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衆人譁然。
洛真人都已經把這銅尊盤激活了,大家也感受過銅尊盤的威能,確實是如沐春風,彷彿就在一種濃郁的靈氣成液的境界中,一些豪商都感覺自己腰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恢復如常,有個年齡大的大老闆感覺自己的筋骨正在向青年時候轉化。
單憑這一點,衆人足以可以認定這個銅尊盤的寶貴之處,說他是療病聖器,半點錯誤也沒有。
結果現在卻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評定法器真假,豈不貽笑大方?
這時大家的目光都古怪的看着葉柯和薛三爺,知道莫風這一手是爲了落薛三爺面子。
薛三爺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哈哈,莫老闆,你和薛老三有些不合,不過這個場合就算了!”
“是啊,大家知道這個銅尊盤是真的寶物,這就打算購下來。”
“對了,這個時候你就別添加新項目了!”
“莫老闆與薛三爺的過節,我看今天就算了吧!”
“畢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老莫你就別欺負人家了!”
崖州的紈絝們都在勸和。
畢竟他們目前的重心都在這個銅尊盤上,兩個紈絝的鬥爭,雖然好玩,讓他們活躍一下,但是,銅尊盤不到手,畢竟不能心安!
再說了,畢竟這裡是崖州,被一個外地傢伙羞辱,崖州的公子哥們也有點同仇敵愾。
莫風和薛三爺有着歷史悠久的恩怨,在座的諸位都知道,只是不想讓兩人在這裡鬥而已
但是莫風怎麼可能放過羞辱薛三爺的機會?拍着大腿笑道:
“誰說年紀小就不能觀賞寶器?我看這位葉先生就是高人嘛。”
“葉先生,你別聽他們瞎說,儘管鑑定,咱們看你的手段!”
他一邊說着,臉上還壓抑不住的嘲諷,一雙眼睛斜眼看向薛老三,全然不顧對方的臉色愈發鐵青。
面對着衆人的無視和莫風的嘲笑,葉柯卻不以爲意,只是一種奇特的表情看着莫風:
“你居然真的讓我給你們鑑賞這個銅尊盤?”
“怎麼,你還真敢看不成?”莫風笑容一滯。
他眼裡哪有什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就是想擠兌薛三爺,讓薛家這個紈絝狠狠地吃一回癟。
到了這份上,這小子不應該臉色蒼白,老薛臉色鐵青,讓他好好的爽一回嗎?
哪知道,這小子居然不安套路出牌,這個時候還敢出面看這個寶器?
作爲錦城府的霸王,陰溝裡翻船的事見的多了,他立刻冷哼一聲,瞥了一眼海大家。
海大家心領神會,一臉冷笑:“年輕人,不要狂妄,你乳臭未乾的小子,懂得什麼寶器?”
“在座的都是崖州和錦城府有頭有臉的人物,輪得着你這個小子在這裡顯擺你淺薄學識?”
“莫老闆不過是調侃幾句薛三爺,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哪裡坐着的,回哪兒涼快去!”
“聒噪。”
葉柯微微一皺眉,然後輕輕一揮手。
“啪!”的一聲。
海大家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掌打中一般,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那價值萬金的從南華國才能出產的上等綢緞做成的衣服直接扯了一個粉碎。
身子也有慣性一樣貼着地面劃過十幾丈,直到牆邊才住手!
纖毫必備的掌紋出現在他左側臉上,掌印深深,赤紅如血。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沒想到,葉柯說動手就動手。
要知道,這可是一位陰山府排名靠前的大商人,否則也難不倒這麼金貴的銅尊盤。便是當地官府見了,也會笑臉相待。
只有王雲天猛的瞳孔一縮。
他比其他紈絝多少用點心吸收靈氣,因此體內真元還算不少,可以說一身修爲,在這幫紈絝子弟上面,可是他也壓根都沒看到葉柯怎麼出手,就好像憑空有一隻手掌拍飛一樣。
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蘊含着這麼強的實力,而且是一言不合就動手?
太可怕了!
大家都震驚了!
莫風嚇得臉色一白,指着葉柯駭然道:“你……你……”
葉柯掃了他一眼,道:“你要爲他出頭?”
葉柯的眼神很平淡,莫風卻是心中猛然跳了一下,嚥了一口唾沫,轉了一下眼睛,急忙道:“你……你把他打了,我們怎麼買這個寶器?”
“寶器?哼,不過是一個盛酒器罷了!”
葉柯揹負雙手踱步道:“這分明是仿造的雷神的盛酒器,裡面含有絲絲靈氣,不過時間太久,靈氣釋放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若是有高人催動它,恐怕就會引發雷神感應,將這個盛酒器震的粉碎而已。”
“如果你們不信,可以請這個洛真人在催動兩次,看他敢不敢?”
