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那個人微微躬身:“陛下,突厥人可達志、鐵勒人曲傲、沈法興之子沈綸、李子通手下大將左孝友、蕭銑手下大將包讓,高麗人傅君瑜,以及他們是手下大約五百多人,都已經被擒獲,如何發落,請陛下示下。”
葉柯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道:“陰葵派一門心思統一魔門,石之軒又有我承諾,他們哪裡會在意什麼楊公寶藏?倒是其他四方勢力賊心不死,還想依靠這點錢財對抗大夏,看來腦袋都被門夾了,光長肌肉部長腦袋啊!”
那個人回道:“陛下明斷,臣拷問過他們的下屬,他們都以爲楊公寶庫富可敵國,得之可得天下。所以一門心思向搶奪裡面的財富。”
葉柯點點頭,雙腿一夾馬腹,調轉馬頭,向着皇宮而去,口中說道:“一羣跳樑小醜而已,不管長頭髮的還是沒頭髮的,全部殺了吧!”
最後一個字傳到那個人耳中的時候,葉柯已經在十丈之外,身邊的宿衛軍已經轟隆隆的邁起步伐。
但是葉柯的聲音依舊清清楚楚的傳到那個人耳中,雖然葉柯沒有加註內力,但是以那個人的玄功,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是,陛下!”
那個人淡淡的說道。
聲音淼淼,在轟隆隆的宿衛軍腳步聲的遮掩下,幾無可聞。
待葉柯和宿衛軍的人走遠,那個人才直起腰來,帶着錦衣衛下了躍馬橋,進入了獨孤閥西寄園。
園子裡面有好幾個房間,一大羣江湖上排的上名號的武林高手都是神情萎頓,或躺在地上,或靠在牆上,動彈不得。
他們身邊,站着一羣身穿飛魚服,腰配繡春刀的錦衣衛漢子,每個人都是眼神犀利,彪悍拉風,顯示着不凡的武功和見識。
那個人先是走到那口井邊,看着被衆多高手的霸道勁氣所摧毀的井口,又看着被鮮血滋潤的通紅的地面,忍不住露出冷笑,自言自語道:“區區百萬金,就把一衆豪傑迷昏了眼,卻不知道他們身邊的諸多佛寺道觀,所庫存的金銀財寶,都比這裡多啊!”
“梁武帝多次出家,向佛寺捐了億萬錢財,江南的豪傑不想着去徵用,卻想萬里迢迢跑到我大夏的地盤奪取一些傳說中的財富,真是利令智昏啊!”
他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手。
立刻有一個錦衣衛同知出現,躬身施禮:“請指揮使下令!”
那個人笑道:“陛下已經下令,將這些利令智昏之輩,全部斬殺!”
錦衣衛同知領命應諾,不過剛走幾步,又回身道:“指揮使,正廳裡面那四個人身份非同尋常……”
那個人笑了笑,道:“這事我並未告訴陛下,但陛下卻已知道。”
錦衣衛同知一怔,隨即汗流浹背,道:“指揮使沒有告訴……告訴陛下?”
那個人道:“你也知道那四個人身份非同尋常,陛下縱然雄武天下,也要考慮親自下令所造成的影響這口大鍋,自然要我們下屬來處理!”
他臉上露出一絲鄭重:“我也正好以陛下親授的武功,會一會這四個人!”
說罷,一甩衣袖,大踏步走向西寄園的正廳。
大廳外站着一排排手拿弓弩標槍的錦衣衛
大廳裡站着四位老僧。
爲首的老僧手持禪杖,氣質雍容爾雅,身材魁梧威猛,鬚眉皆白。
其餘三位也是各有奇態,儼然宗師氣度。
看到四名老僧之後,那個人微微打了一個稽首,“可是四大聖僧當面?”
爲首的手持禪杖的老僧在見到那個人的動作之後,眼中露出詫異震驚之色,“閣下是道門一脈?老衲華嚴宗帝心。”
他將手中禪杖收起,單掌問訊,“見過道友!”
“我等本來還好奇,錦衣衛將其他人打傷,卻只將我們困在這裡,原來是等道友而來,道友如今是高官顯貴,夏皇身邊心腹重臣,不知困住貧僧等人,所謂何事?”
