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丸立香,男,18歲,是御主。
因爲檢測到亞種特異點的成型而來到這個1994年的冬木市,帶上了本地人埃爾梅羅二世先生,正要找一些能夠給予一定幫助的從者,沒想到卻捲入到了一場宇宙級別的危機當中!
根據來自從者宇宙的艦隊大軍口中得知,倘若讓對面成功將根源吞噬,那麼這個宇宙所誕生的一切平行世界都會化爲烏有。
御主這個職業,能夠爲從者們提供不少幫助,因此他被強制徵召過來,加入到了這羣陌生從者的隊伍。
“我監控風之聖盃世界的人工智能懷孕了,底層代碼混亂!”
“啥?你們監控艦的艦長乾的?!”
“艦長也懷孕了!污染程度上升!主控艙設置爲高級戒備!”
“信息蒐集完成,污染源是儒家聖人!?果然那部糟糕的電視劇裡面拍攝的都是真的麼!!!”
意義不明的話從那些從者士兵的口中傳來,對現狀只瞭解一個大概的藤丸立香唯一的作用就是在戰鬥的時候用令咒提升特別從者的戰力。
特別的從者.
Www¸ ttКan¸ Сo
似乎是從者宇宙的齊格魯德先生。
具有曾經最強最古老的劍士『弒神者』稱號,據說在遙遠的過去,曾經打倒了古老宇宙的女神。
“三秒之內!立刻跨越虛數之海前往目的地!”齊格魯德揮手說道:
“想讓夫婦共同懷孕這種事情.可惡,這樣邪惡的能力也叫聖人麼!?”
“跟迦勒底之間的聯繫也已經斷開了。”藤丸立香見那位帶着眼鏡的帥氣劍客正在調度其他從者,嘆了口氣,揉着頭髮說道:
“說到底,不是要拯救人理麼,爲什麼會突然跟這種事情扯上關係。”
“但現在這樣也是毫無辦法的吧。”瑪修鼓勵道:“振作起來吧,前輩!”
“也只能這樣了。”藤丸立香微笑道:“對了,關於來之前你送給我的巧克力,這次平安回去之後”
【警告!前方高能反應!】
【警告!前方高能反應!】
【警告!前方】
轟隆隆!!!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不斷響起,猶如鞭炮一般接連不斷。
“敵襲!!!”
藤丸立香下意識的看了眼前方顯示出來的畫面,渾身頓時冒出了一身冷汗。
無數山巒大小的金色長槍從天空墜落,撞擊在整整上千艘的宇宙艦隊構築的場域能量屏障上,緊接着便是暴風驟雨般的各式能量。
“做好戰鬥準備!”齊格魯德話音剛落,可怕的動能撕裂了超密度合金的無縫外殼,一個巨大的空洞瞬間出現在這艘主艦的側方。
內外的氣壓差距導致衆多物件朝外吸了出去,瞬間就消失在了碧空如洗的藍天中,這時他們才發現,衆多如流星一般的事物飛在天空。
瑪修將藤丸立香護持在身後,耳畔卻聽到了兩個少女的交談聲。
“聞到這艘船上有戀愛的酸臭味我就動手了,可他們從哪裡找來一個迦皇?”
“前輩.用詞謹慎”
他們轉身看去,只見兩個少女,一個是穿着迦勒底制服的橘紅髮色少女,另一個是帶着護目鏡的瑪..修?!
“你背叛了麼?!藤丸立香!”齊格魯德拔出寶具擋在兩撥人中間:“伱現在的這種力量.”
“藤丸立香?!”
“同名?!”
“+21的荒古拳套,小子。”藤丸立香[女]舉起拳頭笑眯眯的看向衆人,令咒不可遮掩的特性呈現,笑道:
“以令咒之名,蓋提亞、提亞馬特、德拉科”
“恢復你們完整的靈基!”
