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到現在許青書都沒想明白,他雖然老,但也不至於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吧,那封休書絕對不是他寫的,不過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白乾已經把沈氏帶走了。
許青書暗叫,被騙了,想要把這事告的衙門,可是縣太爺以家事爲由撒手不管。
把許青書憋屈的,許老太太差點沒想打死他!
一夜之間許青書卻憔悴了很多,看見柳氏來照顧自己也只是撇了眼沒再說什麼了。
這件事情許金陵有再去找過白乾,而沈氏就站在她身邊,對於白乾說的話也表示默認,臉紅的和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初次遇見心意的男子場景一樣。
許金陵也覺得白乾不錯,最重要的是沈氏自己喜歡好了,對於白乾的家室她也沒多問,只知道白乾家中無妻女,條件還可以。
不過許金陵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白乾的條件擺在那裡,別說現代人都接受不了自己好好的兒子取了一個已婚婦女,何況還是古代。
估計沈氏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在白乾的鼓勵下打算試試,反正她女兒也這麼大了,沒什麼特別的牽掛,不如爲了自己試一試。
許金陵拉着沈氏的手說:“如果覺得委屈,就回來。”
沈氏含淚的點了點頭,白乾在一旁說道:“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許金陵這纔是同意了,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希望沈氏到白乾那後記得給她寫信。
折騰了這麼好幾天,沈氏的事情總算是有處理好了。
這邊許青書因爲受不住打擊臥病在牀好幾天了,不過好在柳氏照顧的耶細心,沒幾天便又好了,有些人、物沒有等到真正失去的那一天永遠不知其中滋味。
這事過去沒多久,許金陵琢磨着要不提前些日子回去,這天剛好下午楊紛落來找許金陵聊天,約到茶樓的小包間喝茶。
怎麼說呢,許金陵其實也算是半個自來熟的人,只要對方不是很嚴謹的人,大多數談了來,畢竟嚴肅的人實在是不好找話題聊。
楊紛落又比較隨和,兩人東扯扯西扯扯也算是還聊的不錯。
許金陵去的時候楊紛落已經在那裡等候了:“不好意思久等了。”也不客氣,來了便坐下。
楊紛落盤腿坐在她的對面,笑了笑:“不會,我也是剛來。”
楊紛落主動挑起話題來:“我聽阿旭說你們兩小時候是一塊長大的。”
許金陵抿了抿輩子:“是一塊長大的,不過阿旭這人從小就好強。”
楊紛落對於方景旭小時候的事情特別好奇,單手撐着下巴聽許金陵講,時不時捂嘴笑。
喝的差不多的時候,兩人便準備打道回府。
楊紛落站起來的那一刻,腰間塞着的一塊玉佩掉了出來,好在掉的不重,楊紛落憐惜的把玉佩撿起來:“還好。”
許金陵看着那玉佩愣了好一會:“能把這塊玉佩給我瞧瞧麼?”
楊紛落看了眼玉佩便遞給了金陵。
許金陵看着這快玉佩,玉佩上佈滿了摔出來的裂痕,但是因爲玉質好,並沒有摔碎,反而有一種特別的漂亮,這和當時因爲自己秀的荷包不好導致玉佩掉在地上的摔出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而且玉佩的頂端掛着一顆血珠,往陽光下一照,印出來的光芒如血一樣的紅,如果不是上上之品,是不會有這樣的顏色的,更別說一般人能用得起這種裝飾品了。
楊紛落看見許金陵舉着血珠透着光看,自己也湊上去看了眼:“哇,好漂亮。”
許金陵把玉佩還給楊紛落:“這玉佩你是怎麼得來的。”
楊紛落把玉佩拿在手中,似乎有察覺到她的問話有什麼不同:“這是阿旭在乾州的時候從一個乞丐手中買來的然後又託人送了過來的,我還以爲阿旭是買了個假貨呢。”
許金陵笑了笑:“估計不是假貨,拿去首飾店瞧一瞧就是了。”
也不知道怎麼了,看了那塊玉佩她總感覺心神不寧的,先不說和李禹佩戴的一模一樣,可是李禹現在是在萬安寺就是下山尋樂把玉佩丟了,也不至於丟到乾州吧,中間隔着遠着呢。
這一晚上許金陵都是噩夢連連的,半夜裡反反覆覆的醒過來,爲了確定李禹到底在哪,許金陵決定使用系統君。
【是的,李禹現在確實是在乾州,而且有危險,能救他的就只有你了。】
許金陵沒明白,爲什麼救她的只有我?
【因爲你有在下】
許金陵,帶着系統開掛救皇上?
於是,許金陵第二天就動身,像楊紛落要了方景旭的地址,便帶着嘻嘻等幾個孩子過去了。
乾州理許金陵這也不算太遠,一天一夜的路程,到了乾州後便直奔楊紛落給的地址過去了,方景旭也是在前兩個時辰接到消息的,讓人趕忙收拾了好幾間房間騰出來。
看許金陵眉頭緊鎖的樣子:“什麼事情這麼急?”
