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殺聖體擒紅毛吃狗肉
對這個世界來說,靈魂完全是永久不滅的存在。
只要在被稱爲星幽界的不同於物質界的次元裡存在着記憶的設計圖,靈魂就不會死亡。
“第三法”
基於這個世界的五大魔法之一,是實現真正的不老不死的魔法,基於自身靈魂衍生出永動的無限能源並且以不朽的靈魂爲模板,製造出與之相稱的完美的肉體。
所謂聖盃戰爭便是實現第三法的儀式,聖盃的許願功能其實相當於這一儀式的副產物應用。
柳洞寺後山,冰冷溼潤的地下大空洞。
衛宮士郎走入其中,看着前方穿着靛紫相間的連帽斗篷和紫色長袍的caster,開口詢問道:“如何,Caster,有進展了麼?”
“根據你提供的信息,再加上那些力量,將聖盃淨化的可能性很大。”Caster轉過身,藍色長髮隨之擺動,瞳孔中始終有一絲警惕。
在見識到了吉爾伽美什和衛宮士郎在冬木上空的一戰後,當衛宮士郎帶着Saber和赫拉克勒斯那個怪物來到柳洞寺的時候,她壓根就沒有了抵抗的念頭,只想讓對方放過自己的御主葛木宗一郎。
但對方出人意料的提出了合作,並像是提前知道未來一樣,允諾她可以通過聖盃獲得肉身,且不對她和葛木宗一郎出手。
“時間呢?”衛宮士郎點點頭,問道:“大概需要多久?”
“靈脈的魔力充足,聖盃外側的魔力也可以利用.”Caster沉吟片刻後,給出一個答案:“最快也需要三天。”
“沒關係,時間上不用卡的那麼緊迫。”衛宮士郎望着那源源不斷從地脈中汲取魔力的大規模魔法陣,說道:
“關於伊莉雅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她的身體機能本身就得到了極大幅度的延長,剩下那些小隱患對我來說很輕鬆。”Caster說完,猶豫了一下,語氣冷淡的問道:
“我說,你就不擔心我借這個機會反制伱麼?你應該知道我的身份吧,我的真名是美狄亞,跟赫拉克勒斯共處同一神代的背叛魔女。”
“恢復理性的赫拉克勒斯應該有提醒過你,可你連契約都不打算籤麼?”
“反制?”衛宮士郎怔了怔,隨後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笑道:“我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哪裡來的反制這種說法。”
“至於你的身份,那並不重要,流傳下來的傳說故事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全部,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Caster,不過是想要和我老師一同共度餘生的普通女性罷了。”
“我不想讓伊莉雅受到傷害,也不想聖盃戰爭中再出現不必要的犧牲者。”
“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方向一致,不需要契約的束縛。”
Caster沉默數秒,對於這份信賴她不知道對方究是否是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但是
她確實從對方的態度和交流中感到了真誠。
“像你這樣的傢伙爲什麼會出現在神話落幕之後的現代,真是一個未解之謎。”Caster美狄亞轉過身,重新手中拿出一根金屬法杖敲在地上:
“我對你印象不錯,所以如果你們履行約定,那我也會全力以赴。”
“之後就算幫那個小鬼完成第三法的事情也不是什麼難事,走漏洞召喚幾個從者當做祭品就好。”
“如果可以.還是請想想別的方法吧總覺得這樣把別人召喚出來又殺掉有點不太好”衛宮士郎尷尬的笑了笑,“那這裡就拜託你了。”
離開之前,衛宮士郎在圓藏山佈置了一個陣法,並將控制權交給了Caster,防止吉爾伽美什或者庫丘林來到這裡進行破壞。
【“很遺憾的告訴你,我確認你所期待的聖盃沒有能夠改變過去的作用,計算淨化之後也是一樣。”
“所謂聖盃戰爭,只不過是魔術師們爾虞我詐,想要利用聖盃戰爭和整個英靈系統,從而達到根源之渦的陰謀罷了。”
“實現願望?啊,確實可以,不過那是一定程度上對魔力運用的實現,想要改變過去?哈哈哈.你還真是一個天真的小姑娘。”
“Caster,不要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衛宮士郎的和Caster的聲音還在她的耳邊迴響。
從柳洞寺回來之後,Saber始終有些低落,直到凌晨4點,這間房子的燈光才逐漸黯淡熄滅。
Saber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她想否定自己聽到的那些話,不接受這可笑的現實。
可是,教會、大空洞、Caster的計劃.
