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好一番的扯皮,靳宛終於成功從長安君那裡,順來了堪比植物培養液的“萬靈液”。
說是“順來”的,但其實靳宛也付出了不小代價。
由於這是無法用積分兌換的物品,因此這隻能是一錘子買賣。靳宛贈送了長安君足足五百個積分點,才換取了五百升的萬靈液。
跟培養液不同,萬靈液不是隻需滴上幾滴,就能讓水質變得適合海魚海鮮海蟹等海中生物生存。根據長安君的說法,靳宛只能將這些生物,直接投放進萬靈液裡。
不然也用不着五百升那麼多。
不過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萬靈液不會被污染,消耗速度也非常慢,基本上是可以循環利用很久的。
要是從這一點來看,萬靈液又比培養液更好。
只是對於長安君“可循環利用上百次”的說法,靳宛是保持着懷疑態度的。就算萬靈液不會被污染,一下子要蓄養大量海中生物,壓力也是很大的吧?
五百積分,換來的是早晚會消耗光的萬靈液。而且,這僅僅是爲了,能將活的海鮮運送到帝都和烏國,也不知到底值不值得呢……
可惜換都換了,靳宛總不能再找長安君“退貨”。
要真是啞巴虧,那……以後就不找長安君亂交易了。
五百積分,想想還是很心痛的。畢竟那麼長時間過去了,長安君沒有發佈任何新任務,靳宛只能“吃老本”。要是長安君一直不發任務,靳宛就沒有途徑掙積分,剩下的一千五百積分肯定很快被她坐吃山空。
這廂靳宛解決了海鮮存活的問題,那廂魯班達就攬下了任務,保證會製造出可完美運送活海鮮的機關車。
有了上回的機關船例子在前,靳宛以爲,魯班達完成機關車最起碼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靳宛就打算這一個月內,好好地經營谷城的三鮮樓,致力於將其打造成谷城首屈一指的海鮮酒樓。
由於不在自己或者敖千的地盤上,所以請人這上面,還真花費了靳宛不少心思。想請個手藝好點兒的,結果人家恃才傲物,不太搭理自己這個帝都來的郡主——雖然真相是靳宛自己選擇了隱瞞身份,纔會受到冷遇。
最後靳宛只能退而求其次,從中等層次的廚師堆裡招人。
忙活好幾天,總算是順利招到了兩名滿意的廚子。
於是從這一天起,靳宛不再隨船出海,而是留在酒樓給兩位廚子“傳師授教”。考慮到今後自己不可能常駐谷城,因而靳宛也不吝嗇,在與兩名廚子一番長談並簽下了各種保密條約後,便將自己腦中有關海鮮的菜方,跟他們說了個五六成。
聽起來這個比例不高,但架不住靳宛腦子裡的菜方總數大啊!饒是隻有其中的五六成,也有好幾十道不同的菜了。
至少目前而言,這麼多道菜,足以擔起“讓谷城這家三鮮樓分號崛起”的重任。
這兩個廚子的手藝,跟帝都那家三鮮樓的大廚比是比不上的了。就算是比起沈玉溪,那也要差上一些。可好歹古國是個高等王國,即便只是中等層次的廚子,悟性和廚藝,也比烏國都城最優秀的大廚好。
但是,有些當地的菜餚,靳宛也不曾聽聞。正因此,每一次靳宛都要聘請當地的廚子,然後再將自己的菜方傳授給對方,如此就能綜合雙方的知識,推出兩全的菜單。
——如果靳宛只想在廚師這條道路上,繼續走下去、學下去。那麼,靳宛會選擇每到一個地方,就學習那個地方的新菜餚。
奈何靳宛志不在此,當廚子的侷限性太大了,不適合她。
再說了,靳宛到這個世界來,也不是想書寫一個成爲“廚神”、走上廚生巔峰的美食傳奇故事。
短短的幾天,想要讓兩個廚子將所有的菜式學會,那根本不現實。之所以用這點兒時間,來教導他們,是想在開張前對酒樓的廚師來個“崗前培訓”。
粗粗培訓過後,酒樓便正式開張。
如今,經過靳宛近兩個月的治療,谷博的情況已經好轉許多。雖然還是昏迷的時間更多,但靳宛知道,谷博體內的魂種之力正在減弱。
照此發展下去,儘管靳宛仍舊無法徹底治癒谷博。但只要堅持到那個人來,再加上帝羅訣的力量,或許谷博的魂種之力便能被完全壓制下去,從而令谷博恢復神志。
正因如此,谷祺瑞的心情是一日好過一日。
是以“谷·三鮮樓”酒樓開張的那天,爲了表達對郡主的感激之情,谷祺瑞特地題了一快牌匾,並且還是鑲了金邊、鍍了金粉的牌匾,從王宮出發,一路招搖過市,最終以此爲賀禮送給了靳宛。
本以爲靖凰郡主會很高興,哪知見到這塊牌匾後,郡主的第一個反應卻是露出糾結的表情。
谷祺瑞心內忐忑,又以爲是自己這塊牌匾上的幾個字寫得不好。但當着衆多看客的面,堂堂的一國儲王,實在是不好意思主動提起這個話題。
故而谷祺瑞只能強作鎮定地說:“郡主若不滿意,在下可以重寫一塊。”
在這之前,靳宛並未當衆暴露過自己的郡主身份。
因此,起初谷城之人見到瑞王子這種種表現,心中還納悶非常。此刻一聽瑞王子的話,便有聰明人開始猜測,接着便推斷出了靳宛的真實身份。
故而谷祺瑞這話,直接導致了在他話音落下不久,人羣就爆發出了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
值此之際,衆人忽聽酒樓的主人——那名被瑞王子稱作“郡主”的姑娘,淺笑着輕啓朱脣,頓時如黃鸝鳥兒叫聲般悅耳動聽的嗓音,便從那兩片淡紅的脣中傾瀉而出。
“瑞王子送的這禮實在過於貴重,反而叫我不知該不該收下。”
雖說牌匾是鑲了金邊的,字是鍍了金粉的,可又不是一整塊都由純金打造成的。
所以,谷祺瑞當真不知,靳宛的“貴重”從何處來。
如此想着,谷祺瑞便道:“是郡主客氣了,小小薄禮,不成敬意,何來的貴重?”
“貴重的,是瑞王子親筆題字這份心意。”靳宛卻忽然放輕了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