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拐了一個牛到不行的技術宅,靳宛心裡簡直美滋滋。
這艘陸海兩用的“船”,據魯班達所說,在陸上的速度大概比在海上的速度快一倍。所以當時介紹的時候,他纔會說“某種程度上,它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即便是這樣,也足夠讓人驚喜!
連敖千都對魯國造出的船感到滿意,幾乎挑不出什麼差錯。
也因此,臨走前,太子爺十分痛快地賞了魯國一大堆東西。其中,還有靳宛友情贊助的桑蠶絲綢,以及香醋、燒酒,這讓魯班達老懷欣慰,走得更加心甘情願。
原本從魯國到海邊需要兩個月的時間,但因爲有了魯國造的海陸兩用、能夠拆分爲戰車的“船”,他們花費的時間就縮短了一半。
時間一長,甚至是野豬也喜歡上了這些機關車。原因是機關車內部空間極大,且承重力強,就算是它也能乘車行路。
如此待遇,便跟幾個人類一樣了!
這讓野豬漸漸忘記,那日在魯城城郊,被靳宛忽視的心痛……
隆凰帝國的整個南邊,臨海的王國不止一個。但除了古國之外,其它王國靠近海邊的區域都是天險之地,根本無法從那些地方進入海域。
唯有古國,與海域接壤之處平坦、寬闊,海浪平緩,極其適合出海航行。
也唯有古國,百姓纔會造木筏,偶爾出海。
只是大多時候,出海都是被古國勒令禁止的。因爲據說,曾經有一次十幾個人在同一天出海,卻不幸遇到颶風,結果沒有一個人活着回來。
自那以後,古國就限定了出海的日期,並且一直將出海視爲“危險行爲”。一年之中,春季與秋季是能出海的日期,夏季與冬季都實行了海禁。
剛開始禁海,古國的百姓對出海還算比較熱衷。可後來,越來越多的人遭遇了海難,加上海里的東西除了珍珠、珊瑚,其它的東西都不怎麼值錢,因此大家也漸漸歇了心。
久而久之,古國的百姓都習慣了這個禁海期。
只有在春季和秋季,一些膽大不怕死的人,纔會冒着風險去海里找珍珠和珊瑚。但是,如此珍貴之物,普通人基本無緣。就算是國主派出的海尋隊,收穫也並不怎麼豐富。
但僅憑此,古國就已經能夠在高等王國中站穩腳跟,甚至是佔據高等王國中高層次的地位。
畢竟物以稀爲貴,古國拿得出的珍珠珊瑚不多,但每年起碼也能攢下那麼一些。所以朝會之上,古國的貢品幾乎都能讓帝君滿意,從而賞賜頗豐。
這一次的朝會,古國依舊是得到了帝君豐厚的賞賜。只是因爲有幾個中等乃至低等王國“不走尋常路”,拿出的貢品也足夠稀奇,這才被它們徹底搶走了風頭,顯得古國一點兒都不出彩。
最起碼,靳宛對古國的印象就不深。 wWW¤тtκan¤¢ Ο
要不是敖千特地講了古國的一些情況,估計靳宛還想不起來這個王國。
此時已是他們進入古國境內的第二天,距離海邊還有幾日的路程。
而根據敖千的介紹,古國的都城恰好就在海邊。加之如今又是海禁期,靳宛想要找人出海捕漁,則必須與古國的國主打交道。
對此,靳宛也沒有意見。
其實就算沒有海禁期,靳宛到了古國後,照樣不可能立即行動。
於是靳宛拍板道:“先在這個縣城休整一下吧,奔波了一個月,大家也都累了。”
尤其是可憐的綿綿,這頭羊它居然暈車!
真是沒有享福的命啊……
“嗯,吩咐下去,讓他們今日到城外尋地紮營罷。”
以往出行,但凡是需要在某個地方待兩天以上,太子爺都是能包宅子就包宅子,絕對不會去客棧跟閒雜人等擠。而且這樣一來,身邊跟着的那些暗衛,也就有地方安置了。
但眼下,儘管暗衛小隊已經分作三批——第一批在前面開路,先他們一個月動身。第二批與第三批倒是跟他們一起出發的,可惜第三批沒有戰車,因此落後了他們一大截路程——但是由於機關車的存在,跟隨他們的暗衛只能在城外紮營,順便看守機關車。
至於敖千等人,則是進城找地方住。
可幾個暗衛到處轉了一圈,也沒發現空宅子,是故唯有委屈下太子爺住客棧了。
本以爲太子殿下會不悅,不料聽到暗衛的稟告,敖千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尋間人少的客棧,先住兩日再說。”
他是不耐煩遇上麻煩,故而才儘量避免住客棧,又不是金貴得睡不了客棧的牀,何必爲了這麼件小事一臉戰戰兢兢的?
豬精體型巨大也太過打眼兒,所以被留在了城外,與那些紮營的暗衛作伴。
見綿綿被帶進了城,野豬又氣又惱,發誓一定要更加勤快,爭取早日達到能夠改變身形的地步——即便只是變得稍微小一點兒,那也行啊!
靳宛倒是有心叫它別再吃那麼多了,否則只會越長越胖……然而轉念一想,做人不能打擊豬的上進心,乾脆就放棄了。
何況這還是頭不同凡響的豬。
在暗衛忙於尋找能讓太子爺滿意的客棧時,靳宛等人卻是走向一家酒樓。
只是還沒能走近,一行人就被酒樓的夥計攔下了。
“這位姑娘,我們這裡是吃飯的地方,不負責招待綿羊。”
那夥計眼睛盯着綿綿,眼中閃着困惑的光芒,似乎想不通這幫人爲何要帶着一隻綿羊。
看起來,也不像是缺錢要賣羊的人啊?
“那你們遇到駕馬的客人怎麼辦,難道也不讓人進門?”靳宛挑眉反問。
夥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姑娘說笑了,綿羊豈能與馬相比?酒樓有馬槽餵馬,可沒有準備羊槽……再說了,也沒人會趕着綿羊進酒樓吃飯啊!”
“廢什麼話!綿綿比一百匹馬還要金貴,再爲此事囉嗦耽誤了我家主子用膳,這罪你一個小小的夥計可擔不起。”左笙沉聲喝道。
被左笙這麼一訓,夥計忍不住再度打量起幾人裝扮,心知幾人恐怕是大有來頭。
頓時,夥計就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靳宛也沒生氣,只說:“你若做不了主,叫你家掌櫃出來,他總是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