明明不應該感到疲倦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無力。
‘士郎,我相信你。’
‘但還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聖盃。’
她緩緩閉上眼,只有今晚,她並非是爲了恢復魔力,而是想要通過睡眠來讓自己的思緒放空。
在她旁邊房間的衛宮士郎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久久不言。
也許是因爲自己太過心急,也或許是因爲命運早已改變無法循循漸進。
衛宮士郎伸出手,看了眼自己手背上面的令咒。
‘抱歉saber,但是.’
‘我也想拯救你。’
他緩緩閉上雙眼,消耗過大的他沒有用靈藥補充,選擇了正常的睡眠。
今晚的衛宮邸亦如往常那般寧靜。
天空被火焰燒紅,明明是深夜卻比白天還要明亮。
火焰燃燒的爆炸聲,哀嚎聲,建築物垮塌的聲音接連響起。
“夢”
Saber看着這片廢墟,感到了一種熟悉。
大概是發生了很大的火災吧,街道變成了一片廢墟,甚至連呼吸都非常困難。
紅髮的幼童一邊抽泣着,一邊咬着牙走在這片地獄中,他走了很久,前方的路被火焰給攔住,於是他便想要跨過廢墟。
但.
被吞噬了。
天上的烏雲像是要下雨,幼童麻木的看着天空,隨後,一片黑暗,像是被倒塌的廢墟所掩埋。
挖掘的聲音不斷傳來,似乎在尋找什麼,他一邊用手搬開碎石,一邊發出哀求的聲音。
“切嗣?”
終於,在經過一番尋找之後,直到指甲都裂開滲出血液,男人仿若發現了希望一樣,眼淚連同烏雲降下的雨水一起低落在幼童臉上。
他留着眼淚,口中呢喃着感謝的話語,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銘刻有妖精文字,藍色紋飾的劍鞘。
後來,男孩被收養,有了一個新的名字——衛宮士郎。
男人和被收養的男孩一同生活,可是卻時常出去,每次都要很久纔會回來。
因爲經歷了災難,男孩也比同齡人要更加早熟,努力幫忙打理家裡的一切,兩者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就想真正的父子那樣生活着。
“我小的時候曾經嚮往着成爲正義的使者。”
“你說[曾經]是說現在放棄了嗎?”
盛夏的祭典過後,父子倆坐在房屋的邊緣,仰望夜空。
“嗯,很遺憾,是放棄了。”面對孩童的不滿,男人說道:“英雄是有保質期的在長大成人之後,就算不上英雄了,要是我能更早注意到這一點就好了。”
話語中疲倦不加掩飾,透露着無力和無奈。
男孩說道:“那沒辦法了。”
男人點頭:“是啊,沒辦法了。”
人生有諸多無奈,到了這一刻男人已經學會了妥協。
“就由我來幫你實現吧。”
男人驚訝的回過頭。
“正義的夥伴。”
名爲衛宮士郎的男孩在這一刻篤定了自己的理想,像是孩童憧憬父親一般理所應當,他想要成爲正義的夥伴。
不停的修煉魔術,不停的鍛鍊,不停的在生活中幫助他人。
他知道自己的理想不過是借來的,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魔術師,但是他依舊憧憬着,朝那個方向前進。
縱使他也很迷茫,可他卻依舊懷揣着信念,一直到被捲入參與聖盃戰爭。
“士郎,原來你.”
