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靳宛爲什麼會在短短几日,便資金不足了呢?
這還得從這場大手筆的宴席說起。
宴席最重要的作用,是讓靳宛對帝都的物價,有了一個很清晰的認識。
在靳宛的計劃之中,之後的兩年裡,要在帝都建立釀醋坊、釀酒坊,還要買下兩個商鋪、一家酒樓。其中,一家商鋪用來出售香醋、燒酒、白醋,一家商鋪則做成布莊,專門出售桑蠶絲綢及成衣。
此外,靳宛那五百頃的領地還要處置,目前靳宛心裡,已經決定將領地建立成桑蠶絲綢的出產地。
也就是說,靳宛需要從靳家村移植一批桑樹過來,然後將桑樹種在領地。這其中所要花費的人力物力財力,並不是一個小數目……
原本帝都的環境未必適合桑樹生存,否則帝國也不會數千年都沒人發現桑蠶絲。可現在靳宛有了培養液和催生液,想要在哪裡種桑樹就在哪裡種,而有了桑樹,桑蠶自然能養活了。
好在培養液和催生液的數量是不限的,只要靳宛有足夠的積分,便能兌換足夠的培養液和催生液。
只是不知道爲何,自從上一個任務完成之後,長安君遲遲沒有發佈新的任務。靳宛不止一次查看過系統界面,但是卻沒有發現“未完成任務”。
除了這些地方需要銀兩,靳宛以後還得養活一千個奴僕呢!儘管有帝君賞賜的米糧,可那二百石糧食也堅持不了多久,何況靳宛還對奴僕許諾,會給他們發月銀……
郡主府裡,拿着鴻銘的書信一邊看一邊思考這些事情,靳宛感到腦殼兒一陣一陣的痛!
“錢啊!真是不夠花啊!帝都物價太貴了啊!十萬兩黃金看似很多,但想要做好這麼多事情,那也不太夠啊!”
嘴裡如此唸叨着,靳宛頹喪地趴在桌面,抱着腦勺開始煩惱。
一旁正在用靳宛教過的現代算術法,努力算着這幾日府中開支的沈玉溪,聞言多想扔給她兩團“棉花球”。
“帝君才賞了郡主府十萬兩黃金,你用不着做出這副自己很窮的樣子吧?”
對於靳宛的煩惱,沈玉溪是無法理解的,因爲他壓根不知道靳宛腦子裡的想法有多麼“驚爲天人”。
“你懂什麼,錢永遠是不嫌多的,不管多少銀子,本郡主都自有它的去處。”靳宛直起身,揉着太陽穴嘀咕道,“不管是酒樓還是商鋪,前期都需要不少投資,而且短期未必能夠回本。可是其它地方對資金的需求不會斷,如果不能及時填補資金的空缺,本郡主就要破產了!”
此話一出,沈玉溪再也忍不住,衝靳宛翻了兩個白眼。
然後語氣充滿鄙夷地道:“掌櫃的,你怕不是傻了吧?雖然咱們現在在帝都,可是烏國之內,你還有許多身家產業好嗎!雖然帝都物價確實高得離譜,可是咱們烏國的產業也在持續發展,加起來一個月也有個一二百萬兩白銀的收入,真不懂你到底是在煩惱什麼!”
在沈玉溪看來,靳宛是最沒資格哭窮的人,沒有之一!
只要帝都的金達記開起來,一個月破千萬兩白銀的收入,那是妥妥的!帝都可不像是小小的烏國,這裡不僅非常繁華,而且幅員遼闊人口衆多,周圍還有五大超等王國拱衛!
燒酒和香醋都是金達記特有的商品,不愁沒有銷路,就怕到時候會供不應求……所謂財源滾滾,那不是一個形容詞而已,沈玉溪完全有理由相信這將是靳宛的人生寫照。
想想沈玉溪都要嫉妒自家掌櫃了,於是哀怨的目光投了過去,幽幽開口:“掌櫃的,我要漲月銀……”
沈玉溪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靳宛先是一愣,緊接着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對這個頭號助手,靳宛貌似真的不夠厚道……用前世的話說,沈玉溪簡直就是廉價勞動力,給老闆創造的價值與他自己獲得的利益,完全不成正比。
“咳咳,這個是我疏忽了。”靳宛撓撓下巴,舔了舔有些乾澀的脣,尷尬地笑,“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的月銀就改爲底薪加提成模式吧~底薪三千兩,提成是金達記總盈利的百分之二。”
幾家金達記加起來,每個月盈利總有一百多萬兩,百分之二也有個大幾萬兩!這個數目,比得上一些富商之家數月的收入。
所以別看沈玉溪一個月底薪的不高,可是加上這看似不多的提成,沈玉溪妥妥也是一個月入幾萬兩的大款!這個數目,已經可以跟許多王國中的那些世家子弟,整整一個月的月例相比,甚至比一些地位稍差的世家子弟月例還要高!
這麼一換算,靳宛還真沒資格喊“窮”。
幸好靳宛名下商鋪的賬本不會泄露出去,否則被人知道靖凰郡主這麼有錢,大概笑得臉都爛掉了也要覥顏來套近乎。
當然,靳宛這點資本在帝都還是不夠看的。甚至是在高等王國之中,靳宛的財力也不算什麼,除非這個白銀換成黃金——月入一二百萬黃金,那才叫了不得。
嗯,靳宛認爲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以後一定會朝着這個目標努力靠近。
心中做完計較,爲了表示與鴻銘“講和”的意願,靳宛投桃報李,派人給鴻府送去了很多金銀財寶。儘管不是多得離譜,可最起碼,全部加起來的價值,換取一座酒樓是綽綽有餘的了。
靳宛以爲自己的做法,一定能讓鴻銘感受到自己的心意。然而靳宛不曾料到,她出手如此闊綽,反倒是讓鴻銘愈加羞怒。
“這個女人,明明自己不缺錢財,卻偏要霸佔本官的酒樓!送來這許多東西,不是想向本官炫耀又是什麼?明明本官已然委曲求全,她卻如此作賤本官,實在蛇蠍心腸!”
尤其是裡面有不少珍寶,都是他刻意搜尋而來,爲了巴結某些大人而獻上的禮物!沒想到,今天郡主府設宴,那些大人卻將自己送的禮物,當做賀禮獻給了郡主府。
兜兜轉轉,珍寶又回到自己手中,可是鴻銘卻半點高興不起來。
他的出身比靖凰郡主的還要高一些,而且還拼搏了多年,如今卻被這個小丫頭輕易踩在腳下!
越想越氣,鴻銘暗恨道:這個樑子,他們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