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最不缺的就是獵頭公司。
五大，外資，內資，小作坊。
形形色色的獵頭，充斥在大上海的每個角落。
作爲甲方爸爸，吳眠把自己對三個人才的訴求說了一遍。
年薪方面可以給到40萬，最高可浮動在60萬。
畢竟，這裡是上海。
有實力的人才，對薪資要求都不會太低。
獵頭公司聽到吳眠開出的年薪不低，服務也更加熱情。
他們吃的就是佣金這碗飯。
年薪40萬的單子，那就是10萬的佣金。
除了五大獵頭公司，中小型的獵頭公司，又有幾個會不眼饞？
關於公司的辦公環境照片，吳眠也給他們發了過去。
並且，委託他們推薦一些經驗豐富的軟件開發人才。
年薪在25萬-35萬之間，年齡可放寬到35歲以上。
面對吳眠這個大單子，小半個上海的獵頭公司，都開始瘋狂聯繫起手裡合適的崗位候選人。
除了五大獵頭公司，敢索要預付費。
其他獵頭公司，都是等推薦的候選人簽約，才能拿到一筆佣金。
等通過保用期，再拿到尾款。
很多小公司，就是那種幾個人就出來單幹的草臺班子。
吳眠壓根沒有聯繫他們。
這種小公司，除了佣金便宜。
推薦的人才，可不一定靠譜。
寧可多花點錢，吳眠也不想浪費時間重新磨合團隊。
跟幾家獵頭公司聊完，天色都黑的差不多了。
吳眠看了看手錶，剛好六點半。
這就是週末，他纔有閒心出來跑這些事情。
唐貝貝知道吳眠有創業想法。
非常支持不說，還把她那十幾萬的壓歲錢拿出來。
要是吳眠資金緊張，隨時都可以拿去用。
跟唐貝貝一樣，樂瑤也很支持吳眠。
不是吳眠按着她，估計那僅剩的1600塊，這妮子都敢全借給他。
……
新天地，洋房火鍋。
“喂，你今天怎麼想起約我吃飯了？”
宮婷玉看了看周圍環境，開玩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捨得請我吃洋房，不會有什麼目的吧？”
“你別說，我還真有目的。”
吳眠忽然想起來，每個學校好像都有創業扶持。
要麼是無息貸款，要麼提供免費辦公場地。
場地，他倒是不需要。
但無息貸款，能白嫖肯定很爽。
看到對面的宮廷玉忽然臉紅，甚至有點不自然的扭捏起來。
吳眠被逗笑了，伸手在宮婷玉眼前晃了晃：“喂喂喂，想什麼呢？”
“啊……沒什麼，你說，我聽着呢。”
宮婷玉莫名有些緊張，裹着黑絲的大長腿猛地繃緊。
通常妹子願意出來吃飯，對你多少還是有些興趣的。
除了那種撈女，大多數正常的妹子，只要後續把握好節奏，拿下希望都很大。
宮婷玉對吳眠，自然是很有好感的。
個子高，人還帥，家庭條件也不錯。
和她一樣是東北人，能聊到一起的地方太多了。
這一刻，宮婷玉已經開始糾結，要不要答應吳眠的表白。
雖說吳眠都沒追過她，但帥哥總是有特權的。
更何況，吳眠現在可是有着校草級的顏值。
“我記得上次聽你說，咱們校長是伱姑父？”
“怎麼了？”
宮婷玉下意識的點點頭。
“我現在搞了個創業項目，你看看能不能幫我問問咱們校長大人，學校有沒有什麼扶持政策，比如無息貸款之類的。”
吳眠自己申請，未必能通過審批。
可要是宮婷玉出馬，肯定效果截然不同。
“沒了？”
宮婷玉真想把滾燙的鍋底，扣在吳眠那張帥臉上。
虧她提前三四個小時，就開始化妝挑衣服。
甚至特意穿了黑絲，還是巴黎世家字母款的。
“呃……沒了。”
吳眠眼皮子跳得厲害，似乎感覺到一股殺氣從宮婷玉身上涌出。