她明白自己是看到了衛宮士郎的記憶。
鋪天蓋地的虹光從天而降,伴隨着一聲聲充滿怒氣和殺意的吼聲,那並非她所熟知的語言,但她卻能夠明白話語中的意思。
“紅毛雜碎!!!”
“死狗!!”
“聖體雜碎!!!”
“我以道心起誓,要把你們全宰了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嗚嗚嗚,把錢還給我!我師傅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老夫一定要把你練成人體大藥啊啊啊!!”
一個身穿白衣的清秀少年、一條比人還大的黑狗還有穿着長袍留着長髮的衛宮士郎正在逃命似的狂奔。
“士郎?!”
倒不如說,就是在逃命
身後有上千名在天空飛翔的存在,皆是目露殺氣,飛遁而來。
清秀少年和那隻大黑狗拖着衛宮士郎在荒野上飛翔,身後有各種法術將沿途的一切盡數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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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郁的肅殺之氣牢牢鎖定着正在狂奔的兩人一狗。
忽然,天空中出現了一箇中年男子,一拳轟出,數十里範圍大小的拳印裹挾雷光萬丈從天而降。
在千鈞一髮之際,兩人一狗逃遁進入了一個傳送門中。
“這是.”
畫面陡然一變,在星辰稀少的天穹之上,同樣的畫面再次上演。
與上一次不同,這一次.
“葉凡!前面有五個化龍!!”
“後面!後面兩千個輪海啊啊啊!!!”
“我想回家.”
血色雷電,青色颶風,憑空出現的滔天巨浪,還有那些強大的身影,赤霞綻放,仙光衝起,瑞彩萬條。
“殺聖體擒紅毛吃狗肉!!!”
“殺聖體擒紅毛吃狗肉!!!”
“殺聖體擒紅毛吃狗肉!!!”
一次又一次被追殺之後便是重複性的使用魔術進行投影。
“小子,訂單來了!”
“100頭肥羊!”
“聖子級別的肥豬!”
“化龍兵器,10件。王者兵器,一件,10日工期。”
“輪海法器5000件,5日工期。”
“你怎麼睡得着的?你這個年紀怎麼能睡得着!起來工作!”
渴了喝靈泉,累了吃靈果,日復一日。
“I am the bone of my work.”
Saber懵懵的看着這些浮光掠影般的記憶片段,一種無比枯燥和巨大的危險感讓她感到這些記憶的莫名迥異。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士郎”
跟之前的記憶不同,這些記憶斷斷續續,並不連貫。
周圍的景色再次變化,這次不是密室,也不是在被追殺的路上。
衛宮士郎站在一座巍峨的高山上,山巔屹立雲海,宛若仙境。
瀑布從山頂宣泄而出,飛流直下,如天河灑向人間,水汽在陽光的照射下竟是在天空中懸掛出大大小小的彩虹。
只是現在的衛宮士郎,狀況並不是太好,他穿着一身白色古風道袍,道袍殘破有各種武器的痕跡,剩餘的部也幾乎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他腰間掛着一柄長劍,劍鞘整體赤黑,上面雕刻着一棵樹,劍柄雪白,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他懷中抱着一個嬌小的身影,雪白的長髮散落在他的手臂上。
Saber認出了衛宮士郎懷中的女孩:“伊莉雅斯菲爾?”
緊接着,她看到了衛宮士郎劈開空間走入一片虛無,身後的世界如同遭遇末日變得分崩離析,天空有星辰墜落,頃刻間,那水天一色的絕美世界宛若煉獄。
虛幻的長河洶涌澎湃,沖刷過的地方出現了無數旖旎的景象,烈陽與黑夜同天,高樓大廈與木石村莊出現在同一處,整個歷史混亂陷入。
絕世神祇、英武仙人、污穢邪魔,也有魔法師、龍騎士、元素神靈.