近乎相同的兩對刀劍互相交錯,在空氣中留下數道堪稱完美的銀色弧線。
魔力、質量、速度、力量,所有構築劍與技法的要素就算一開始有所差別,但很快就能同步到一致的程度。
每一秒都有數把刀劍破碎,但又有新的利刃出現在手。
滴答
甚至快要被密集的鐵雨聲掩蓋,殷紅的血花散落在乾涸的心象世界之內,本就赤紅的土壤染上了新色。
“呃嗚嗚嗚——”衛宮士郎將長劍插入土壤,牙關都快被咬碎,滿是血絲的雙目牢牢注視着那兩個提劍朝他走來的身影。
儘管這個時候的他視線早已模糊不清。
“所以我才討厭不成熟的自己。”
聲音是從右側方傳來,紅色的聖骸布衣擺晃動,新投影出來的干將劍刃朝外。
“只會說着大話,像什麼想要成爲正義的夥伴,守護好每一個人。”
“到頭來”
“也還是跟那些乳臭未乾的小鬼頭沒什麼兩樣。”
沒有失望,也沒有嘲諷,彷彿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而衛宮士郎這個時候卻沒有力氣去反駁對方。
癒合的血肉擠出一枚子彈,隨着那枚子彈掉落,腦海內盡是令人作嘔的回憶。
連同靈魂都在被剝離,最根本的部分逐漸腐壞,機械化的恢復刀刃,扣動扳機,只爲完成最高效的殺戮。
「你問我正義的夥伴可以做盡壞事的嗎?當然啦,因爲我的本身早就爛透了。」
「你也一樣,不是麼?」
無辜的民衆躺在腳下,到處都是斷掉的肢體,僅僅是因爲想要保護那個魔性之女就連同生命都捨棄。
過去的理想和思想按理來說早就已經消亡,留下的只有擅長殺人這一項事實,可生物靈魂和記憶之間的關係遠比想象的要奇妙。
哪怕已經墜入魔道,哪怕已經忘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或物,最後只剩下守護人理本能。
其靈魂上銘刻的過往依舊可以在這個時候呈現在了衛宮士郎眼前。
當然,代價是那貫徹人理爲優先事項,已經昇華成對方精神污染技能的力量在衛宮士郎的思維深處蓋下了一層鋼印。
“污染.跟.直視克萊恩.和聽蘇霖的唱片.還差點.”衛宮士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仰着頭,嗤笑道:
“這不是穩穩要被我反超了麼?”
迴應他的是四柄憑空出現的巨人武具,這種速度對現在的衛宮士郎來說,連投影的時間都沒給他留下。
然而,僅是帶着魔力光輝的手臂朝前方竭力揮舞了一下,那些武器像是玻璃一般破碎。
“其實並沒有拘泥於武器的必要,只要能夠讓魔力順暢地通過,有着破壞力就足夠了,謝了,這一點我學會了。”
衛宮士郎長呼一口氣之後,看向衛宮Alter說道:
“可我並不認爲製造者的心意沒有意義,武器雖然是爲了高效殺戮而製造出來的道具,但在此之上也能被賦予其他意義。”
他並不是在糾正對方的理念,而是想要告訴這兩人.
自己還沒有被他們打敗!
“我只是認爲這種方式比正面擊敗你要更加容易。”衛宮Alter面無表情,彷彿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當你崩潰的那一刻,我這次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繼續吧,別浪費時間。”
最後一句話是對英靈衛宮說的,他能看出來,這個時候衛宮士郎雖然肉體恢復的速度能夠跟上,魔力處於無限,但靈魂和精神差不多也要抵達極限了。
鏹——
老年衛宮士郎握着一把沒有劍柄的長劍走來,灼熱的劍身甚至沒有經過冷卻。
一路上留下隨風飄揚,但很快就熄滅的火星。
“久等了。”
他微笑着,但身形卻逐漸虛幻。
哪怕大腦已經被碎片化的信息充斥,眼球都快被燙熟,衛宮士郎卻能看出那柄長劍的原材料.
是對方的靈基。
“哪怕受到千子村正的影響,但鍛造這種事老夫也說不上喜歡,不過有一點我跟他是一樣的。”
話音剛落,衛宮士郎側腹、胸口、頸椎的位置,分別短劍、長劍、子彈所貫穿。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投影.開始.”
視線紅成一片,隨後便是無邊無際白光降臨。
哐當——
破破爛爛的身軀也終於在這一刻.
應聲倒地。
“你不去救人麼?”克萊恩朝蘇霖說道:
“雖然魔法少女世界線那邊還儲存有大概百分之一沒有完全轉移回來,但要是這邊的靈魂湮滅了,要想復原就麻煩了。”
他之所以朝蘇霖詢問,是因爲現在的他被蘇霖限制住了。
那個面容在神格影響趨於完美的男子,此時正坐在這間投影出來的放映廳內,雙眼牢牢盯着外界,目光閃爍着莫名的神采,嘴角洋溢的微笑像是陽光般明媚。
“需要麼?不需要吧。”蘇霖看向克萊恩笑道:
“我們這種局外人就不要過多幹涉了,否則這一切不就失去意義了麼?”
