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說完就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然後開始閉目養神的休息了起來,這救人太耗費體力了,他感覺自己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一旁的楊教授有些不忍心的看了眼刀疤,現在的他已經是長氣進短氣出了,整個人都已經被冷汗打溼。
太可怕,太殘酷,太邪惡……
他第一次感覺到李皓的可怕,之前還以爲對方是個人畜無害的好人,最多就是身手比別人好一點。
可現在看來他是大錯特錯!
什麼人畜無害,什麼好人,都是騙人的!
想想之前自己對李皓的態度,要是對方報復起來,弄傷自己然後給他來個縫合手術,那他鐵定要死翹翹啊。
刀疤這麼強壯的身體都已經剩下半條命了,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
等他給刀疤纏好紗布之後,轉頭看着李皓說道:“李先生不打算去看看嗎?我感覺那邊可能已經打起來了,你們剛下來的前一刻還有槍聲傳過來的。”
李皓睜開眼睛看了眼那邊的石門,笑道:“我的任務可是保護文物,不是去和盜墓賊拼殺,這裡應該沒有其他出口了,不然刀疤也不會返回這裡,我在這裡守株待兔就行了!”
李教授也覺得有些道理,他在李皓他們沒下來之前就在四周看了看,這間耳室已經是最後一間了,穿過那道石門就是主室,此外就沒有其他的出入口,想要出去還得從這裡打盜洞才行。
按照之前走過的路線,從這裡打盜洞可以直接到他們進來的那條甬道,兩件耳室的並列情況屬於疊加,下面的耳室正好在上面耳室的右下方,只要有經驗的盜墓賊出手,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確保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了,李教授也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提心吊膽的了。
他這輩子研究了這麼長時間的考古,這還是第一次親自下墓,而且也是第一次見到盜墓賊需要面對的危險,想想眼前考古的那些墓穴。
雖然沒有這座墓穴裡有這麼多蚰蜒,但也是有一些危險的陷阱,他們考古也遇到過不少的屍體,都是盜墓賊留下的。
這次出去之後,說什麼都不會再幹這種事情了,好好的考古過完後半生得了,不能再一天天的到處跑!
李皓靠在牆壁上看了眼石門方向,笑道:“你照看好胖子和刀疤頭,我對付過來的人。”
說完就拿着那把尼泊爾軍刀站了起來,李教授也急忙躲在了一旁,他知道主室那邊的人要過來了,現在只能靠李皓出手才行,他出去就是送人頭的。
老夫子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之前那個外國人當着衆人的面死了,老夫子他們可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的。
果不其然,老夫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右腿明顯被子彈打傷了,此刻血液順着腿流了下來,他每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血腳印。
那些外國人並沒有跟着他出來,而是歐陽家和沈家的聯合盜墓小隊緊跟着走了出來。
這羣人裡面還有李皓的熟人,之前在上京見過的那個大軍,他現在也受了不小的傷,身上被什麼東西給劃的破破爛爛,兩條手臂無力的耷拉在身旁,肩膀上還嵌着一枚銅錢,正是老夫子之前打黑猴子的那種。
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傷,不過他們都緊跟着老夫子,一副不打算放過他的架勢。
“各位,不好意思啊。”李皓拎着尼泊爾軍刀笑道:“你們被我包圍了!”
老夫子最先停下腳步,眼神冰冷的看着李皓,然後又撇了眼李教授以及昏迷的胖子和刀疤。
“小子,最好不要多管閒事,不然我讓你永遠留在這裡!”
聽到他威脅的話語,李皓聳了聳肩笑道:“老爺子你都受傷了還這麼話大的,現在我纔是那個黃雀啊,有我在……這墓穴的東西你們帶不走的!”
大軍也認出了李皓,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瞪大眼睛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按理來說李皓應該在上京想辦法對付沈家纔是,怎麼就突然跑到隴川深山老林裡來了,而且還是在墓穴裡。
他們小隊的人沒有理會李皓,而是指着老夫子說道:“老頭把東西最好交出來,那東西可不是你能拿的,我們廢了這麼大的精力,還折了這麼多人手,就是爲了那東西,你最好識相一點!”
老夫子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眼神死死的盯着李皓,在場的人裡面也就李皓給他的壓力最大,他知道李皓是練家子,但具體的身手他也不清楚,現在他還受了傷,要是真的和李皓硬碰硬絕對要吃虧。
見到對方不理自己,小隊的那人突然指着李皓說道:“那邊的小子,你把這個老頭做了,這墓穴裡的東西我們分你一兩件,都是爲了謀財,你也不想得罪我們沈家吧!”
