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都沒啥反應,就有人先給她打抱不平了。
靳宛冷哼,“我這叫沒禮數,那你們剛纔的所作所爲,又叫什麼?”
“瘋丫頭,你說話客氣點兒!”
“比起你們咒永福死,我夠客氣的了!”靳宛忍無可忍,不自覺地提高了分貝。
頓時,人羣一下子安靜了。
站在章翠花身旁,靳宛環顧一圈,緩緩開口:“實話告訴你們,永福的病確實會傳染,你們不妨再湊近點兒。
“可要是哪天,嬸子們染上了病,卻不能怪別人。因爲,那純粹是你們自個兒作的,人家讓你來湊熱鬧了嗎?”
章翠花心酸地擦眼淚,靳宛說出了她想說的話,同時也讓她覺得萬分委屈。
兒子重病在身,這些人打着關心永福的名義,可說出的沒一句是好話。同樣身爲女人,難道她們不能體諒一下自己做母親的心情嗎?
“行了,事情鬧到這裡,該收場了。”
不知何時,村長已經走到門口。若不是他說話,衆人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
才聽了靳宛那段話,此刻看到村長,許多人便心虛地低下頭。
跟村長打過招呼,衆人就紛紛找藉口溜走了。
靳宏目送着村民離去,然後看向神情坦然的少女。
章翠花是揹着家人,偷偷去找靳宛幫忙的。如今還沒進門,事情就敗露了,她很擔心靳宏會趕靳宛走。
是故,她緊張地說:“爹,眼見永福受苦,我實在是沒轍兒了。靳宛好不容易答應幫忙,您能不能……”
“你不用說了。”靳宏板着臉打斷她。
靳宛一挑眉毛,“您要是瞧不起我,我可以馬上轉身走人。要不是看永福人小,您以爲我樂意到這兒來受人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