“呼…我可以幫你問問，但別抱太大希望，上外是語言類大學，對創業學生的支持很少。”
宮婷玉深吸幾口氣，這才強壓下拂袖而去的衝動。
“我就隨便問問，如果有扶持，那自然最好，沒扶持也不要緊。”
吳眠盛了兩碗鍋底的松茸清湯，遞給宮婷玉一碗。
“嚐嚐他家的特色底湯，味道很鮮美的。”
“嗯，挺好喝的。”
宮婷玉喝了兩口暖湯，心情倒是好了一丟丟。
“你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創業了？”
宮婷玉有些好奇。
在上外，大多數學生畢業都是去一些外企打工。
自己做老闆的，少之又少。
“沒聽過那句話嘛，所有富二代的夢想，都是超越他們的父輩。”
“我也不例外，隨便搞搞，失敗了就回家繼承家產唄。”
吳眠把食材下鍋，語氣輕佻的說着。
很多人沒有創業的勇氣。
那是因爲他們根本沒有足夠強大的試錯成本。
有系統支持，哪怕吳眠失敗100次，照樣還能東山再起。
“那你公司需要招人，記得優先考慮我。”
宮婷玉放平心態，得失心也不像剛纔那麼重了。
“你？”
吳眠打量了一眼宮婷玉，笑着問：“倒也不是不行，我看你比較適合秘書崗位，有興趣嗎？”
“哪種秘書？”
“自然是貼身秘書，月薪30K，提供免費公寓，報銷車費，立刻上崗，敢嗎？”
“去死，想得美。”
宮婷玉沒好氣的瞪了眼吳眠，自然知道這傢伙在逗她。
狗屁生活秘書，工作內容怕不是陪吃陪睡吧？
經過這麼插科打諢，倒是氣氛沒那麼尷尬了。
說到底，這就算是一頓簡單的約飯。
吳眠最後結賬的時候，花了三千多。
“這次讓你破費了，下次我請你。”
看到賬單，宮婷玉有些不好意思。
“小意思，那我送你回寢室？”
吳眠看了看手錶，都已經九點半了。
“太早了，要不去你公司看看，我還挺好奇你們公司環境的。”
宮婷玉翻了個白眼，都有點懷疑吳眠是不是故意裝直男。
其他男生要是能跟她單獨約會，肯定會想辦法在外面轉悠到寢室關門不可。
……
G60科創大廈。
“哇，好氣派。”
夜晚的科創大廈，美不勝收。
星星點點的燈火， 25層的高度。
完全是宮婷玉理想中的工作地點。
哪怕是晚上，也有保安輪值。
吳眠把車停好，帶着宮婷玉刷了門禁，乘電梯來到21樓。
“這是你的公司？”
正對着電梯，就是吳眠租下的辦公室。
裡面的裝修，完全超乎宮婷玉預期。
寬大的辦公桌，每排只有兩人的工位。
透明玻璃隔斷的會議室和接待室。
大氣精緻的總裁辦公室。
別看就500平，已經算得上五臟俱全。
作爲一家初創公司，甚至有些奢侈。
“吳總，要不我先提前入個職，等畢業了就直接過來報道，您看怎麼樣？”
宮婷玉越看越喜歡，完全就是她夢想中的辦公環境。
這樣的公司環境，崗位肯定會非常搶手。
“那也不是不行，要不你先試個工？”
吳眠聳聳肩：“雖說咱們也認識蠻久了，但你的工作能力，我總得檢驗一下吧？”
“我才大一，能學多少東西，你就幫我留一個位置嘛~”
宮婷玉的東北夾子音，殺傷力屬實驚人。
“收，你現在什麼也不會，我看也就生活秘書崗位適合你，回去好好考慮下，月薪30K，要求還簡單。”
“去死，想的美。”
宮婷玉氣的掐了吳眠一下，東北夾子音也變回正常的大兄弟模式。
嗯，這纔對勁。
光唐貝貝跟樂瑤，都夠吳眠忙活的。
再來個宮婷玉，妥妥車毀人亡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