葉柯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衆人不由得轉首看向洛真人。
“豎子,你怎敢…”
洛真人聞言,臉色一變,眼睛猛地一瞪,拍案而起。
他此時也顧不得裝逼了,死死的瞪着葉柯,恨不得生生吞了他。
衆人雖然不懂這個銅尊盤的奧妙,但是一個個都是崖州最有眼力界的傢伙,此刻見了洛真人的舉動,心中已經瞭然大半!
我去年買了一塊表,合着陰山府來的海大家,與錦城府的莫風,還有這個洛真人設局坑他們啊!
“莫風,這是怎麼回事?”
王雲天怒喝道。
至於那個海大家,此刻已經躺在牆邊昏死過去,王雲天自然懶得理會。
莫風臉色微變。急切之間,哪能編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此時洛真人已恨的睚眥欲裂,死死盯着葉柯。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竟然被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給揭穿了?本來憑這件無用法器,至少能從崖州捲走十萬金,結果被葉柯一言毀去,他怎能不恨。
“混賬小子,你竟然敢拆貧道的臺?”
洛真人從牙縫中擠出話來,身邊陰冷之氣越來越濃。
“怎麼,你還想動手不成?”
葉柯面色如常,似笑非笑的看着洛真人。
尼瑪,終於能在這個主世界好好打一場了!
以前對這個世界不太熟悉,幹什麼都留一線,以至於被學校的,被一羣紈絝恥笑,他還得憋大招。
現在倒好,直接一拳打過去,還能成爲正義的一方!
這種狀態我最喜歡了!
“幹什麼,姓洛的,這裡是崖州,還想在這裡撒野不成?”
王雲天一拍桌子,鬚髮怒豎,顯然動了真火。
莫風臉色大變,不由得退了幾步。
崖州的豪商雖然和他一樣都算紈絝,可架不住他們每個人帶了不少的保鏢呢,真要動起手來,他絕對落不了好。
洛真人冷哼一聲,反而陰測測的對葉柯道:
“小子,你壞我好事,我怎能饒得了你?”
“你既然小瞧我的法器?那就看看這個吧?”
洛真人取出一個葫蘆,猛然掀開一個蓋子,頓時噴出一股煙霧,一個陰沉沉的黑影從裡面露出,發出淒厲的尖叫,叫的人心神俱裂。
而那個黑影逐漸顯露出駭人的外形,彷彿狼頭,猿背,鼠爪,更可怕的好像雙眼空洞,沒有黑色的瞳孔,也沒有白色的眼球,就是一個骷顱頭的空洞眼眶那樣嚇人。
“救命啊。”
崖州的紈絝們早嚇破了膽,哪還有剛纔那般盛氣凌人?他們連滾帶爬的躲到衆多保鏢們身後,渾身發抖。
保鏢們雖然見識衆多,有的也隨軍打仗,見識過各種妖魔鬼怪,奈何自己沒有降妖除魔的本領,即使有這種本領的,也無力對抗這等手段。
畢竟這個洛真人這次敢來崖州,就是有一個嚇人的依仗在身。
他掃視了一圈,對衆人恐懼的態度非常滿意。但見到葉柯還坐在那悠閒的喝着茶時,不由怒氣上浮,厲聲道:
“小子,你不怕嗎?”
洛真人這一問,不僅是他自己,連莫風、王雲天、薛三爺等人都紛紛看向葉柯,就彷彿看個白癡一樣。
“對面可是擁有強大法術的修真高人啊,他一點都不怕,難道傻了不成?”
其他人也都心中驚疑。
“你以爲一巴掌打飛海大家,會點功夫,就不怕我的真元法術?”
洛真人哈哈大笑:“小子,你太嫩了!”
要知道,這裡面的保鏢,那個不是行伍出身,真要動起手來,也能一巴掌打飛那個只會吃喝嫖賭的海大家,可是面對洛真人的可怕手段,不各個嚇得腿腳發軟?
葉柯卻充耳不聞,依舊面色自若。
“呵呵,我看你死到臨頭,還能嘴硬不?”洛真人弩機攻心,立刻催動真元,一揚手中葫蘆,那團黑霧中的怪物,一聲鬼哭嚎叫,便向葉柯衝去。
葉柯毫不在意,反而冷冷發笑:“你這個葫蘆,本來是藏劍仙道仙葫,卻被你用來蓄養厲獸!真是暴殄天物!”
他一伸手,一根不太長的長戟出現在他手中!
在衆人驚駭和疑惑的目光中,一戟指向怪物,平靜的吐出三個字:
“給我破!”
轟然之間,長戟發出陣陣華光,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真元從長戟上流出,繞着葉柯旋轉不休,滿堂白晝!
他昂然挺立,身上雖無盔甲,卻宛若修羅戰場上的無敵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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