“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能看到這種不惜做到極致,踏入絕路也要踐行自己理想和道路的傢伙,其結果同樣也讓人期待。”
“這場旅行的車票錢已經賺回來了,要一起去看看麼?愚者先生。”
蘇霖拿出一塊觀衆途徑的半神特性塞入了自己這道歷史投影內,觀衆途徑的超凡者能夠進入他人的心靈潛意識深處。
克萊恩看着蘇霖嘴角那發自內心,並且充滿愉悅的笑容,又看了眼那邊氣息逐漸消失的衛宮士郎,“你去吧,有你在我也不用出手。”
得到回覆的蘇霖浮現金色的豎瞳和灰白龍鱗,轉瞬便前往了心靈的世界。
克萊恩搖了搖頭,“但願這傢伙沒有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比起肉體上的痛苦,更加恐怖的是這些傳導過來的記憶。
截然不同
那些衛宮士郎轉變的理由,還有那個衛宮士郎反轉的理由。
衆多無法判斷對錯的事情,明明是殺害他人,這些事情卻能夠被合理化。
美披着醜的外表,醜披着美的外衣。
自己並不是一開始就扭曲到這個地步的
但是,面對那些惡行,不能視而不見。
因爲曾經發下的誓言,自己堅信的理想,所以哪怕失去一切都要踏上‘正義’的道路。
他人的背叛?那根本無關緊要。
只要自己不背叛正義就好,在年少之時夢寐以求的“大衆的正義”本身。
“血潮如鐵,心似琉璃。”
大同小異,簡直像是命運給衛宮士郎這個人物定性了一般,只要追逐着理想,便遲早會踏上這種荒唐的道路。無血無淚,將個人感情扼制,其結果就是被衆多周圍的人當做道具——[因爲很方便]
承受着這一切.
【那羣纏繞繃帶,甚至缺少了肢體的孩童捧着鮮花遞給了他。】
這一切是有意義的吧?
【夜晚的時候,炮火照耀天空,轟鳴聲中,一切又化爲烏有。男人在第二日的清晨回到這座城鎮,看到的卻是殘破古老都稱不上的廢墟。於是,又拿着武器前往了下一個戰場.】
“數度縱橫戰場而不敗。”
回過神來的時候,衛宮士郎身上已經插滿了各種不同的武器。
【爲了貫徹自己的理想殺害了許多人,殺戮到連無辜的人的性命都已無所謂的地步,最終拯救了他殺死的人的數千倍的生命。】
踩在漫天黃沙之中,每向前一步,那些從武器就像是要朝着血肉之軀裡鑽進去一樣。
明明身體都已經被貫穿了,還要鑽向哪裡?
這個狀態下,不可能在前進了,沙塵暴也越來越大,就這樣休息吧。
“跟的上來麼?”耳畔似乎回想起了那個男人的話。
“唔——呃啊啊啊啊啊!!!”睜開雙眼,屏住呼吸,衝出去的瞬間,那快要散架的肉體帶着劍刃與骨骼的摩擦聲邁出了腳步。
瀕死的軀體振奮起來,嚥下喉嚨中的血塊。
“你纔是!”
“都給我跟上來纔對!”
發狂一般的他沒看到,在其身後的沙漠風暴中,衆多面容相似的身影早已被他甩在了後面,僅僅是因爲目光一直盯着遠方,所以他壓根看不見那些身影。
“哼。”中間的紅色身影嘴角勾勒起一絲微笑,帶着那些人影消失在風沙裡面。
撲通——!
摔倒的聲音傳來。
從沙漠中跑出來後,摔入到了這荒蕪的黑色大地,那是必然的結果。
不是因爲抵達的距離,而是在路的盡頭,他給自己挖掘了一個比誰都要深的墳墓。
宛若深淵一般漆黑,沒有一點陽光,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這個腐朽殆盡的正義使者已經崩壞到了無法挽救的程度,相比起其他Emiya來說,這個人早已捨棄自我。
漆黑的齒輪反而是唯一能夠“看”清楚的東西,衛宮士郎感受着體內逐漸傳來的暴動,那些鑽入體內的劍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卻在這個時候變成了新的威脅。
‘是因爲太過自大了麼?竟然想要連同這個人的份一起帶上。’衛宮士郎不禁想道。
現實並沒有給他懊悔的機會,漫無目的前進着,然後.