那個人微微一笑:“四大聖僧前來獨孤閥西寄園,不是來化緣的吧!”
沒錯,這四個人正是四大聖僧!
四大聖僧當真是非同小可,每一個人都堪稱的武道宗師寧道奇一般的存在,他們四人聯手出山之時,當時在整個江湖上都是一件驚天大事,即便是無法無天的魔門人物,在得知四個老和尚重出江湖之後,再也不敢露頭挑事。
當初淨念禪院被葉柯摧毀之後,佛門震恐,都想聯合起來組織僧兵衛法,也正是這四大聖僧果斷出山,大力宣揚葉柯是“無憂王”轉世,方纔讓佛門躲過滅頂之災!
但佛門的貪婪從未改變!
在四大聖僧的要求下,佛門向葉夏低頭,但是整個佛門也希望四大聖僧爲佛門做一些貢獻,比如拿到邪帝舍利,威懾魔門,以擡高他們在葉夏的江湖中的影響力!
所以,四大聖僧也被錦衣衛圍困在這裡。
帝心尊者高聲唱喏,答道:“道友,我等前來,當然是爲了拿回邪帝舍利,以佛門心法將其控制,免得被邪惡之人所掌握,危害天下!”
那個人淡淡一笑:“邪帝舍利,已經被陛下拿到,交由裴矩裴大人掌管!”
帝心尊者一臉震驚:“什麼?那裴矩正是邪王石之軒,陛下把邪帝舍利給了他,豈不是……”
“大師!”那個人輕輕一言,便打斷了帝心尊者的話語,“當年佛道兩家共同出手對付魔門,乃是因爲儒家佔據朝堂,與佛道聯盟,以佛道兩家爲刀,鎮壓魔門。
“可如今夏皇登基,注重實學,不唯儒,不唯任何一門學說,你們佛門爲何依舊沉迷以前?”
“什麼?”帝心尊者默然不語。
一名白眉下垂幾寸長挺着大肚子紅光滿面的老僧插話道:“那孽徒石之軒學我心法行兇作惡,老衲不得已前來尋找邪帝舍利,以震懾石之軒,免得他繼續爲害蒼生。”
那個人微微搖頭,道:“四位聖僧,陛下有令,凡是意圖楊公寶庫的,全部殺死,給天下人一個教訓!”
大肚子老僧雖然挺着大肚子,但卻絲毫沒有累贅之感,赤腳芒鞋,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瀟灑意味,頗有布袋和尚笑行天下的味道。
此時聽到那個人這麼說,爽朗大笑,問道:
“哦,你要殺我們?”
那個人點點頭,昂首站立,忽然間氣勢大變。一種如淵滯嶽的宗師氣象,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猶如九天戰神一般的威壓,從他身上淡淡的發出,其威象,便是四大聖僧也震驚不已。
他淡淡的說道:“我九歲學道,十三歲加入陛下開設的學堂,十四歲得陛下看重,親授武功,因此,我之前所學也是突飛猛進!如今道家所學,已經勝過我師父。”
“今日,我以道家傳人,向四大聖僧請戰!”
大肚子老僧看了一眼帝心尊者,又看了一眼那個人,微微皺眉,問道:“敢問道友名諱?令師爲誰?”
那個人微微一笑:“待我僥倖勝了四大聖僧一招半式之後,再說其他!”
遍觀大唐原著世界,也就這四大聖僧纔算的上是佛門真正的絕頂高人,無論淨念禪院的了空,還是散人寧道奇、亦或是慈航靜齋裡的師妃暄,較之這四位老僧,連提鞋都不配。
在世人看來,這四位老僧一旦聯手,別說是石之軒、宋缺、宋缺等人,就是三大宗師聯手,也抵擋不了他們四人,恐怕也就只有葉柯纔有能力穩勝他們一籌。
但那個人依舊自信滿滿,他自信城門皇帝葉柯指點之後,少年時期所學道門神功,已經可以壓住四大神僧一籌。彷彿不和四大聖僧一戰,念頭不通達一樣!
聽到那個人如此說話,帝心尊者看了那個人一眼,手中禪杖猛然頓地,發出如同擊鼓一般的巨響,“既然如此,且讓老衲等人見識一下道友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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