玉容輕輕搖頭,平靜的轉移了目光。
“不會,血脈至親又如何?有時還不如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越是血脈至親傷害起親人來,越是殘忍,更不可原諒。”
顏梨花一愣, 她沒想到玉容能夠這樣的懂她。突然想刀玉容身爲皇家人,皇家更是不講什麼情面,就是親生父母兄弟,爲了那個位置都會不擇手段。
顏梨花重新拿起了筷子,突然又想對玉容解釋一下。
於是道:“我在顏家的時候,顏家人不是想着賣了我,就是想着怎麼利用我,我幾次差點死了,這個父親更是在我的印象中更是沒留下什麼好印象,我對他半點感情都沒有,我也懶得裝!”
“他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沒什麼的傷心的。”
玉容看着顏梨花平靜的臉,此時心中滿是心疼。她一定是經歷過了各種絕望,纔會對至親之人徹底死心的。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妥當。”
顏梨花想了想,這次並沒有拒絕。
說起來顏多運確實是因她而死,還給死者一個公道,也無可厚非。再者,那些人爲達到目的,恐怕也不會甘心。
“那就麻煩王爺了。”
見顏梨花還是如此的見外,玉容擰眉心,看向顏梨花,可顏梨花已經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了。
果然,次日的朝堂之上,有人蔘了摺子,狀告九王妃弒父,九王爺包庇,實乃大不赦之罪。
“張大人,你說九王妃弒父,可有證據?”
刑部的張大人得意一笑。
“把證人帶上來。”
很快一個全身是傷一身黑衣的一個刺客,被帶上了大殿。
張大人抱拳對這坐於龍椅上的皇帝和衆大臣道:“此人是正是刺殺顏多運,也就是九王妃生父的暗夜閣刺客,而剛剛此人已經招認,指使他之人正是九王妃。”
大殿之上,頓是一陣驚恐的議論紛紛。
一個能弒父的女人,這得有多麼可怕啊?
正在中大臣議論紛紛之時,一直面無表情的九王爺,這才站了出來。
“陛下,臣也找到了殺害顏多運的兇手,請允許臣把證人帶上大殿。”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皺了皺眉頭,在衆臣關注的目光中,最後還是點點頭。
沒一會,暗一便帶了一個同樣滿身是傷的黑衣人上殿。
“陛下,此人是暗夜閣的殺手,我想在此的大多數人都知道,想要僱傭暗夜閣的殺手殺人,至少一千兩銀子起價,所以臣敢保證,殺手絕對不是王妃買通的。”
張大人沒想到九王爺竟然用這一招,眯着眼睛問道:“九王爺這明明就是在偏袒,您如何證明您手中此刻就是殺了顏多運的兇手?”
“那張大人又如何證明你手中的證人,是殺害了顏多運的兇手?”
張大人得意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張簽字畫押的紙,道:“我這裡又證詞。”
玉容卻根本不以爲意。
“證詞也可以是假的,一個刺客殺手,尤其是暗夜閣的刺客,怎麼可能把證詞都找人給你?”
九王爺的話音一落,暗一便掰開了被他壓制的刺客的嘴巴。
衆人一看,皆是驚恐的向後退了一步。
只見這名刺客的嘴巴里,已經沒有了舌頭。
“這名刺客被抓到時,想要咬破嘴裡的毒丸自盡,被阻止後,又幾次試圖咬舌自盡,最後沒辦法,只能割下他的舌頭。”
聽了九王爺用最平淡的語氣,說出一句句狠話,衆大臣只覺得與之對視一眼,都會覺得脊背發涼。
不愧是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王爺,這一身的凜冽之氣,就是比坐在龍椅上的皇上還要強盛幾分。
此時雖然刑部張大人拿出證據更充足一些,但是不少人都葛冰傾向於九王爺的證人。
暗夜閣是鳳嵐國最強大的殺手組織,行事狠辣,絕不留情, 從不對外泄露任何僱主的秘密,又幾乎很少又失手的時候,所以價格貴的很。
而張大人手裡的人質,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暗夜閣的殺手,還輕易的出賣了僱主的信息,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
張大人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弄巧成拙了,但是他手上的殺手確實是真的,也確實正是此人殺害了顏多運。
“陛下,臣不敢有半點欺騙隱瞞,此人確實是刺殺了顏多運的兇手。”
玉容冷笑一聲。
“張大人如此肯定,可是在此人行兇之時,親眼看到了?”
張大人有些慌了,急着辯解道:“兇手在狀紙上說得很清楚,九王妃親手交給他一千兩銀子,讓他去刺殺顏多運。”
可是這話才說完,張大人就知道壞了。
顏梨花身爲九王妃,又很少出現在人前,自然很少要人知道她的相貌。
玉容果然笑了。
“既然張大人的證人說是本王的王妃親手給刺客銀票,讓刺客去殺人,那他一定是見過本王王妃的容貌了?”
跪在大殿上的刺客,此時低着頭,半晌之後才小聲說道:“當時九王妃蒙着面紗,我並沒有看清九王妃的容貌。”
玉容又笑了。
“那你又怎知給你銀票,叫你殺人之人就是本王的九王妃?”
這下整個大殿都安靜了,張大人此時也已是滿頭大汗!
玉容對着坐於龍椅之上的皇上,抱拳道:“陛下,誣陷皇族可是死罪,還請皇上明察。”
張大人頓時跪在地上,卻半晌再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在走進大殿,遞上奏摺之前,他已經想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想到九王爺也會帶着一個刺客上大殿面見皇上。
他明明知道自己手裡的這個刺客纔是真的,可他卻什麼也不能說。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依舊面色平靜,先是淡淡的掃了玉容一眼,然後帶着殺氣的深邃雙眼,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張大人,冷聲問道:“張大人,你可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大人整個人都在顫抖着,卻不敢擡起頭看向皇帝的眼睛,附身跪在地上良久,最後還是搖搖頭,臉求情的意思都沒有。
皇帝冷哼一聲。
“念你在朝堂上多年的貢獻,免了你抄家滅族的重罪,;來人,把刑部侍郎張宏壓入大牢,嚴加審問。”
“是。”
看着被皇城守衛拉下去的張大人,每次遇到這種事情,百官總有一種脣亡齒寒之感,可這又能怪誰?只能說他這是站錯了隊,最後之後替真正的背後之人擋罪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