他話一說完,大軍的臉色就是一變。
其他人不知道李皓的來頭,但他卻清楚得很。
他是歐陽家的人,族會的時候他們家主都沒有輕易招惹對方,最後他們和沈家的恩怨更是被一個電話解決了。
顯然對方的來頭大得上天,別說歐陽家,就算是沈家都得認慫!
李皓扭着頭輕笑道:“你說什麼?分我一兩件?當我是叫花子嗎?”
“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可是上京沈家的人,自己既然能出現在這裡說明也是盜墓賊,應該清楚沈家代表着什麼!”那人十分囂張的說了一聲。
李皓拿起軍刀晃了晃,眯起眼睛冷聲道:“墓穴裡的東西你們一件也帶不走,這話……我李瘟神說的!”
頓時,大軍吸了一口冷氣,緩緩的往牆邊退去,一副不想去找死的樣子,但其他人都是一陣的不屑。
“什麼李瘟神,毛都還沒長齊呢吧。”
“裝什麼大頭蒜呢,老子下墓的時候你還在你。媽的懷裡喝奶呢!”
“還特麼李瘟神,你怎麼不叫玉皇大帝呢,牛皮也不怕吹破了。”
“看在你給我講笑話的份上趕快滾吧,爺爺我可不想對你這小娘炮動手!”
衆人紛紛嘲笑了起來,顯然認爲李皓是在說大話。
但老夫子卻不屑的看了眼沈家的人,然後轉頭盯着李皓說道:“小子,你命好沒有跟我們去主室,裡面那隻白毛糉子你沒有遇到,不然現在也不可能當這個黃雀!”
白毛糉子?李皓一臉懵逼的看着他,那玩意是什麼?
這端午節早就過了啊,而且長白毛的糉子應該過期了吧,吃了不怕出問題嗎?
李皓看了眼老夫子,然後一臉笑容的問道:“老夫子,你們到底是爲了搶什麼?難不成是一塊玉牌嗎?”
聽到李皓的話老夫子展開緊握的手,頓時一個晶瑩剔透的乳白色珍珠浮現在他手裡,珍珠隨着手電光照射過來,頓時散發出一陣乳白色的光,將四周都照的亮了起來。
夜明珠!
這居然是一顆白玉夜明珠!
“小子,這白玉魚眼你沒見過吧,國外曾經拍賣過一個翡翠魚眼,最後成交價上億了,這一個白玉魚眼可是翡翠魚眼的十倍以上!”老夫子有些癲狂的說了一聲,然後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它。
李皓見到不是玉牌,就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好奇那個卡爾斯酒會來華夏的新主管哪去了?
見到李皓一臉不在乎,老夫子也楞了一下,以爲自己說的不夠準確,便開口道:“小子,只要你幫我殺了他們,這白玉魚眼我們可以平分了,到時候你也是億萬富翁!”
“沒興趣,不想要!”李皓撇了撇嘴說道:“我都說了你們什麼也帶不走,還是乖乖的把東西留下吧。”
一瞬間,李皓的話激起了所有人的怒火。
他們拼死闖進來,最後在主室還碰到了白毛糉子,好不容易拿到的東西,你一個毛頭小子居然不讓我們帶走?
而且還不讓我們拿其他的陪葬品,這簡直就是斷了他們的財路啊。
“你小子找死!”沈家那個一直嘲諷李皓的人罵了一聲,然後揮舞着手裡的一把長刀衝了上來。
這長刀還是他在主室的時候,從白毛糉子的手裡拿下的,現在正好用來試試鋒利!
李皓一臉淡然的看着他衝上來,那人手裡的長刀在空出頓時砍了下來,空氣中傳來唰的一聲,然後直奔李皓的面頰劈了下來。
但李皓卻緩緩的退了一步,刀尖順着他的鼻尖滑下,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錚——
長刀猛地砍在了地上的石磚上面,頓時發出一聲脆響,一片火花也瞬間飛濺而出。
同時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順着刀身傳了回去,那人只感覺虎口處傳來一陣的刺痛,然後手柄就在他的手裡顫抖了起來。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真以爲我怕你們沈家?”
李皓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擡腳噌的一聲踢了出去,直接踢在了那人的面門上。
嘭——
那人只感覺面門傳來一陣疼痛,然後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飛了出去,就好像是一發炮彈一般飛射到了人羣中,頓時打倒了一大片的人。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吸了一口冷氣,一臉驚恐的看着李皓,就連老夫子也警惕了起來。
這特麼比白毛糉子還可怕啊,這小子到底是不是人?
“現在……還有誰想帶這些陪葬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