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送積分並沒能順利推動任務的完成,這對靳宛而言,是個不小的刺激。
可“同步任務”的誕生,又激起了靳宛的一些好奇心。
敖千聽說上一個任務沒完成,靳宛又接到了新發布的任務,而且內容與炎翎的怪疾有關,隱隱約約似乎捕捉到了系統任務的關聯性。
如果不是爲了完成收購陳皮的任務,他們也不會來到燕京,遇到炎翎。怪就怪在,他們都希望炎翎的怪疾能夠治好,結果系統乾脆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了靳宛。
至於那個提示,“身邊之人”,這又是什麼意思……
橫豎都要在燕京待上個十幾二十天,直到幻敬白抵達,靳宛索性專心研究起新任務的信息。由於炎翎的怪病,是丞相和那個狄大人在背後搞的鬼,因此靳宛便猜測所謂的身邊之人,是不是指丞相。
聽過靳宛的分析,敖千立即讓暗衛去逼問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氣的丞相。靳宛倒是想親自去審問,但是敖千被敖千攔住了,說是現在丞相的外形不宜觀看。
起初靳宛不信,非要過去。結果只在門外透過門縫,看到丞相露出來的一截身體,靳宛就臉色煞白,胃裡一陣倒騰。
事後,靳宛曾經問過敖千:“你真叫人在他身上割了一百八十九刀?”
敖千漫不經心地答:“他的身體太脆弱,才劃了三十五刀,便承受不住了。唯有先把人治好,方能繼續。”
行吧,反正丞相也是罪有應得。
之後靳宛就決定事關丞相的,都交給暗衛去執行。但是通過暗衛的彙報,丞相也不清楚炎翎的病因是什麼,更別提如何才能治好他了。
“不過丞相如實交代了黑參對燕王的怪疾,似有小小的壓制作用。只是根據那個狄大人的說法,黑參只能延緩病情,並不能根治燕王的怪疾,否則那些黑參狄大人自己就會用上了。”
衛丁轉述完丞相的話語,便靜靜站在廳房中央。
“‘狄大人自己就會用上’?”靳宛抓住了這段話的重點,皺眉看向敖千,“難不成那個狄大人也患了同樣的怪疾?”
“十有八九。”敖千的眉頭也微微蹙着,“可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通,這怪疾究竟是從何而起?”
靳宛長嘆一聲,扶額道:“我看我還是找個機會,再和炎翎見一面吧。上次炎翎來太尉府,我壓根沒想到治療他的任務會落到我身上,所以也沒有替他把過脈……但現在,只有自己確診過他是啥病情,才能對症下藥啊。”
“見面是必須的,不過你不能進宮去。”說着,敖千吩咐道:“衛丁,去請太尉過來。”
待衛丁一走,敖千扭頭深沉地看着靳宛。
“你連醫道也擅長?”
本來以爲靳宛寫得一手好字武功也不差,算得上能文能武,還會釀酒釀醋有一身好廚藝,已經是頗爲了得。若這丫頭還懂醫道,簡直像個全才,豈不是要將他這個太子爺比了下去?
靳宛眨眨眼,不好意思地說:“只懂一點皮毛之術,因爲前世我有個姐姐非常喜歡醫學,時間久了,我也就跟着學會了一些粗淺基礎的知識。”
“姐姐?”敖千詫異地揚起眉毛,“你前世的家裡到底有幾個兄弟姐妹,從前似乎並未聽你仔細說過。”
“我有大我兩歲的姐姐,一個與我同胎出生的雙胞胎兄弟,還有一個最小的小妹。不過……小妹小時候遭遇綁架,流落在外大概有十五年的時間,所以後來不管我們對她多好,她始終跟我們有一點生疏。”靳宛聳了聳肩,好像在說一個和自己無關的故事。
敖千聽得新奇,微微驚訝地道:“沒想到你兄弟姐妹的數量,竟也同我不相上下……”
接着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看來,我們今後不必擔心子嗣的問題了。”
靳宛不明白話題爲什麼會突然轉到“子嗣”上面,懵逼地望着敖千:“啥意思?”
敖千傾身靠近,勾起靳宛的下巴,直視着靳宛雙眼:“岳母大人擁有如此厲害的繁衍能力,我母后也生下了我們五個兄弟,可見我們結合之後,繁殖力必然是一等一的強……娘子,今後我會多多努力,爭取讓你誕下十個八個皇兒,爲我隆凰帝國日後的輝煌做貢獻。”
納尼?!
靳宛瞪大眼睛,一臉癡呆。
敖千看得心裡癢癢的,忍不住將腦袋壓了下去,張嘴對準小丫頭那雙粉紅細嫩的脣瓣,輕輕含住。
過了好半晌,靳宛把人推開,一摸嘴脣都有點腫了。
這使得靳宛不禁憤憤,伸出手指使勁兒戳了一下敖千的胸口,仰着頭控訴道:“下次再這麼用力地親我,別說是十個八個小娃娃,就是一個娃娃都別想我給你生。再說了,你當我是母豬呀,怎麼可能生那麼多,都快湊成一個足球隊了!”
“我的宛兒連生氣都這麼可愛。”敖千目光溫柔。
靳宛一瞬間紅了臉。
這也太……太犯規了!
突然又聽見敖千問:“‘足球隊’是何物?”
靳宛臉上的紅暈迅速褪去,翻了個白眼說:“解釋這個太麻煩了,你只要知道一支足球隊的正式隊員是十一個人,加上替補啥的就是二十三個人。”
“哦?”敖千脣角一翹,笑容邪魅:“我竟不知宛兒有如此志向,看來還是我低估了宛兒對我的愛,本想生十個皇兒即可,經宛兒這一點醒,我方纔意識到我們完全可以生一個足球隊。”
靳宛又羞又氣,“要足球隊幹什麼,你們這兒的人又不踢世界盃,沒有對手的足球隊就不叫足球隊了。”
“無妨,讓咱們的二十三個皇兒們分做兩個正式隊,互做對手。”
靳宛被逗笑了,眼睛彎彎地補充:“多出一個,還能當裁判是不?”
敖千颳了刮靳宛鼻子,“娘子聰明。”
兩人黏糊勁兒正濃,外邊兒忽然有人輕聲咳了咳。
“殿下,老夫受召前來,不知能不能進去?”
“……”
靳宛的身體默默坐正,表情變得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