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之外,每一個皇族子嗣,基本上都會有自己的封地。
所以幾位王爺有封地,敖墨等幾分皇子也有封地。不過爲了區分,王爺的封地是高等王國,皇子的封地就是中等王國。
但除了靳宛之外,沒有誰能一下子獲得六個王國的封地賞賜!除去因皇族子嗣身份獲得的王國封地之外,只有在立下大功勞之後,帝君纔會偶爾賞賜一個王國給王爺或者皇子作爲封地。
之前就聽帝君說了要賞賜自己,可靳宛怎麼都想不到,帝君所說的賞賜居然是賜下王國封地!
儘管她是御封的郡主,但是她的身上畢竟沒有皇族的血脈。即便之前已經舉行了敕封大典,讓她入了皇族的“宗譜”,她也沒想過自己真的能被當做真正的皇族對待。
與靳宛的震驚不同,那廂災民接了這道聖旨後,一個個的都在問靖凰郡主的身份。
——他們隱隱約約地記得,這次負責賑災的人似乎就是一位郡主……
後來得知這位真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原本還在痛哭流涕的災民們,一下子破涕爲笑。
這場面讓傳旨的內侍公公都看呆了。
最後帝君收到內侍的彙報,就說:“災民都是一羣知恩圖報的,如此,無邊大荒漠的六大王國是必須要由靖凰負責了。只有如此,才能安撫災民,讓他們安心前往無邊大荒漠安居。”
後來帝君的話傳了出去,天下人恍然大悟!
原來是爲了讓災民安心搬遷,帝君才一下子將六個王國賜給了靖凰郡主……爲了災民,帝君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與此同時,接到聖旨之後的靳宛,卻是隻能暫時撇下這件事。
因爲,敖軒回來了!
在收到她的信後,敖軒立即着手準備回帝都的事宜,將她需要的東西湊足了帶回來。
郡主領地的城堡裡。
“皇嫂,所有的天蠶絲都在這裡了。由於時間緊迫,所以我們只採收了這點天蠶絲,如果不夠的話,稍後會有人繼續送來的。”
城堡大廳之內,一身風塵僕僕的敖軒指着地上的箱子,微微笑着對靳宛說道。
這廳裡,除了他和靳宛之外,還有雪諾、雪琅。
“辛苦你了阿軒,天蠶絲的事情先不提,說說你們情況如何?這一路回來,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靳宛溫和地望着敖軒。
敖軒心中一暖,搖了搖頭。
“宛姊姊儘管放心吧,有我和兄長在,軒哥哥怎麼可能會有事呢?有什麼壞人,都被我們打跑了!”
原本扎着羊角辮的小姑娘,如今已經是好好地梳了一個少女髮髻,稚氣的面容也已經退去不少,隱隱有了屬於女人的風韻。
兩年不見,雪諾竟然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真叫靳宛驚豔。
再看敖軒和雪諾,每每不經意對視,彼此眼眸都流淌着一股柔情……
“嘖嘖,這一去兩年,你倆感情都是發展得挺好的啊!”看着兩人的樣子,靳宛忍不住打趣。
目光移到一旁顯得更加成熟穩重的雪琅身上,靳宛有些疑惑:“雪琅大哥,你看起來好像不大高興,這悶悶不樂的是爲了什麼?”
“嘻嘻~”雪諾古靈精怪地笑了起來,“宛姊姊,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兄長他在天山那裡,認識了一位姑娘,離開的時候對人家念念不忘……”
“小妹,別胡說!”雪琅惱羞成怒,大聲呵斥。
敖軒下意識地伸出胳膊將雪諾護在了後面,溫和地道:“琅兄,你若實在思念蓮兒姑娘,何苦要跟着我們回來呢?等這邊的事情一辦完,我就帶着十三回去找你。”
“哼!”雪琅也注意到了敖軒那個無意識的動作,臉上的表情頓時很憋屈,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要是不跟來,誰知道再見面的時候,小妹是不是已經要跟着你姓敖了。”
一聽這話,靳宛再也忍不住,捧腹哈哈大笑。
至此,她是再也不用擔心,敖軒跟雪諾之間的事情了。兩人這親密的狀態,一看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怕距離他們喝敖軒喜酒的日子也不遠了。
不枉費小姑娘以前對敖軒一片癡心吶……
之後幾人又暢聊了一陣,然後大家就聽到外面響起急匆匆的腳步聲。
“四兄!四兄!阿鈺知道你回來啦!”
還沒見人影兒,他們就聽到了小阿鈺的聲音。
敖軒當即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盈盈地望着庭院的門口。
靳宛則是佯裝不高興地道:“阿鈺,說了多少次,不許跑這麼快,摔着了怎麼辦?”
不多時,一個身高六七尺的英氣少年,便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少年穿着一身幹練的練武服,跟從前的樣子有了很大的不同。
敖鈺吐了吐舌頭,“皇嫂,你說話越來越像皇兄啦!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嗎?”
靳宛的臉驀地一紅,“再亂說,晚上不給你做好吃的了。”
敖軒則是驚奇地看着敖鈺,“阿鈺,你這是……”
聞言,敖鈺喜滋滋地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
“四兄,阿鈺這段時間都在勤快地練武,舫落說這樣可以強身健體,對我有大大的好處。”
聽罷,敖軒的眼神一柔。
他揉了揉敖鈺的腦袋,“阿鈺是個好樣的,不像四兄,習武是半點天賦沒有。或許以後,四兄還得靠阿鈺的保護吶!”
敖鈺傲然地擡頭挺胸,“這有何難?等阿鈺武藝大成了,就誰也不敢欺負四兄了。誰要是對你不敬,那阿鈺就教訓他!”
少年天生神力,所以沒人懷疑他這方面的潛力。
不過敖軒目光一轉,忽然饒有興趣地問:“你說的舫落,是你的朋友?怎麼不介紹給四兄認識?”
靳宛看了一眼門口,瞧見了一抹裙襬。
當下就笑了,對着那躲在門口的人大聲道:“舫落,四皇子想見你,進來罷!”
話音一落,衆人的視線便投向了門口。
然後,就見一抹紅裙先露了出來,接着纔是裙子的主人。
一個姿容豔麗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衆人面前。
“她”對着敖軒恭敬地欠身行了一禮,聲音低柔:“舫落拜見四皇子。”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