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他們對巴南帝國也談不上愧不愧疚了。
雖說因着兩國交好的緣故,因此兩大皇族有聯姻的想法,但是太子殿下本人可從來沒親口答應過要娶九帝姬。
這件事說到底,只是兩位帝君的一廂情願,並未得到當事人的同意。
而靖凰郡主與太子殿下一早相識並相愛,這段感情在九帝姬出現之前,是以九帝姬再想插足那她就是“第三者”……
事實上,如果不是靳宛爲帝國做了那麼多事情,沒有獲得如此高的聲望,如今東窗事發之下,她受到的就是譴責和唾罵,而不是百姓們自發的維護。
從這一點上來說,不得不佩服靳宛的種種決定、種種做法。
她雖然沒有敖千那樣高的權力和地位,但是她一直都在爲了兩人的未來,做着自己的籌謀和努力。不可否認的是,她成功了。
如果蓉兒在這裡,看到帝都百姓對靳宛的擁護,對靳宛和敖千戀情的擁護,那麼她就會明白那日靳宛的話。
晚宴之上有許多靳宛的熟人,但其中有一些人,因爲覺得靳宛的身份發生變化了,所以就對靳宛生出了敬畏之心,再不能像從前那樣坦然交談。
而風祁羽,就屬於這樣的一類人。
不過好在這一次由於靳宛出身烏國的緣故,所以她的敕封大典,對於整個烏國而言都是一件重大喜事。
爲此,風修把長公主都帶來了。
自從烏國一別,風泠已經有幾年不見靳宛,此時自然非常很熱絡,想要同靳宛好好敘舊。
但在晚宴上,那些超等王國的國主乃至高等王國的國主,都一個個的過去向靳宛道喜,他們也就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上前。
見狀,風祁羽就勸風泠:“王姊,郡主如今正忙,我們就不要再去打擾她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風泠本來滿面笑容地看着靳宛所在的方向,聽到這句話,她立即皺起了眉頭,不悅地看着自己的王弟:“小宛是我們的朋友,是我的妹妹。難道因爲她當上了帝國的郡主,我們之間的情誼就不作數了嗎?”
說完後,似乎是想到風祁羽對靳宛的一片情意,風泠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好了,你別想那麼多。如今,小宛已經和殿下訂下婚約,你……”
“王姊不必說了,郡主能嫁給殿下,我也爲她高興。這世間最好的男兒,大概非殿下莫屬了,郡主能有如此好的歸宿,我……我自然是開心的。”風祁羽說罷,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風泠露出無奈的神色。
一旁的風修這時低聲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羽兒已經差不多將郡主忘記了,你再提以前的舊事,只是白白給他添堵罷了。”
“如果他真的放下了,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風泠不贊同的反駁,“還有你父王,你是不是也覺得小宛成爲了郡主,我們就沒資格與之相交?明明她是咱們烏國的人,爲何你不敢上前祝賀?”
如果不是風修一直不上前,他們也不會找不到機會去與靳宛相見。
不得不說,風泠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其實一開始,在知道靳宛跟殿下有情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有朝一日靳宛竟然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成爲帝國的封號郡主!
受封爲郡主是何等光榮的事情,靳宛不過是低等王國裡一個小村莊的農家女,卻能走到這種高度,足以說明她能力非凡。
面對這樣的女人,就算是風修,也是有心理壓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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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還敢將自己當做靳宛的長輩,偶爾擺一擺國主的架子……可如今,唉!
風泠卻跟他們不同,看見風修這樣的表情,幾乎立刻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當即就冷了臉:“父王!在你心裡,小宛就是那等踩高捧低的勢利眼嗎?以前她雖是農家女,可她在你我面前,從來都是不卑不亢,可見在她心裡沒有那麼深的階級觀念。至少,她交朋友是看對方的性情以及出自本心,而不是看對方的身份地位。像她這樣的人,難道會因爲我們烏國的地位低下,就不再將烏國視作母國了嗎?”
是啊!不管靳宛今後是什麼身份,可她終究是出身自烏國!烏國,也始終是她的母國。
每一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大國、小家,烏國永遠都是靳宛的母國。靳家村,也永遠都是靳宛的根。
風泠是最早結識靳宛的人,連她的命,都可以說是靳宛救的。是以在風泠心裡,靳宛始終佔據着一個特殊的位置,這個位置絕對不會因爲靳宛的身份地位變化而改變。
因而在她惱怒地同風修說完這番話後,她就站了起來。
眼見風泠往主位走去,風修不由得也跟着起身,“泠兒,等等,稍後本王再帶你去見郡主!”
可惜風泠沒有理會他。
見此情景,風修急得不行,最後卻也只能硬着頭皮跟了上去。
那廂,作爲晚宴主角的靳宛,此刻心裡真是百般不耐。
偏偏這些王國的國主,沒有一位是能怠慢的,也就只好僵硬着一張笑臉與之寒暄。
其實在她心裡,更願意去見那些老朋友。聽說泠姊姊也來了,她們已經有兩年多未見了,着實是有些想念對方了。
可惜之前收到消息的時候,她因爲事務纏身抽不出空去,便想着等大典結束之後,再去同泠姊姊敘舊。
而這場晚宴,按理說也是邀請了烏國王族的,可因爲人太多了,靳宛一直沒找到烏國的人。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靳宛表面上再度掛上一個禮貌性的微笑,正想擡頭應和眼前這位國主的話。
結果剛擡頭,她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正在試圖擠到前面來。
當下靳宛就喜笑顏開,驚呼:“泠姊姊?”
衆人聽到郡主的聲音,都是不明所以,隨即隨着郡主的視線往後看去。
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名陌生的女子。
此人衣着打扮只能說是得體,在這帝都之中,她的裝扮根本無法同那些貴族小姐相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