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紫軒國主大可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靖凰絕對不會因此與淄國結怨。再說了,私人恩怨歸私人恩怨,不至於牽扯到國家大義上,靖凰可不是這等沒有分寸之人。”
一席話聽得紫軒甚喜,內心更加堅定了與靖凰郡主結交的心思。
有些人,是不能根據外貌、年齡和出身等外在條件來評判的。所以,紫軒在對待靳宛上面,態度十分慎重,絕不會因爲她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家,或者有一個卑微的出身,便輕視了她。
畢竟,一個普通的平民女子,絕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就來了個鯉魚躍龍門式的地位轉換。
可惜紫軒有意靳宛卻是沒時間“交朋友”。
故而不等紫軒大叔再開口“邀請”去喝個茶啥的,靳宛就非常聰明地對他說:“紫軒國主,靖凰還有事,先失陪了,以後有時間再聊。”
說完也不等紫軒開口,轉了個身利利索索地離開。
這倒不是靳宛找藉口,而是商會大賽的消息已經出來了,可是靳宛還什麼都沒準備,得回去着手安排了。
由於時間太過緊迫,所以現在,就算靳宛不想要鴻銘的酒樓,那也不成了。因爲帝都的競爭本就激烈,這會兒再置辦酒樓至少也得兩三個月後才能開張。
況且三鮮樓跟其它酒樓是不同的,連桌子都得定製,不然沒辦法吃火鍋。至於酒樓裡面的佈置,同樣需要花費許多功夫。
等這些事情都搞好,估計商會大賽的第一輪考覈也過去大半了,時間上根本來不及。
可有了鴻銘這座現成的酒樓,就能節省許多時間。
這兩日,沈玉溪已經開始在帝都尋找合適的商鋪,但遲遲沒有結果。希望今天回去,能聽到一個好消息吧!
在帝都裡,是沒有哪段地段便宜,哪段地段昂貴之說的。因爲帝都的每一寸土地,都十分的昂貴!
因此接下來的幾天,靳宛在見識過帝都那直接用黃金定價的土地價格後,終於慘痛地認識到:沈玉溪之前說的都是屁話,我他孃的是真的窮!
本來爲了省時省力,靳宛想直接在帝都裡面修建作坊。可是經此一事,靳宛不得不改變策略。
萬幸的是,早前帝君很貼心地賞了靳宛五百頃領地,因此靳宛決定將所有的作坊都修在領地上。事實上,這種做法比之前靳宛想的那種方便很多,因爲在領地中靳宛不僅有地還有勞動力。
一千名奴僕,就讓他們在作坊裡面工作好了!如此一來,既能解決奴僕的生活所需,又能給靳宛創造經濟效益,還不用擔心秘方外泄。
念頭一通透,靳宛便帶着章癸,馬不停蹄地奔向了自己的領地。
再度回到領地時,這裡的景象已經跟最初大爲不同。
還記得剛接手這些奴僕和領地時,駐地裡是一大片這裡破那裡爛的殘舊帳篷。可如今,在靳宛撥款安置奴僕之後,破帳篷全部翻新,而且每個奴僕都分到了保暖的衣服、被褥。
除此之外,駐地每天都會免費提供足夠的食物。用靳宛的話說,這是在讓奴僕們正式步入新生活之前,絕無僅有的“福利”。
等靳宛的具體安排下來,奴僕們就都得用勞動來換取物資了。
而這天,靳宛就是帶着對奴僕們的安排來的。
所以在靳宛乘坐的馬車後面,還跟了許多輛裝滿了物資的馬車。
讓章癸將所有奴僕叫來集中,靳宛頂着獵獵寒風,宣佈了自己的決定。
“從今日起,所有人都要開始參加領地的建設行動。就算你是老弱婦孺,也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做飯、洗菜等。而男人們,必須動手建造房屋,本郡主要在幾個月後,看到領地變得煥然一新。”
拿出自己花了三天三夜,吸取了敖千和長安君意見後,好不容易纔完成的建設圖紙。
靳宛高高舉起它,大聲地對下面的奴僕說:“本郡主在此要鄭重告訴你們,今後你們居住的地方,不是一座簡單的府邸,而是一座能夠產出金子的堅實城堡!
“就算咱們的這座城堡無法與帝都相媲美,但在這帝都之外,它就是縮小版的帝都!你們可以在城堡裡面進行所有的交易,完全不用再去花時間跑去帝都採購生活所需的物資。
“所以,你們所有人,都給本郡主打起精神來!這是咱們未來共同的家園,任何人不得有半分鬆懈和怠慢,否則一概會被驅逐出本郡主的領地。至於你們以後是過不見天日的奴僕生活,還是過欣欣向榮充滿希望的正常人生活,那就由你們自己決定。”
是的,靳宛要將自己的領地打造成一座堡壘。在這座堡壘裡面,會有桑樹培育園、種植園,也會有專門的養蠶園,以及靳家村那個絲綢坊的放大版……
桑樹種植園的桑樹可以採桑葉喂蠶,也可以等結果時採桑葚泡酒;養蠶園則是一個桑蠶的大型培育室。
此外,靳宛還要建造溫室大棚,用來種蔬菜。這樣,以後三鮮樓就不用跟其它酒樓搶菜源了。
而且,作坊不止有釀醋坊和釀酒坊,而且連染坊都被靳宛考慮進去了。
以後桑蠶絲綢由養蠶繅絲到紡織成布再到染色,都可以直接在靳宛設想中的城堡裡面完工,中間不假手任何人,斷絕技術泄露的風險。
——儘管靳宛自己也不確定,能夠保住這個技術多久。
初步的規劃便是這些,然後就是奴僕們居住的房屋,以及生活要用到的各種設施,這些之後都會一一添置到位。
爲了保密,靳宛甚至要在周圍建造城牆。不然隨便幾個人就能入侵領地,它又怎麼能叫“一座堅實的城堡”?
當務之急主要是建造幾個作坊,畢竟靳宛芥子空間裡的絲綢,都還不是染好色的成布。至於那日郡主府宴請賓客,靳宛身上所穿的衣裳,則是那次在巽京逗留時間太長,在見過靳宛穿盛裝的樣子後,敖千爲了以防萬一纔拿了絲綢去染色、製衣的。
也就是說,早在郡主府宴席前,敖千就已經看過了靳宛穿上那套衣服再精心裝扮的樣子,所以敖墨的“可惜”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