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陰德麼？”
一道純白的光輝在李豫指尖縈繞，陰德之氣蘊含的力量，讓李豫……十分無語。
“果然是陰德，只對鬼魂有用。對生人的意義僅僅在於……庇佑後人。”
好在李豫並不需要陰德發揮作用。要不然，花了這麼多功夫，弄一些用不着的東西，那還真是白忙活了。
“我需要的只是規則。觀察了開闢地府，誕生陰德的過程，這就夠了。”
到現在爲止，聖德、功德和陰德已經解析完畢，還差了福德和道德。
道德可以讓玉神霄去傳播大道，從而獲得道德。但是福德……
“福德這東西，我還有些摸不準。”
在李豫看來，福德的效果，似乎跟氣運沒多少差別，都是提升獲得各種好處的機率。
“還得觀察一下才行。”
放眼看向諸天世界，選一些身有福德的人，進行觀察。李豫想要通過這個辦法來搞清楚“福德”的真正含義。
“老先生，您兒孫滿堂，真是有福了。”
在某個凡人地界，一個尋常的老者，拄着柺杖，顫顫巍巍的逗弄着身邊的子孫。
旁邊路過的人，都是滿臉笑意的讚歎。
這個行將就木的老者，就是身具“福德”之人。
但是，這個人沒有大富大貴，甚至家境還有些貧寒。身具福德，爲何還是這般境況？
“多子多福啊！”
老者滿臉微笑的摸着身邊幾個小孩子的腦袋，滿臉幸福的微笑。
“幸福？原來如此！”
李豫恍然大悟。
“福德”，沒有別的作用，就是讓人“幸福”。
“福德”的效果因人而異。即使是普通的凡人，甚至還是貧窮的凡人，只要你覺得“幸福”，福德之效就已經達成。
幸福，有時候只需要一句話，就能令人感到很幸福。
“這就是福德和氣運的區別麼？”
李豫點了點頭，但是心頭還有很多疑惑，“福德和氣運，到底是怎麼產生的呢？做了什麼，纔會有福德？做了什麼纔會有氣運？”
“看來，還得花時間研究一下才行。”
收回了目光，李豫又開始思索研究福德和氣運的辦法。
“其實……有幾個世界專門研究氣運之道。某位大能，開創了一系列世界。有‘鼎革天下’的易鼎，有‘殺妹證道’的青帝，這些世界都對氣運之道研究得很深。”
李豫搖了搖頭，“可惜，那是另一方世界。對我現在沒有太多幫助。如果這個世界研究不出氣運之道，說不得，也只能去看看青帝世界的殺妹證道了。”
對於李豫來說，時間已經很緊迫了。爲了研究氣運，專門穿越一個世界，實在太浪費時間了。
所以，要盡最大的努力，在這個世界完成這些“研究”才行。
“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氣運之道，可以昇華爲命運之道。一切都是命運，命中註定，天命所歸。這種大道神通，還是很有價值的。”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時也命也”。這些都是氣運，都是命運。
“在諸天萬界之中，有一個職業專門研究氣運，研究命運。那就是……算命！”
對於“算命”，李豫在陽神世界也研究過“易經”，再說，以李豫現在的境界，可以看穿時間線上的過去未來，也能看穿因果上的一切根由。
讓李豫去算命，自然“鐵口直斷”了。
“但是，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知道是這麼回事，也要知道爲什麼是這麼回事。這纔是我要‘研究’的。”
“所以……貧道還要扮演一下‘算命先生’？”
通過對照無數人的命運軌跡，觀察氣運升落，世事沉浮，看遍人世滄桑，最終總結出“氣運”，也就是“命運”的規則。
伸手一拍額頭，頭頂衝出億萬道光華，紛紛飄落，衝進了億萬諸天世界之中。
李豫分神億萬，放出億萬神魂，在諸天世界之中扮演“算命先生”，給人測運算命。
“測字算命，鐵口直斷，不準不要錢！”
在某個陷入末法，靈氣消散的世界，一方天朝上國的都城之中，一名身穿麻衣，手持長幡的老道，搖着鈴鐺招搖過市。
“大明？這方世界真有意思。還跟神州中土的一個朝代有些相似呢！”
同樣是外敵入侵，同樣是內部造反，現在這個大明帝國，已經到了岌岌可危之境。
兵荒馬亂，亂世將至。
前方有吃了一次敗仗，京城人心惶惶，連李豫算命的生意都大受影響，都沒什麼人理他。
“哎！那個算命的，過來，咱家主人要照顧你的生意了。”
在皇城外側的一個小酒館裡，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了過來。
那是一個白面無鬚的中年男子。
“呵呵！原來是這麼回事。不問蒼生問鬼神，有趣！”
化身麻衣老道的李豫，滿臉微笑的點了點頭，舉步走進了小酒館。
酒館裡的人不多。一個身穿青袍，面容消瘦的中年男子，坐在堂中。其他的就是店小二、掌櫃，還有幾個衣着普通的尋常漢子。
但是，李豫就算不用神通也能看出，這裡面所有人是假扮的。沒有什麼店小二，也沒有什麼掌櫃，都是假扮的，都只是在保護那個青袍男子。
“道長擅測天機？”
青袍男子滿臉疲憊，擡起雙眼看了李豫一眼，笑道：“你說不準不要錢。那你給我算算？”
“貧道擅長測字，請客人說一個字，貧道纔好測算。”
“測字麼？那就測一個‘金’字吧！”
青袍人以指蘸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金”字。
他平生的大敵就是這個“金”，所以，一寫就是這個“金”字。
“人中之王，原來是當朝天子！”
麻衣老道微笑着稽首，“貧道見過天子。”
“咦？你倒是有幾分門道！”
青袍人笑了笑，“你繼續解字。”
“‘金’字，人王兩肋插刀。陛下恐有心腹之患，即將大劫臨頭了。”
“放肆！”
這話一出，四周響起了一陣怒喝。
酒館裡的其他人，紛紛站起，伸手抓起了藏着的長刀。
“退下！”
大明天子擺了擺手，喝退了衆人，然後看向李豫，“不知道長可有避劫之法？”
“世事無絕對，總有一線生機。”
李豫呵呵一笑，伸手一拂，青袍人面前的茶壺之中衝出了一條水線，蜿蜒如龍，在半空中凝結出一行字。
“明日午時，天壇祭天！”
“祭天？”
大明天子一愣，突然發現身前的那個麻衣道士，瞬息之間已經不見蹤影。
“仙人？值此神州板蕩之際，竟有仙人下凡點化於朕？我大明國運果然未絕啊！”
國運，也是氣運之一。
豫皇陛下又要做實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