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想做網紅的音樂人不是好球員

重生的斯通,在韓國首爾市永登浦區汝矣島洞地區度過了他的小學生時光。

學業沒什麼好說的,斯通上輩子的學歷不高,但總比真正的小學生多了份基礎,保持好成績直至畢業沒問題,受苦目測要從中學開始;校園生活普普通通,但正是這普普通通的羣體生活,讓他上輩子的消極冷漠性子回暖幾分;關係特別好的友人就一個,家裡住得近,每天一起上學放學的林允兒。

當然,比起在學校裡面的時間,真正重要的是在學校外面的時間。

先是拼命上各種培訓班,然後是買各種工具書自學,同時完成系統任務,不求哪天能夠創作出一首質量上乘的歌曲、寫出一個高票房的劇本,只求被別人質疑時能夠給出稍微專業點的回答……在斯通將自己打造成‘天才作曲家’的時候,要是被人質疑時連自己寫的曲譜都看不懂,那就蠢爆了。

然後是自學電腦編曲軟件,一沒打算進軍娛樂圈,二沒打算組建音樂工作室,三沒打算一個人操刀十八般樂器,要一個人完成最起碼的能去申請版權的作品,斯通選擇電腦編曲。

最後是充分利用睡眠時間的足球訓練,這纔是斯通真心喜歡的東西,不怨苦不怨累地練下去,只可惜上輩子看了這麼多年球,實際上卻無法實操經驗,天賦實在是感人……只能靠系統幫忙提升屬性了。

不管是作爲一個音樂人,還是作爲一個球員,斯通都在一步步逼近合格線——

“來了!”被急促的門鈴聲催着趕下樓的斯通,從門上貓眼看了下,沒好氣地開門,“……搞什麼,林允兒,想按壞我家的門鈴嗎?”

“誒嘿嘿~我通過了!”允兒笑道。

“哈?你擇校了?”斯通不記得聽過這種事,以爲對方跟自己一樣是按地區直升上去的。

“不對不對,”女孩連忙搖頭道,“我說的是前些天的Saturday-OpenCasting-Audition試鏡會,我獲得甄選合格,進入S.M.娛樂公司當練習生了!”

“哦……這樣啊。”斯通記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當時對方還想着連他也一起拖去試鏡呢,但被他堅決地拒絕了。

“什麼啊,就這反應~”允兒不高興道,“我都不懂你,自小就在學習作曲和演唱,就算學得不怎麼樣,也跟我一起去試鏡拼一下嘛!”

“我想要當的是足球運動員,”畢竟努力學了六年,斯通如今也不會說自己討厭音樂這種話,但初衷永遠不會變,“……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恭喜你,希望你的偶像之路順順利利。”

“咦?你竟然會就這樣祝賀我,不日常性地潑冷水嗎?”相處六年,早已習慣斯通消極的人生態度的允兒,這一刻有點不習慣。

斯通解釋道:“成爲星光熠熠的偶像是你的夢想,倒在追逐夢想的路上,總比連追逐夢想的腳步都邁不出去強;即便與S.M.公司簽訂了奴隸契約,偶像的收入在各行各業中還是碾壓性的高;潛規則一般都是你情我願,別的職場一樣有類似的狀況發生;行程排得密,偶像的工作很苦很累,說得就像別的行業躺着就能收錢一樣;出道之前的整容,以練習生的愛美心態,就算公司不下達命令,你們自己也要偷偷去整容吧——細數下來,偶像是一份很不錯的工作,我爲什麼要潑冷水?”

“……聽完之後,我完全不覺得半分高興。”允兒木然道,果然是老味道,消極的人生態度撲面而來。

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什麼,關切地問道:“不、不對,出道之前要整容?”

斯通奇怪道:“你難道不知道練習生階段,每人都要定時接受‘鏡頭測試’,在舞臺上讓鏡頭拍攝前後左右各個角度,然後由專業人士給出評估,判斷藝人出道前是否要接受整容嗎?雖然藝人本人才是最後拍板者,但你不去整容,公司不給你出道。”

允兒摸摸自己的臉龐,擔憂地說道:“我……我應該不用吧?”

“…………”斯通盯着自己的青梅竹馬,默默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石頭,我可以揍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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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習生制度,承載着無數年輕人的夢想啊……”將前來報喜的青梅竹馬打發走後,斯通返回自己位於三樓的工作室。

呃,或者說直播工作間?

在【星光系統】的輔助下,最近斯通擁有了一個各方面都做得很優秀的個人網站,並四處打廣告,網站內容就是這個時代還沒有火起來的‘網絡直播’,當然也有‘錄播’。

訂閱、打賞什麼的都不存在,斯通無法從這個網站得到任何經濟收入。

但是……

“不好意思,剛纔有同學上門,聊些韓國練習生的問題,我重新開始吧。”斯通坐到座椅上,設置好相關設備,看向攝像頭,“大家好,這是我‘原創’的新歌,一如以往,音樂版權已申請,大家喜歡的話請將本網站介紹給身邊的好友,官方合作郵箱在視頻下方——三、二、一!”

斯通正在演唱的是一首將在後年大火的歐美歌曲。

顯而易見,這是都市娛樂文中的發家套路‘文抄公’,借用重生的優勢,在原作者創作出來之前,將其作品搗騰出來,搶先註冊了版權。

這些作品不一定都能獲得成功,有些東西需要恰當的人去完成才能爆火,有可能經由宿主這一截胡,原本能爆火的東西最終落得個明珠蒙塵……不過那又怎麼樣?不曾正兒八經地動腦子費心血寫出來的東西,只是在鏡頭前裝模作樣的創作,浪費了就浪費了,文抄公是不會心疼的,反正後頭還有大量可供抄襲的庫存,終究能打造出‘天才XXX’的形象。

做文抄公不違法不犯罪,操作得當時連原作者都不知道自己蒙受了損失,只要別傻不拉幾地觸發【抄襲別人短期內即將發表的作品、被原作者氣憤地舉報、以各種形式裝逼、將原作者踩在腳下】這類越過了黃線的支線劇情,也不會噁心到讓人連隔夜飯都吐出來。

至於不道德?

對的,這永遠都洗不乾淨,但宿主只是個凡人,對他期待過高的人一定是搞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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