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朽宗宗主溫平!”
惡靈騎士還沒動呢,梅長老突兀地喊了出來,雙眸中露出一縷驚駭之色。
這話立刻吸引到了正與龍柯纏鬥在一起的拓海,雖然驚訝,但是他卻不敢分心,因爲他現在面對着一位鎮嶽上境對手。
一旦分心,他就可能陷入被動之中。
倒是遠觀的人,忽然聽到不朽宗宗主溫平這句話時都楞了一下,然後在腦海中不停地尋覓着關於不朽宗的記憶。
可是,誰都翻不出來!
但是此刻並沒有人認爲沒聽過就代表它很弱。
都打上門了,絕對不會比龍神弱!
“不朽宗,什麼地方的勢力?”
“能讓梅長老都如此驚訝,恐怕是一個比龍神門更強的勢力。”
議論聲頓時四起。
與此同時,當聽到梅長老喊出自己的名字,溫平並不意外,反而有些高興,“這麼快就認出來了?”
“你怎麼會出現……”
對於不朽宗宗主溫平,神女拓盈早些日子有來過消息,儘管上面關於那不朽宗宗主的信息很少,但是卻有提及這骷髏和狗。
只是溫平會什麼會出現在懸色湖?
他不是應該在東湖嗎?
溫平淡淡地應了一聲,“自己去猜,希望你能在死之前猜出來。”
對於這種問題,他才懶得回答。
當溫平話音落下,趕山犬哈哈一躍而起,帶起一縷藍焰從梅長老的空中劃過,撲通一聲落在了梅長老的身後。
退路已封!
在梅長老身前,惡靈騎士仰天而立着,如果她有鼻子的話,看上去就像是在做深呼吸。沒有鼻子,所以它的動作更像是在捕捉着來自梅長老靈魂中的味道。
梅長老瞻前顧後一眼,目光投向遠處的拓海,還有遠處的龍神門人。拓海根本無暇來助她,他的敵人更強,至於其他人,此時都躲得遠遠的。想到後者,梅長老憤怒之火一下子燃燒起來。
都說大難臨頭各自飛。
那些人還真貫徹得徹底!
一想到這,梅長老就不由得咳嗽了起來,發出沙啞的聲音就像是兩塊砂石在互相摩擦一樣。
譁愣愣
鐵鏈滑動的聲音響起。
惡靈騎士看向了“食物”,赤紅的鐵鏈如同手一般舞動着朝梅長老而去。
梅長老一驚,趕緊控制氣息不讓自己咳嗽,三聲振脈之音跟着響起,磅礴的土黃色脈氣從脈門中爆發出來,在她的身前匯聚,猛地從地底拔出兩面寬厚的石壁來。
一前一後!
前者用來抵抗惡靈騎士揮舞過來的鐵鏈,後者抵抗趕山犬的撲擊。
可是畢竟都是鎮嶽境界,惡靈騎士和趕山犬都是來自地獄,任何一方都比梅長老的實力強上一線。
鐵鏈掃過來,土牆應聲瓦解。
另一面亦是如此,被趕山犬哈哈一爪拍過去便拍得分崩離析。
雖然一面牆被打碎後,立刻就會有第二面升起來,將梅長老暫時保護得很好,但是她自己也很清楚,這麼戰鬥對靈體的消耗非常大。
如果長時間這麼下去,最終輸掉的那就是她。
可是她暫時沒有任何辦法。
知己知彼尚且不能做到一打二,更別說在對對手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了。
梅長老站在石壁當中,儘量想讓自己變得平靜,可是耳畔傳來不絕的轟隆聲,很難讓人平靜,只能選擇冷冷地注視着溫平,“別以爲你帶了兩隻異妖來,就能安然離開。待我龍神門日月星辰四大鎮嶽中境長老問訊趕來,你和你的異妖都得死!”
聽起來是震懾的話,可是入了溫平耳中,那就不一樣了。
更像是自己再給自己壯膽!
“既然都猜出我的身份了,那他們現在身在何方,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等他們回到龍神門時,龍神門可能已經沒了。”溫平輕嘲一笑,慢慢往後退去。
戰鬥至此,該是沒有什麼懸念了。
語落,梅長老剛穩固好的心態瞬間土崩瓦解,心中涌現出一縷絕望之色,看着溫平時,有一股說不出的恨意。
“老身拼死也要拉你墊背!”
語罷,梅長老脈門跟着一顫,漩渦圖同時開啓。
她雖然沒有三漩漩渦圖,可是二漩漩渦圖卻是高品質的,在六成增幅下,她相信,如果拼命想殺一人,絕對能做到。
現在,只需要一個機會!
與此同時,當梅長老這句話脫口而出時,原本還能冷靜對敵的拓海徹底怒了。他作爲門主,怎麼甘心看着自己的手下死在自己的勉強?
三個脈門猛地一顫後,背後突兀地凝結起一柄泥沙所化的大刀來,帶着肆掠的沙塵猛地朝着龍柯劈了下去。拓海的本意是想借此得到一個空檔,能夠去幫一幫梅長老。可是他沒想到,沙刀落下時,龍柯不僅沒有躲開,反而直接朝着他衝了過來,僅僅靠着雙拳便將沙刀打穿,眨眼便已至跟前。
龍柯滿不在乎的聲音跟着傳入耳中,“玄級上品脈術,差了點,如果想去幫她,最好能拿強一點的招式。”
嘭!
話音落下,龍柯的拳頭直接打在拓海橫在胸前的長槍上。激盪起的脈氣直接便將大半個廣場的石磚震得粉碎,氣浪都是吹的數百米外的大樹宛若楊柳一般。數百米外遠觀的人面色跟着一變,心裡頭升起了懼意,轉身都開始更遠的地方撤去,不敢在這麼近的地方看了。
拓海被這一拳打中,其實也沒有樂觀到哪去。往後倒退了十幾步這才穩住身形,長槍一揮,戳在地上踩穩住身形。還沒來得及喘息呢,龍柯又追了過來,拳頭如同雨點般落下。拓海只能繼續接招,目光不經意看到梅長老的窘迫處境時,心急如焚,“你究竟是什麼人?”
在他的印象裡,天地湖還未有過這麼強的鎮嶽上境!
玄級上品脈術,無論是大成還是圓滿,竟然在她的鎮嶽護甲還有靈體前都不起作用。
“話那麼多幹什麼?我怕你知道了我是誰後,會直接嚇破膽。”龍柯說罷,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這一次,拓海注意到了,眼前的女人除去那金色的鎮嶽護甲外,她拳頭上也泛起一點點赤紅色的鱗光。
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