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後的帝羅訣威力大漲,讓得靳宛可在幾息之內,就將所有的魂種宿體“淨化”!
有了靳宛出手,這場本該引發大騷亂的動亂,很快就被鎮壓了。
幾個被諸慕楓種下魂種的國主,在帝都辛苦隱瞞幾個月,本以爲能夠攪得帝都翻天覆地,不料卻有了靳宛這麼一個變數。
在他們還沒暴露的時候,靳宛就已經察覺到他們的異狀,以致早有防備。如此一來,竟害得他們非但沒有解決褚瑾瑜、敖墨這樣的重要人物,而且還連個小浪都沒能掀起。
但帝都百姓,仍然哀慟不已。
因爲,龍將軍之死,乃帝國之殤!
靳宛強忍悲慟,辛苦地剋制着自己,方纔沒在那麼多人面前落淚。
一場好好的盛會,就這麼被龍將軍死亡的消息,給攪成了哀悼大會。
帝都百姓在短短几個時辰之內,經歷了數次大起大落,每個人都需要花時間去平復自身的心緒。
事後,褚瑾瑜也終於知道,那道救了自己的綠芒就是出自靖凰郡主之手。
等敖墨吩咐御林軍善後,他就立刻帶着靳宛,以及褚瑾瑜等諸位國主進宮見帝君。
至於谷舫落,在靳宛有正事要忙時,自然是跟着沈玉溪回郡主府。
路上,靳宛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
敖墨與其相伴而行,見她這樣,心裡也是難受非常。
只是,龍燁與他們幾位皇子的關係最是親近……龍燁的死訊傳回皇宮後,敖墨甚至沒敢將這消息告訴敖鈺。
因爲自己心裡也很不好受,故而敖墨遲遲找不到話來安慰靳宛。
直到快走到御書房時,靳宛忽然低低地說了一句:“殿下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就是因爲他已經帶着龍凰軍去了朱國,對嗎?”
聞言,敖墨並沒有表現出驚訝。
對於靳宛的聰慧,敖墨一直都是很清楚的,所以她能猜出真相也不奇怪。
“事出緊急,在父皇收到龍凰軍傳信時,皇兄就已經動身了。因爲此次的靈師之強,連皇兄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他不讓我們將消息告訴你。”
敖墨輕聲解釋,期間一直在留意着靳宛的反應。只是靳宛視線低垂,敖墨也看不清她的表情,當然就不知道她此刻是什麼想法。
不過御書房近在眼前,這個話題也不可能持續太久。
御書房內除了商議要事的大殿之外,還有供帝君休憩的牀榻。以前靳宛每次來御書房時,帝君都是在議事殿,但這一次,敖墨卻是將他們領到了帝君休憩的場所。
牀榻前擺着屏風,還有一道道簾幕垂下,因此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牀上之人。
進去後,敖墨便跪了下去。
“父皇,不出您的意料,今日果然有被魂種控制的國主意圖作亂。”
靳宛與其他人一起,在敖墨身後跪着,等待帝君問話。
過了許久,帝君的聲音響起。
“可有傷亡?”
敖墨當即道:“除了幾名御林軍,並無其他傷亡。而這,都要多虧了靖凰郡主及時出手。”
他的話說完後,裡面的人久久沉默。
當帝君再一次說話時,聲音就比之前低柔了些許。
“靖凰又立功了。之前靖凰就曾在古國幫助太子除魔,這一次又助了墨兒,吾應嘉獎於你。”
靳宛擡起頭,視線似乎透過屏風與簾幕,直直對上帝君的目光。
“靖凰有一請求,若是帝君想要嘉獎靖凰,就請帝君應允。”
帝君還沒說要如何嘉獎,她自己就主動提出了要求,不管怎麼看都不合禮數。
奈何帝君偏愛郡主,在她說出這話後,絲毫沒有不悅地道:“你說來聽聽。”
靳宛磕了一個響頭,沉聲道:“聽聞龍將軍殉國,靖凰心中悲憤難忍,決意前往朱國幫助太子殿下剷除朱國諸慕楓,以及那最後一名的威靈帝國靈師,還望帝君答應。”
誰都沒有想到,靖凰郡主的“請求”,竟會是這個!
但不得不說,當他們聽到郡主的話後,心裡皆是涌出了相同的情緒。
因此靳宛話音方落,便有國主跟着道:“郡主所言不錯。龍將軍慘死朱國,實乃帝國之辱!亦爲國人之殤!故,臣亦懇請帝君,讓臣前往朱國助殿下剷除奸佞!”
“不論是爲龍將軍報仇,還是爲解決魂種之禍,臣都願意帶兵攻下朱國,將叛賊諸慕楓與那威靈帝國的靈師,捉拿回帝都由帝君發落。”褚瑾瑜義無反顧地說着。
其他人也是紛紛表態,沒有一個不是要爲帝國貢獻己身之力的。
等他們說完了,帝君方纔緩緩開口。
“幾位國主的任務,吾早已安排好。這次太子率龍凰軍去了朱國,雖有一定風險,但吾相信太子的實力。只是那魂種,卻着實令人頭疼……”
帝君講話,衆人都是認認真真地聽着。
“既然,靖凰郡主的武功心法可剋制魂種,那麼不妨讓她前去襄助太子。何況此前靖凰也與太子有過多次配合,若一定要派個人過去,靖凰郡主是再適合不過了。”
聽到這裡,靳宛緊繃的精神,才稍稍有了一絲緩解。
其他人都是心裡奇怪,不明白帝君爲何要說殿下與郡主有過多次配合?根據他們知道的消息,郡主出生在烏國那等偏僻之地,應該不可能跟殿下有交集纔對。
但帝君的話,縱使他們心中疑惑,也無人敢質疑。
而帝君還在繼續說着:“現今,龍將軍……歿。想必,威靈帝國定然會蠢蠢欲動。加上他們有魂種在手,若是在兩軍對戰時,以魂種控制將士們,那對吾國乃是滅頂之災。
“故,以瑾瑜國主爲首,爾等諸多王國國主須得齊心協力,務必要立刻回去做好備戰事宜。目前爲止,除了郡主的武功心法比較特殊,能夠剋制魂種之外,似乎還未發現其它有相似功用的心法……爾等此次回國,也要留意這方面的消息。”
帝君話畢,衆位國主就齊齊恭聲應:“喏,臣等定不負帝君期望!”
“好了,時間不多,爾等都動身罷……”
褚瑾瑜聽了,遲疑半晌,小心翼翼地問:“帝君,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商會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