“啊啊!!!”他哀嚎着朝腳下看去,一柄漆黑的不規則劍刃刺穿了腳底。
緊接着,黑色大地上的土壤被鋼鐵取代,無數殘破的劍像是植物一般從地上長出。
殘破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涌入到了衛宮士郎的腦海內,連同反轉的思維一同。
[盲目追逐理想的下場,僅僅悶頭追求着成果,最終讓一切付諸東流。]
[相比起維持正義,朝世間拋灑混沌,注入邪惡這一件事要簡單的多。]
即便如此,衛宮士郎仍然沒有停下腳步。
“少在那裡否定自己了!“
比之前賭氣一般不服輸的情緒還要激烈,這是一種憤怒。
那份理想是破碎的,扭曲的,可即便如此,這個人也依然堅定到了最後。
“哪怕變成這樣了,你不是還在”
鮮血從五官流了出來,此時的他面容猙獰,可卻毫不猶豫的朝前方踏了出去,殘破的劍刃將另一隻腳也刺穿。
“與邪惡爲敵麼!”
奔跑,不要停下,從這裡超越過去!
【沒有任何意義,無論是道德、愛情、親情.甚至是理想這種東西都沒有任何意義。拿起武器,對準要害,只需要很簡單的動作就能將生命帶走,如果遇到難殺的.那就用那個吧】
跌倒了就用手來撐住,無論是手掌還是腳掌,就算殘破了又怎麼樣!?
神經傳來的疼痛,淚水、鼻涕、血混合在一起,狼狽不堪也無所謂。
不能回頭,也不能停下,縱使他的靈魂正在一點一點隨着血肉被留在這個地方,至少要比他們所有人
抵達更加遙遠的地方!
伴隨這種念頭的出現,衛宮士郎腦海內莫名浮現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劍從體內出來。’
不再壓制,同樣的鋼鐵之刃破開皮肉從身體冒出,殘破的腳掌和手掌上纏繞尚未成型的“劍”。
腦海內一片空白,哪怕是被強化多次的靈魂也難以遏制這種暴走起源的疼痛。
“輸給誰都好,唯獨不能輸給自己!”
腳步踏出,響起的不再是血肉被刺穿和他喉嚨中的壓抑,而是劍刃碰撞的聲音!
最後渾身都是鐵刺的他終於抵達了
一座工坊之內。
“生、死、過去、未來.又失敗了。”那個和自己面貌別無二致,卻一頭白髮,語氣老態的人放下鐵錘站了起來:
“其實抑制力是想讓老夫鍛造一把不僅能斬斷宿業,還能達到過去未來,貫穿生死的兵刃。”
“用在衛宮士郎這個個體身上,說不定就能把危機解除。”
“可動腦子想一想就知道了,它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老夫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能完成?話雖如此,那個十方劍訣所帶來的知識還是讓老夫有了新的方向。”
“抱歉.人老了話也跟着多了一些。”
“十方俱滅,這柄劍並不完整。”
他從將燒紅的鐵塊放入冷水中,水蒸氣滋啦往上冒出。
“可你現在的狀態,已經到極限了吧。”
冰冷的語氣中帶着勸告,明明一副年輕人的臉,卻給人一種面對長輩的感覺。
“回去吧,已經足夠了,你體內還有其他復活手段,這個時候用出來的話也沒關係哦。”男人露出一個微笑,說道:
“很遺憾,到此爲止了。”
衛宮士郎默然,他感覺自己遺忘了很多東西,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現在的狀況。
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
算了
那種事情暫且不管了。
他擡起頭看向前方,身子不協調的朝那個面貌相同的人走去,雙眼牢牢盯着對方手裡的那把長劍。
“會死的哦。”男人收斂笑容,雙手握住劍刃,可眼神卻陡然一變看向了衛宮士郎的身後位置,剛剛舉起劍的手有微微放下。
衛宮士郎下意識朝身後看去,不僅是因爲男人的眼神,而是他感覺到了什麼.
