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輪迴,換句話說,就是帶着前世的記憶來到了今生。
靳宛無法想象,當時的雪諾究竟是什麼樣子,纔會讓雪琅說出這樣的話。
起初靳宛是不相信的,覺得這個說法太玄乎。然而很快,靳宛就想到了自己。似乎,靳宛本身就挺符合“輪迴”這個說法的。
思及此,靳宛在話出口後,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而雪琅,似乎也陷入了回憶之中,並沒有要回答靳宛的意思。一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直到,敖千與敖軒到來。
兩人一來,就一個纏上靳宛,一個被雪諾纏上。
多日未見敖千,靳宛心裡也是極其思念的。只是知道皇宮裡肯定有不少事情,等着這個太子爺去處理,所以靳宛纔沒有讓左笙去打擾他。
是故此時見到敖千,靳宛立馬就把剛剛和雪琅的對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
礙於還有人在,兩人倒是沒有怎麼黏糊,互相深情對視說了幾句話,便各自領着人回去。
靳宛這邊,自然是跟着敖千這個小尾巴。而敖軒,則是被雪諾拉到了她和雪琅的居所。
雪琅十分善解人意,願意爲敖千與靳宛騰出私人相處的空間。不過,礙於自家小妹年紀還小,又是主動投懷送抱,整日將要嫁給敖軒的話掛在嘴上,所以雪琅一點都不放心讓這兩人獨處。
就這麼的,雪琅跟在雪諾與敖軒身後回去。
靳宛住的這個地方,是奴僕們最先建好的房屋,而且也是目前領地中最完善的一棟建築。
儘管比不上郡主府,在這裡卻也是條件最好的住處了。
眼下靳海出去了,敖千又讓隨從守在外面。所以關上了院門,就是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都說小別勝新婚,回來帝都好幾日了,這纔是第一次見面,兩個年輕人當然要抱抱親親,好一陣子親熱了。
半個時辰後,情話說的差不多了,靳宛纔想起正事似的,將野豬前輩的事情告訴了敖千。
“那頭豬精也跟來了?”
得知野豬跟着沈玉溪到了帝都,敖千挑眉,有些詫異地問。
靳宛點點頭。
“它到帝都後,說是自己就順着我的氣味,找到了這裡……”
“‘說’?誰說的?”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敖千皺眉。
靳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忘了把野豬會說話的消息,告訴大個子啊?
於是靳宛就將這事兒補上了。
再於是,太子爺就……
呆住。
從未看過敖千露出如此呆滯的表情,靳宛忍不住竊笑,“當初聽你說野豬前輩是個豬精什麼的,我還以爲你會認爲它會開口說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呢!結果……還不是一樣被嚇到了?”
敖千沉默地看她在一旁幸災樂禍。
好半晌,敖千似乎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靳宛不禁擔心,大個子不會被嚇傻了吧?
當即推了推他,安慰道:“其實沒這麼可怕的啦,野豬前輩還是一樣跟我們親近,就算它真是精怪也沒什麼嘛!”
當初敖千還能神態自若地跟她開玩笑,如果她是精怪的話,就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呢!
只是,靳宛似乎是誤會敖千的表情了。
幽幽望着靳宛,太子爺緩緩開口:“難道你忘了,當日我們初遇那頭豬精,本宮是怎麼教訓它的嗎?”
此話一出,靳宛就有些發愣。
見靳宛還不明就裡的,敖千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無奈地解釋:“這豬精既然已經能口出人言,說明它的修爲已經到了新的層次……說不定,本宮如今已然不是它的對手,屆時它若要尋當日之仇,本宮怕是得棘手了。”
聞言,靳宛這才明白敖千剛剛的表情,原來只是擔心會打不過“尋仇”的野豬前輩。
頓時靳宛就露出了“愛莫能助”的眼神。
但也不忍心看心上人苦惱,靳宛便安撫地說:“大不了我跟野豬前輩求求情,讓它打你的時候,下手輕一點?”
敖千:“……謝謝你的好意,本宮心領了。”
難道這種時候,她不應該是態度堅決地站在自己這一邊,表示會與自己共進退?
讓那頭豬精下手輕一點是認真的嗎?
他堂堂帝國太子,能被一頭豬精打敗嗎?
小丫頭真是永遠抓不到重點!
“小宛兒說的這話,真是太合本帥心意了!”就算是看在小宛兒的份兒上,本帥也會對你手下留情的,你就感謝小宛兒吧!”
不知何時,院中已經多了一頭身形巨大的野豬。
而那野豬,此時正用極爲人性化的得意眼神,斜睨着某太子爺。
石桌前的敖千微微一怔,接着慢悠悠地回身,神情淡然地上下掃視着野豬。
被那目光看得十分不爽,野豬發出不滿的吭哧聲。
見狀,敖千嘴角一勾,嘲笑道:“會說話又怎麼樣,還不是一頭豬。”
“喂喂喂!”靳宛連忙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
知不知道什麼叫“人艱不拆”啊!
不對,用在野豬前輩這裡就是“豬艱不拆”。
扭過託,果然看到野豬正對敖千怒目而視。
靳宛忙打哈哈道:“呵呵呵……野豬前輩,我家大個子的意思是,雖然你已經修煉到能口吐人言的程度了,但還是不能放鬆,應該繼續努力,爭取儘快修煉出人身!”
敖千:“???”本宮何時有過這樣的意思?
這小丫頭……能不能別擅自給他加戲?
無奈地想着,敖千掰開靳宛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靳宛立即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寫着:你再這樣作死,我可就不管你了啊!
“好了,本宮不跟它計較。”好歹這頭豬精也救過小丫頭,他就暫且退讓一步。
野豬卻是怒道:“小子!之前你趁本帥剛剛渡劫身體虛弱,可是對本帥一頓好打!今日又如此無禮,本帥非得要狠狠教訓你一通不可!有膽的,就跟本帥到外面去,本帥定要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這一大段的話,是野豬早早在肚子裡打過腹稿了的。爲了今天對敖千耍這通威風,野豬可是從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
至於“花兒爲什麼這樣紅”,這還是它從小宛兒那裡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