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關既下,長安便一馬平川。
葉柯率領大軍一路西進,所過城池都獻城投降,生怕晚了重蹈河間府王棕的覆轍。
很快大軍逼近長安。
此時太原李族已滅,李閥僅剩下在長安的幾人,李閥上下都知道已經是存亡之秋,縱然棄城而逃,恐怕也會被夏軍銜尾追擊,死傷慘重。
所以他們決定與長安共生死。
越是很快,葉柯率領的夏軍主力,與大唐主力戰於長安平原。
兩方超過五十萬人馬一番大戰,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葉柯再一次讓人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天下第一猛將的風采!
他親率三千宿衛鐵騎縱橫馳騁所向無敵,在李唐大軍中來回衝殺血肉橫飛,輕輕鬆鬆便殺出數條血路。
而他的心腹大將劉黑闥、蘇定方,還有反正的杜伏威都不甘示弱,各自率領大軍往來馳騁,將唐軍的陣營撕扯的碎裂不成陣型。
緊隨在後的李靖、竇建德等抓住時機,趁機蜂擁殺入被葉柯打穿的血路,將其迅速佔滿並向兩旁瘋狂擴展。
兩軍連戰三日,各自傷亡慘重死傷小半人馬,李唐更被打得膽戰心驚,三日時間損失大將近百位,其中大半都死於葉柯之手!
到了第四日,李世民突然親率訓練好的玄甲騎軍衝擊夏軍大營,李靖也發動一直養精蓄銳的虎豹騎,好一番酣戰,最後玄甲鐵騎戰死疆場,李世民不願受俘,橫劍自盡。
李淵和李建成、李道宗、李神通、李孝恭等人也知道大輸特輸,李閥徹底敗亡,一起橫劍自盡,壯烈戰死。
消息傳來,除了秦王妃長孫氏用三尺白綾自盡殉夫之外,其餘王族的女人,都如當初袁紹的親眷一樣,向夏軍投降。
不過葉柯沒有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他命令相關人士好好處理,絕對不可以產生禽獸行爲。
李唐亡國。
葉柯遂率領大軍攻入長安,自此,北方一統。
長安攻克,自然要舉行酒宴,葉柯大醉回屋。
“恭喜夏王賀喜夏王,攻克長安,半壁江山在手,統合天下指日可待!”
說的這麼肉麻,嘴角卻毫無笑意的,自然是嶺南宋閥的千金,葉柯的未來夏王妃宋玉致了。
她是跟着宋師道來的,嘴上說是親眼見證夏王一統北方,實際上是想看葉柯會不會趁機沾花惹草。
更何況,眼下全天下也只有這位姑娘能夠自由出入葉柯的後宅。
葉柯哈哈大笑,睜開醉眼,仔細看了一眼宋玉致,不由得眼前一亮。
宋玉致今天顯然是精心打扮後過來的,玉靨嬌嫩如花。白裡透紅,穿着一身淡紅色的衣裙。使得她苗條的身材愈加得婀娜多姿,誘人異常。
而此時葉柯飲酒大醉,定力大減,邪念重生:“玉致,你今天真漂亮。”
“那我平時呢?就不漂亮了?”宋玉致冷哼一聲,嘴角卻是含笑,一雙美目盯着葉柯問道。
切!這種問題我前世回答的多了:“都漂亮,都漂亮,玉致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最漂亮的。”
“油嘴滑舌。”宋玉致紅着臉,在葉柯肩上輕輕掐了一把。
葉柯乘機一把握住她的小手,順勢一拉把宋玉致拉進自己懷裡,而宋玉致今天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不僅沒有反抗,還紅着臉主動坐依偎在葉柯懷裡,將臉埋在葉柯身上。
葉柯嘿嘿一笑,便一把將她扳過來,就要親過去。
哪知道宋玉致猛然一推,跳了起來,嗔道:“夏王,人家還沒……”
話到這裡,臉色已經通紅,隨即捂着臉,風一般的跑遠了。
“這個刁蠻女子!”葉柯一怔之下,隨即苦笑,但是心中也有一絲惱火。
你從一開始不從就好了,把我的火引出來就跑,太不負責任了!
葉柯喝道:“來人!”
立刻有親衛過來道:“夏王!”
“李元吉的妻子楊氏,給我送過來!”