純白的禮服飄蕩,緞帶和衣襬拖在地面,銀髮少女佇立在衛宮士郎身後,高跟靴中滲出鮮血在地上漫成一攤,潔白的小腿上多出了許多傷口,天之衣上像是沾染了幾朵梅花。
伊莉
怎麼回事想不起來。
明明自己應該記得對方的名字纔對,這種事情,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士郎,你跑的太快了!”女孩的聲音中帶着顫抖,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卻依舊露出一個笑容:
“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那像是找回了什麼重要之物的語氣,夾雜着慶幸、喜悅,卻又隱藏着惶恐,聲線都有些不穩。
“爲什麼..你會在這裡?”衛宮士郎不解的問道。
“因爲看見你這麼亂來,我有些放心不下呀,於是就跟上來看看。”銀髮女孩笑道:
“靈魂方面,可是愛因茲貝倫家的家傳魔法。”
“果然,稍不注意你就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衛宮士郎注意到女孩的那雙高跟鞋,愣了愣。
察覺到對方目光,她用禮服的衣袖長擺遮掩了一下,笑道:“我是靈魂物質化的身體,所以沒關係,等一下就恢復了。”
衛宮士郎張了張嘴,伸出手想要觸碰,卻看着自己滿是劍刃的手只能僵在空中,“伊莉..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的道歉究竟是因爲想不起對方名字,還是因爲自己的舉動導致對方也跟着受到了傷害。
“沒關係的哦,因爲伊莉雅之前就和士郎約定好了。”少女伸出小手輕輕握住衛宮士郎的那隻手,微笑道:
“無論要去的地方是哪裡,我都會陪士郎走到最後。”
“一直以來,都想要給士郎幫忙,結果我能提供的也就只有魔力而已,戰術也好、方向也好,直到最後時候我都只是在旁邊的位置。”
“不是的我沒有跟你商量.我..”衛宮士郎此刻突然想起了許多記憶,看着眼前因爲自己觸碰手臂都受傷的少女,心臟猛的一緊:
“伊莉雅,住手!”
被那包容的眼神看着,被那輕柔的手觸碰,心中出現了一道前所未有的波瀾。
“其實我還是很生氣,因爲士郎這樣下去早晚也會走入下一個死衚衕吧。”
“對我來說,現在的生活已經跟夢一樣了,第三法實現了,可我並不是作爲愛因茲貝倫的人偶,也不是爲了實現別人的願望而活。”
“未來有足夠的時間逛街、逛商場,能夠看到春夏秋冬,享受不同的時節,也能到世界各地看不同的風景。”
“可這一切,如果士郎不在身邊的話就沒有任何意義。”
血液順着手掌流淌到衛宮士郎的身上,源源不斷的靈魂力量開始修補着殘破不堪的身軀,暴走的起源也在靈魂的安眠曲中迴歸沉寂。
她一直都記着約定,而自己卻一頭扎進了自我的旋渦。
人總會在同一個錯誤上繼續栽跟頭。
被那樣的眼神注視着,內心涌起的除了愧疚,還多了一種別樣的情緒
“伊莉雅唔?!”
嘴邊想要說出的話全被堵了回去,像是兩瓣輕柔的花映覆雙脣,纖細的雙臂環繞脖頸輕若無物,靈魂的修補,就連內心空洞缺少的那一塊也不曾落下。
不同於上一次羞澀的衝動,也沒有藉着所謂的電影臺詞來當做理由,僅僅只是
少女飽含愛戀的心意和覺悟。
不遠處,老年衛宮怔怔的站在原地,他看了眼自己手裡“十方俱滅”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
“下次,可不許忘記我的名字了。”伊莉雅緋紅的臉龐帶着些許責怪:“唯獨這一點不能!”
“嗯”衛宮士郎有點難爲情的撓了下腦袋:“等等我。”
他轉身朝表情有些古怪的老年衛宮走去,“久等了。”
“我知道年輕人容易陷入感情中,哪怕是我也不例外。”老年衛宮喃喃自語,他看了眼自己手裡的劍刃,搖了搖頭:
“可沒人告訴我是這種世界線。”
歷史孔隙。
由詭秘之主、時空之王、命運道標、源堡化身、靈界支配者親自動手從過去嫁接到這塊光斑中的電影院,事實上屏幕的位置是空的,可以直接看向外界。
中間的座椅上,克萊恩吃着爆米花,看着兩個沒有消失的守護者提着劍刃,就要給半跪在地上的衛宮士郎最後一擊。
而這個時候,一個銀髮少女的虛影卻從後方環抱住了衛宮士郎。
沒過多久,絢爛的劍光就從衛宮士郎身上迸發出來,彷彿要把整個世界都切斷一樣。
“不用管聖盃的麼?”克萊恩自言自語道:“我記得聖盃中樞很重要吧。”
“都不重要了。”蘇霖雙目清澈,面容神聖,明淨的功德光輪出現在腦後,滿是寂靜祥和之意:
“準備用魔法少女世界線那邊的聖盃,狠狠的把根源的大門給我衝開。”
“這就回來了?”克萊恩面無表情的說道:“那些敵人你打算怎麼處理?”
“敵人?”蘇霖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因爲誤會而來,來者是客。”
這種圓滿之意,如果不是發生了讓他滿意閾值爆表的事情就是這傢伙遁入空門了,這賢者模式簡直堪比以前走火入魔的樣子。
“全場消費,由我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