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鮮樓外。
“陸少,出了何事?”
快步跟上臉色陰沉的陸謙,姜宜勳焦急詢問。
這家三鮮樓雖開在小鎮,可以前,時常會有來自城裡的可人,也算小有名氣。尤其是這一兩年裡,三鮮樓陸陸續續推出各種新奇的菜品,名聲漸漸在衆多老饕中傳開。
這樣說來,三鮮樓完全符合陸少的要求。
“宜勳,你對三鮮樓的事情很瞭解?”陸謙腳步稍緩,待姜宜勳與自己並行,他才晦澀不明地開口。
昨天剛到旺福鎮的兩人,爲圖方便就按姜宜勳的意思,住進了離三鮮樓不遠的如意客棧。陸謙說話時,他們差不多到了客棧的門口。
姜宜勳擔憂地看了眼陸謙,低聲道:“我不明白你跟三鮮樓的少女掌櫃有何衝突,可是我要告訴你,那家酒樓的前東家貌似大有來頭……”
不等他說完,陸謙就冷哼出聲。
“這點不用你說,我早就知曉了!你當我那客來香是如何被封的?那位錢夫人有王族的令牌,連我承德舅舅都不敢招惹,去年我就是栽在了她手上!”
直到現在,即使那位夫人已經離開,承德舅舅也不敢讓他重開客來香。按照承德舅舅的說法,至少要等個兩三年才能重新開張,否則就是不給對方面子。
也正因如此,陸謙覺得在家裡待的乏味了,便叫上好友姜宜勳外出,打算蒐集各種各樣的美食菜譜。
畢竟當初那位夫人的話,可以說是讓他顏面盡失。
彼時兩人已經回到陸謙的房間,姜宜勳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照你這麼說,我大概能理解你的心情。不過現在你還是消消氣吧,既然連陸大人都沒辦法,你也只能靜心等待。”
“我知道,這回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陸謙冷冷一笑,握緊拳頭咬牙說:“如今那位夫人已然離去,就剩下那個村野丫頭,我倒要看看,這回還有誰能救她!”
他好歹也是本地縣官的外甥,那個靳宛只不過是個低賤的平民,竟然也敢再三對他不敬!上回仗着有那位夫人撐腰,還敢給他落井下石……
“哼!”
想到氣憤之處,陸謙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冷喝道:“我這就讓人給承德舅舅帶話,讓他派人把那丫頭逮捕入獄!”
姜宜勳一聽這話,就知道他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如果陸謙真的這樣做了,恐怕也只會招致更大的災禍。
於是,他趕忙勸阻:“陸少切不可意氣用事,難道你忘了剛纔在酒樓,那位陳管事都說了什麼嗎?錢夫人雖已離去,卻與少女掌櫃情同手足,你明目張膽地對付她,怕是隻會給陸大人惹來麻煩。”
在酒樓的時候,陸謙心裡隱隱約約也有此顧慮。可是回到客棧,好友越是體諒安慰,他的火氣就越壓不住,纔會變得這般衝動。
眼下聽過姜宜勳的理性分析,陸謙深吸了幾口氣,心情也漸漸平復。
“如此說來,我們只有暗中出手了。”他陰鬱地說。
見他重拾冷靜,姜宜勳的一顆心纔算落地。
——若是陸少此番與他出來,不慎惹出點什麼亂子,陸大人一定會把責任全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