……
在長安待了一個月,一切準備就緒之後。
魏徵與凌敬、劉斌商議,言天下不可一日無君,欲尊夏王帝。劉斌曰:“欽天監袁天罡昨日對我說,近有祥風慶雲之瑞;長安西北角有黃氣數十丈,沖霄而起;帝星見於畢、胃、昴之分,煌煌如月。此正應夏王當即帝位,以繼大統,更復何疑?”
於是魏徵與凌敬,引大小官僚上表,請夏王即皇帝位。夏王覽表,大驚曰:“天下未曾一統,我何能稱帝?”魏徵奏曰:“非也。夏王安治天下,民生大治,如今一統北方,理合承位皇帝,以安天下。”
夏王勃然變色曰:“孤豈效李唐所爲!”拂袖而起,入於後宮。衆官皆散。
三日後,魏徵又引衆官入朝,請夏王出。衆皆拜伏於前。凌敬奏曰:“自隋帝被弒,羣雄並起,李淵、蕭銑之輩,略有土地,便稱帝登基,徒惹人笑;今夏王克盡強敵,一統北方,天下太平指日可待,望大王爲萬民計,早登大位。”
夏王曰:“孤雖然統一北方,但只爲讓天下萬民安生爾,豈是爲了爭奪帝位?”魏徵苦勸數次,夏王堅執不從。
魏徵乃設一計,謂衆官曰:如此如此。於是魏徵託病不出。夏王聞魏徵病篤,親到府中,直入臥榻邊,問曰:“魏相所感何疾?”魏徵答曰:“憂心如焚,命不久矣!”
夏王曰:“魏相所憂何事?”連問數次,魏徵只推病重,瞑目不答。夏王再三請問。魏徵喟然嘆曰:“臣以布衣之身,得遇大王,相隨至今,言聽計從;今幸大王有北方之地,不負臣夙昔之言。目今北方已歸大夏,帝業之基也,文武官僚,鹹欲奉大王爲帝,一統南方,共圖功名;不想大王堅執不肯,衆官皆有怨心,不久必盡散矣。若文武皆散,南方來攻,夏土難保。臣安得不憂乎?”
夏王曰:“吾非推阻,恐天下人議論耳。”魏徵曰:“聖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今大王名正言順,有何可議?豈不聞天與弗取,反受其咎?”夏王曰:“待魏相病可,行之未遲。”魏徵聽罷,從榻上躍然而起,將屏風一擊,外面文武衆官皆入,拜伏於地曰:“王上既允,便請擇日以行大禮。”
夏王視之,乃是尚書左僕射凌敬、劉斌、中書令高士達,門下省張青時、大將軍李靖、驃騎大將軍竇建德、輔國大將軍劉黑闥等等四十多人。
夏王驚曰:“陷孤於不義,皆卿等也!”魏徵曰:“王上既允所請,便可築壇擇吉,恭行大禮。”
欽天監選了一個吉日,長安被打扮一新,城中百姓帶着複雜興奮的表情,迎接夏王登基稱帝的那一日。
那一天陽光明媚,秋高氣爽。
朱雀大街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兩排威風凜凜的夏軍將士,分列大街兩側,如山如林。
護衛朱雀大街的將士身後,擠滿了前來觀禮的長安以及附近地區百姓,如山如海。
人流洶涌卻並不擁擠,議論紛紛沒有嘈雜喧鬧。
雖說新帝登基,十幾年來這是第三回了,但是依舊擋不住大家的熱忱。
畢竟,這次新帝登基,意味着北方一統,天下重歸太平的日子,不遠了!
時辰一到宮樂開道,悠然的曲樂聲瞬間從葉柯的臨時居所傳出。
百姓們俱都安靜下來,有年紀大的人說道:“這是中和韶樂,皇帝所用。”
在衆人翹首以盼的熱切目光中,很快一隊隊抽調至長安和洛陽宮廷的樂師吹奏激昂曲調走過,隨後便是威武雄壯的三千鐵甲精騎作爲護衛隊,葉柯騎着一匹白色的高頭大馬,身穿金盔鐵甲昂然而過。
行到玄武門前,突然被一位女子攔住道路,正是葉柯的側室尚秀芳。
她盈盈跪倒,嬌聲道:“大王今日登基,全賴將士用命,妾身奉大王命,編制一首歌舞爲大王賀。”
葉柯點點頭,道:“既如此,你在這裡爲萬千將士演奏,我在玄武門城樓上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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