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想要針對靈師進行什麼樣的計劃,也必須要等到敖千從血龍池出來。
在此之前,谷博下令讓全國暗中戒嚴、警惕,王宮的巡邏與守衛也加強了。
想到遊商隊伍,靳宛便與谷祺瑞商量了一下,決定從古國的軍隊中抽調幾個小隊,充當遊商的護衛。
雖然看起來這遊商隊伍只是靳宛的私事,但是如果古國的海鮮乾貨打出了銷路,那麼對古國的未來發展也是很有利的。因此谷博也支持谷祺瑞的做法。
至於要挑選什麼樣的人,來組成遊商隊伍,這個就由靳宛自己決定。
接下來的幾天裡,靳宛便爲此事忙碌了起來。由於之前已經有過招人的經驗,因此這次靳宛一放出消息,很快就有人過來報名了。
這裡面,有不少是靳宛海撈隊的成員。
Www▪ ttκΛ n▪ C〇
因爲海撈隊的表現很不錯,所以凡是海撈隊的成員再來報名參加遊商隊伍,都順利入選了。不過靳宛也告訴了他們,此行很可能非常艱辛,而且路上不知道會不會遭遇危險。
是故,一旦選擇加入了遊商隊伍,就得同靳宛簽署一個“生死協議”。而這個生死協議,在之前建立海撈隊的時候,他們也簽過一次了。
所以這些人都沒有猶豫。
畢竟這世上除了靳宛,恐怕沒哪個僱主會這麼在乎他們的性命。協議裡說明了,如果這途中成員不幸遇難身亡,靳宛不負任何責任,但會出資將他們的家人安置好,保證讓他們的家人不爲生活所困。
因此在很多人眼中,靳宛提出的“生死協議”,根本就是給他們的保障。
所有人都在傳頌靖凰郡主的善良與仁慈,而這一切,靳宛卻是絲毫不知道。在靳宛看來,一條人命肯定是比錢重要多了,所以自己這種拿錢買命的行爲,其實壓根算不上仁義。
但沒辦法,不管是出海,還是到各國遊商,這都是無法完全保障生命安全的事情。
只是爲了遊商隊伍的成員着想,靳宛在制定遊商線路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北邊。靳宛還沒有忘記,北邊同樣有着邪靈殿的人在活動。
雖然已經離開了帝都好幾個月,很可能北邊的靈師已經被消滅了。但是能不冒險,還是不要去冒險了,一旦遇上邪靈殿的人,遊商計劃被破壞了還不要緊,可問題是這些人的命就得丟了。
人死不能復生啊……
正因着有這樣的顧慮,因而靳宛制定的線路是:先從南邊向東邊前進,然後再經過中部地區,最後回到南邊古國。
至於爲何沒有去西邊呢?
這主要是因爲,之前靳宛已經派了海鮮小隊西行。西邊可以說是靳宛最熟悉的地區了,無論是最偏遠的烏國,還是緊挨着烏國的湯國,以及姜國、燕國,都有靳宛的酒樓在。
爲了給酒樓提供新鮮的海鮮,靳宛便讓海鮮小隊先後前往這幾大王國。而除了這幾大王國之外,西邊另外的王國跟靳宛沒交情不說,而且如果將海鮮乾貨售往那裡,說不定還會影響到自己的生意。
反正,這整個帝國遲早都會被遊商隊伍走遍的,不差這幾個月的時間。
在靳宛忙着組織遊商隊伍時,谷祺瑞也沒有閒着。
爲了避免被靈師發現,所以谷博依舊是裝成了病重昏睡的樣子,整日就待在自己的寢宮。以防消息走漏,所以王宮裡的其他王子、公子乃至嬪妃,都被谷祺瑞攔在了寢宮之外。
暗地裡,谷博則是指揮着谷祺瑞調動王國的軍隊,在古國境內進行大搜捕。
本來谷祺瑞是爲了古國着想,纔會配合谷博做了這麼一出好戲。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古國中質疑谷祺瑞的人越來越多,連他的兄弟姊妹們,都在懷疑谷博是被谷祺瑞給軟禁起來了。
而這些人懷疑的理由,竟是谷祺瑞想要儘早登上王位,於是自導自演了這一齣戲,爲的就是製造谷博不能處理國事的假象,然後自己再找到合適的機會登上王位。
由於這樣猜測的人越來越多,以致後來連谷城的百姓,都在私底下對此事議論紛紛。
若不是靳宛在培訓遊商隊伍的成員時,無意間聽到了他們的閒聊,估計靳宛還被矇在鼓裡呢。
乍然聽到如此不靠譜的消息,靳宛的第一反應就是進宮找谷祺瑞。
像這種謠言若是任由其發酵下去,還真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如今古國本就有着隱藏的危機,要是連國內的大臣、百姓都不能夠信任谷祺瑞,那麼他們今後行事很可能會遭到阻礙。
雖然有人說謠言止於智者……但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的智者?
當晚靳宛便在左笙與衛甲的護送下,悄然前往了王宮。
有谷博親自授予的宮牌,靳宛進宮時並未受到阻攔。
讓靳宛萬萬沒想到的是,當她來到谷博的寢宮前,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年輕的舫落公主。
舫落還是像上次一樣,站在谷博的寢宮前肆意嚷嚷,口中接連質問谷祺瑞,爲何不許她進去探望父王。
“舫落,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父王如今病重需要靜養,你若是進去,很可能會影響父王的病情。”谷祺瑞盡力板着臉解釋。
其實,谷祺瑞現在也是頭疼的很。
本以爲父王恢復清醒後,他就能不必再處理如此棘手的麻煩。然而父王卻仗着自己身子虛弱,竟然什麼事都不管,將宮裡的嬪妃、公主與王子們,都交由他來打發。
如今情勢更加嚴峻,沒想到宮中竟會傳出這樣的謠言,谷祺瑞心裡有苦說不出,這幾日正煩躁着呢。
然而這個舫落老是弄不清狀況,三天兩頭就往父王寢宮跑,以前怎麼不知道她有如此孝心?
“瑞王兄,你不要騙我。大家都說是瑞王兄將父王軟禁起來了,是你不許我見父王,纔不是因爲我會影響父王養病,對不對?”
舫落平時雖然比較跋扈,但她頭腦比較簡單,沒有多想就將心裡話捅了出來。
靳宛看得連連搖頭,看樣子上次自己的話,她壓根就沒有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