這些存在帶着最深最可怖的惡意,猙獰的從虛幻長河中浮現,共同組成了一個巨人朝衛宮士郎所處的虛空抓來。
她看見了,他朝女孩許下了三個願望。
“吾向聖盃祈願,願吾之劍,能夠抵達過去、現在、未來。”
“願吾之劍能夠斬斷衆生因果、宿命、存在、時間。”
他揮動着劍斬向那幾乎是一切神話概念集合而成的巨人。
“萬物天地爲劍,神鬼妖邪爲劍,劫波萬度,歲月亦爲劍,吾今日,以這宇宙蒼穹的一切爲劍。”
在衆生美好凝結而成的光輝中,阻止了災難降臨的他也即將湮滅。
最後,他許下了一個願望:“願無數歲月之後,我們能開出一朵相似的花.”
呼!
Saber猛地掀開被子起身,睜開雙眼從夢中醒來,伴隨她的清醒,原本就斷斷續續的記憶畫面也已經中斷。
“那是士郎的記憶?”
她看向左邊的那扇滑門,忽然想起伊莉雅斯菲爾說過的話。
“前世的記憶,宿慧麼?”
清晨7點。
衛宮士郎迷迷糊糊的從睡夢中醒來,並不是他睡醒了,而是感知到自己身旁有其他人。
他掀起被子一看,一個嬌小的身影蜷縮在自己身旁,腦袋靠在了自己胸口上。
“伊莉雅,你不是回去了麼?”
“士郎,冷。”
衛宮士郎嘆了口氣,看了眼牀邊鬧鐘的他打算起牀做早餐。
而這時,一旁的滑門被推開。
“這是誤會.”衛宮士郎與Saber對視的第一眼,開口說道。
Saber望了眼衛宮士郎被子裡的伊莉雅,搖搖頭:“恭喜你們。”
“誒?”
人理存續機構.迦勒底
前往食堂的廊道上。
“冬木?!又是那個地方麼,放過我吧。”藤丸立香低垂着頭,完全沒有精神的模樣,她靠在身旁的瑪修身上。
“前輩,打起精神啊,只是調查而已。”瑪修鼓勵道,同時給藤丸立香揉了揉肩膀:“畢竟是聖盃戰爭的起源地,可能是檢測錯誤也說不一定呢。”
“我最近看電視劇,裡面像這種突然出現問題然後又突然變得正常的地方纔最危險呢!”藤丸立香無奈的站起身子,揉了揉頭髮,正色說道:
“與特異點F是同一個地方,但是時間上來說要早一些,是主幹上的平行世界羣麼?”
“也許是微小特異點也說不一定,那種地方放着不管也沒事的吧。”戈爾德魯夫說道。
“這就不知道了。”達芬奇笑着說道:“也許就是主幹也說不一定,開個玩笑,總而言之,這種特殊的情況需要調查一下,最好帶上一位通曉冬木的男子。”
“埃爾梅羅先生二世麼?確實,上一次也是多虧了他我們才能順順利利的解決那個特殊的特異點。”瑪修肯定道。
“在這個時間點其實還有幾位能夠有所幫助吧,他們的因緣、性質、屬性與那片歷史相溶,所以很容易就能一起轉移過去吧。”達芬奇提議道:“去食堂看看吧,這個時間點大家應該都在呢。”
“說起第五次聖盃戰爭”藤丸立香整理了一下發型,打開阻斷門喊道:“衛宮麻麻,午飯之後有空麼~~?”
某個穿着圍裙,戴着手套正在烤食物的白髮背頭男咬了咬牙,從廚房的櫃檯起身,抗議道:“我說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媽媽!”
“麻麻,我要布丁。”小杰克舉手說道。
“麻麻,我要果凍。”童謠站在書本上。
“.”迦勒底的紅A拿出兩盤水果放在桌面:“小孩就給我多吃水果!”
“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