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一個雲韻,對敖千和靳宛並未有任何影響。
敖千是認爲,連自己都不捨得欺負的小丫頭,被這樣一個女人肆意辱罵,所以雲韻死不足惜;至於靳宛,本來就對雲韻沒有好感,即便敖千不動手,等自己閒下來也不會饒了她。
這事兒很快便揭過了,雲川自然不敢爲雲韻求情,更何況他對雲韻也沒有什麼兄妹之情,而今她一死萬事俱休。那廂敖千二人經過商量,決定還是按照靳宛最初向雲懷提出的方案,來對湯國進行整治。
如今雲川繼位算是一件好事兒,起碼雲川似乎對發起戰爭侵略他國沒多大興趣。在靳宛的要求下,雲川從全國各地選拔了幾位農業方面的“專家”——說白了就是經驗豐富的老農夫。
這些人跟着靳宛在王宮學習催種蔬菜,如此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期間敖千不免夜夜纏着靳宛,希冀着將團聚那日未能完成的“大業”,給徹底執行了。可惜靳宛要忙的事情很多,往往三更半夜才從溫室大棚回來,疲憊得稍微洗漱後倒頭就睡。
太子爺遭受到身畔美人兒的誘惑,不禁心癢難耐,偏偏只能看不能吃。這導致他對素未謀面的系統君恨得牙癢癢,連帶着遷怒於整個湯國。這麼一來,雲川的日子就變得十分難過,每天要忍受太子爺又冷又臭的臉色不說,還得想方設法地討好他,簡直是戰戰兢兢、度日如年。
就在敖千一心一意想將他的太子妃拆吃入腹之際,湯國裡靳宛索要的那間商鋪一切準備妥當,可以擇日開業了。
與此同時,由於太子一行人於湯國停留,烏國那邊很快表態。烏王風修爲表尊敬和善意,先是當着朝中衆臣的面,宣佈提拔靳宛爲一品夫人,封號“達”,高調宣傳了靳宛爲母國做出的偉大貢獻——研究出酒、醋兩大至寶的釀製方法。
外人聽這封號,都以爲是在讚揚靳宛的品格。只有風修、風泠這些清楚內情的人,才明白這不過是在“借花獻佛”,因爲他們早就收到消息稱,靳宛在湯國使用的“達夫人”名號,其實是有隱藏意義的。
事實上,這個名號正是指“達先生”的夫人。
換句話說,靳宛已經以太子妃的身份自居了,並且太子爺對此甚爲滿意。
隨後烏王又寫了一封信,表示願從國庫撥出庫銀,官方資助靳宛擴建釀醋坊、釀酒坊。如果靳宛有需要,烏國還會派出軍隊駐守在作坊附近,以此來保護作坊內的所有活動。
當然,爲了讓自己的行爲看起來合理,而非是刻意討好靳宛和敖千,風修也找了一個很恰當的理由。總之敖千看過這封信後,縱然他不喜歡那些善於阿諛奉承的諂媚之徒,卻也無法挑剔風修言行中的過錯。
敖千沒意見,靳宛更不會拒絕這種送上門的便宜。
於是靳宛又聯繫上沈玉溪,讓他和王宮裡的負責人接頭,商討擴建作坊的事宜。
許是這次靳宛被擄,使得沈玉溪心懷愧疚,因此他既然沒有再抗議說什麼不要去都城的話,而是乖乖打馬前往鄔京。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左笙保護靳宛不力,不悅的敖千是要懲罰他一頓把人打發走的。但是左笙寧死不肯離開,靳宛看得出,敖千並沒有真正動怒,否則他要做的就是殺人而非驅逐左笙。
是以靳宛做了點小小的“犧牲”,抽出一晚上時間伺候得太子爺舒舒服服,趁機提出給左笙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敖千極其享受小丫頭的主動,雖然還沒能真正把人吃到嘴裡,但他這位嬌小迷人的太子妃,着實已經讓他“大開眼界”,挖掘出一些以前從未接觸過的“玩法”。龍心大悅之下,敖千也就順驢下坡地答應了。
這倒是讓靳宛非常鬱悶,總覺得自己這筆“買賣”不划算。因爲兩人這般黏在一起,擦槍走火是難以避免的,若不是靳宛“不方便”,恐怕他們那晚就要雲雨之歡了。
從那以後,左笙對靳宛愈發忠心耿耿,對靳宛的命令不再有絲毫遲疑。
擔心綿綿在都城裡待的不痛快,靳宛又抽不出時間,便將寸步不離跟着自己,美其名曰保護自己的左笙派去照料綿綿,要他每天都帶着綿綿出城逛一圈,萬不能委屈了這頭“孝順貼心”的羊兒子。
諸多事情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唯一美中不足的,恐怕就是敖千和靳宛二人獨處的時間很少。
眼看着太子爺周身釋放的冷氣一天比一天多,可憐的暗衛們都在暗暗祈禱,希望他們的未來太子妃能夠早點兒發覺這位爺情緒不對,不然他們就要遭殃了……
正想着,有些許燈光從溫室大棚的方向靠近,暗衛們立即精神一振。
衆人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念頭:是太子妃!今晚比昨晚回來的要早半個時辰!
屋裡斜倚於榻上看書的人,此時彷彿也被這動靜驚擾,放下書籍緩緩坐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門口。
不久,說笑聲和腳步聲越來越近。
當看到雲川和靳宛有說有笑地走過來,一干暗衛忍不住後背一涼,齊刷刷地回頭望向大殿之內。
果不其然,殿下的臉已覆上了寒霜!
暗衛們乾澀地嚥了咽口水,再次看向雲川的時候眼中就帶了可怖的殺氣。
莫名感到寒氣逼人的雲川顧不得繼續與靳宛交談,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然後縮了縮脖子。
不知爲何,他心中突然浮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直覺告訴他,如果再不走,那他很可能就再也走不了了……
心念到此,雲川果斷止住腳步,忙不迭地對靳宛提出告辭。
“那就明天見,到時我再交代一些注意事項,你便可以在全國範圍內實施培育計劃了。”不疑有他的靳宛揮了揮手,輕鬆道。
雲川匆匆點頭應下,忍着渾身的不適添了一句:“替本王向殿下問好,太晚了,本王不便進去叨擾殿下了。”
“嘿嘿,他估計還在等我,沒睡呢。”
說着靳宛大踏步朝王殿走,雲川則如釋重負地快步往外面衝。
靳宛剛剛踏進房間,正要出聲,屋內的燭光竟忽地滅了。
“吱呀”一聲,大門無風自動,接着“砰”的關上。
電光火石間,懵逼的靳宛感到有人接近……下一秒她全身一輕,旋即整個人好像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再回過神時已經被壓在了柔軟的牀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