也幸虧的方景旭在這邊有宅子,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帶着孩子去拿,這人估計她得一個人去找了:“恩,一些私事,孩子我先放你這照顧幾天,嘻嘻那麼喜歡你你只要每晚陪着她,她肯定不會哭鬧,深深和寶兒年紀小,和奶孃比較親,只要吃飽喝足就會乖乖睡覺。”然後便巴拉巴拉的交代了一大堆注意事項,其實這些奶孃都記着,只是自己不在身邊還是無法安心。
方景旭聽着聽着眉頭就皺起來了:“我怎麼聽着你在交代遺言?”
許金陵白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遺言這東西,估計是你先交代。”
方景旭:“......”
許金陵的行動速度還是很快的,第二天一早就收拾好整裝準備出發,換了身男裝,想到得去深山老林裡找李禹,許金陵就有種胸疼的憂傷,錢什麼的可能是用不上了,帶了好些銅幣,外加大量的食物和誰及換洗衣服,不過這些都是偷偷準備的,因爲她用系統君開了個小型儲物空間,放這些東西是綽綽有餘的。
許金陵不知道李禹爲什麼要上這座山,這座山看起來很高,而且道路不平整,基本上要一步一步自己爬上來,不過聽當地的人說山腰處有座廟宇,不少山下的村名還是會沒事有事上去拜拜的。
許金陵上山的時候正好遇見幾個山下的村民一起上山。
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娘見着許金陵一個人:“小夥子,一個人上山啊。”旁邊攙扶着的應該是她婆婆,六十歲左右的年紀,大概是常年勞動,並沒有走幾步就喘的樣子,而且身後還揹着個框。
許金陵點點頭,稍微壓低了點聲音:“是啊,聽說這有個寺廟,來看看。”
說到這個這位大娘的臉色就有些微變了:“這寺廟啊常年冷清,上去沒什麼好拜的。”
許金陵本能的看了眼旁邊那位婆婆的神態,很明顯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往前走。
許金陵摸了摸鼻子:“我這個人有個習慣,就是遇見寺廟就要拜一拜。”
許金陵都說的這麼肯定了,那位大娘也不好再說什麼:“我勸你還是不要上去了,我們也就上山挖點野菜就下來,你要是去寺廟裡,今晚就下不了山了。”
許金陵笑了笑:“下不了就下不了唄,我正好打算看看山上的景色。”
大娘或許覺得許金陵這人有些頑固,說了幾句後便專心去照顧她婆婆去了。
不過許金陵發現這位大娘身後總是跟着幾個人,還都是年輕男子一身黑裝,面色緊繃着的,似乎是有意無意的跟着大娘。
大娘早就發現了,只是不說,不過她不小心瞄到許金陵的打量的神色,突然轉身朝那幾個黑人怒吼。
“我說了,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對着爲首的那個黑衣人說話。
三個黑衣人愣是一愣,尤其是爲首那個,秦錫的臉瞬間鐵青了,因爲秦錫屬於李禹私人護衛,很少有人知道他,那次狩獵後秦錫剛到許金陵便失去意識了,所以並不認識秦錫。
周圍有幾個順道上山的村民好奇的停下來指指點點的:“我說怎麼老看着她們進出老楊家呢,原來是打着這個心思啊。”
都可以當娘了,秦錫身旁的兩人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便是憋着笑。
許金陵琢磨着這大娘應該是個寡?婦,竟然是寡?婦這名聲也沒什麼好不好在乎的。
只見她指着秦錫說:“你來我家這麼多次,我的意向也很明顯了,我是不會同意了,別跟着我了!”
秦錫就這麼站在原地享受着衆人火辣辣的目光。
這麼一塊小鮮肉怎麼就攤上楊寡?婦這麼一個人呢。
竟然還有大膽的村名上前說道:“小子,我看你長得不錯,要不娶我家閨女吧。”
秦錫旁邊的良人因爲自身素質所以一直忍着笑,其實心裡已經要笑開了花,他這個冷麪老大也有吃虧的時候呀。
人還是要臉的,雖然秦錫一臉冰冷沒什麼表情,但從臉上的顏色來看,是不好受啊,和楊寡?婦大眼瞪小眼,最後只好妥協默默的離開了。
楊寡?婦冷哼了一聲,追上哪已經走遠的婆婆,倒一下子把許金陵這個人給忘了。
大概是直覺,許金陵總覺得這事或許楊寡?婦會知道什麼,至於那三個黑衣人,她就有些琢磨不透了,並不像皇宮中侍衛,她有聽過皇家有暗衛的,但也沒有親自見過,不好說,還是先上山再說吧,找到理由上山的理由是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