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血滴往上看,靳宛在青年的右手臂,發現了一個很新的刀傷。
見靳海沒受傷,她愣了幾秒,非常淡定地端着菜繼續走。
把菜擺好,靳宛才慢條斯理地走到院門口。
靳海看她又出來了,趕忙神色焦急地對她擺手:“小宛,快進屋去!”
靳宛假裝沒聽到,臉上掛着淡笑,若無其事地問:“爺爺,有客人啊?”
說話間,她望向另外三個大漢。他們手上也各自拿着一把鐮刀,就站在靳海前方不遠處。
此刻,他們都眼神緊張,盯着俊朗青年——的手。
其中一人結結巴巴地道:“別、別亂來,殺人是要坐牢的。”
靳宛看了一下,那個被提起來的漢子,額角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既然知道殺人要坐牢,那你們這是幾個意思?”她笑盈盈地反問,示意幾人看看青年手臂的傷,“別告訴我,這跟你們沒關係?”
話雖如此,爲了避免真鬧出人命,靳宛還是扭頭對青年說:“把人放下,他快透不過氣兒了。”
其實以對方冷漠的個性,靳宛是沒什麼把握能憑一句話,就說服他的。
但結果出乎意料。
她一開口,青年先是望了她一眼,隨即沉默地鬆手。
漢子一下子掉落,多虧他的同伴上前接住,他纔沒有狼狽地摔倒在地。
“咳、咳咳!”憋了太長時間的氣,導致漢子一獲得自由,便劇烈地咳嗽起來。
靳宛淡然問:“說吧,你們幾個來幹什麼的。”
“剛纔我在院子裡餵雞,這幾人突然跑過來。才問他們一句‘有啥事’,那人就舉起鐮刀揮來了。”
回答她的是爺爺,他指着咳嗽個沒完的蒙面漢子,明顯也被對方的行爲氣到了。
雖說猜到這幾個傢伙意圖不軌,靳宛卻沒料到,對方竟敢直接用刀砍人。即便這只是鐮刀,可一樣能要人性命。
當下,她的笑容就冷了。
沒有察覺靳宛的神情變化,靳海心有餘悸地又道:“幸好大個子伸手擋住了鐮刀,不然我這老身板,怕是躲不過這一劫。”
幾句話說清了來龍去脈,靳宛總算知道,爲何會有這詭異的場景。
“老頭兒,你別得意!你要是不搬離這兒,以後還有的是苦頭吃,我就不信這小子能護你們一輩子!”
威脅地說着這段話的時候,漢子戒備地看着俊朗青年。他邊說邊退,彷彿擔心會再一次被掐脖子。
大漢並不在意靳宛,在他看來,少女不具備絲毫危險性。
尤其是靳宛臉上還帶着笑,幾個大漢就認爲,她是想要討好他們的。
是故,當靳宛走近,四人中的一人還洋洋自得地說:“瘋丫頭,你最好勸勸你爺爺,否則以後你們的日子就要難過了。”
靳宛嫣然一笑,“是嗎?”
話音未落,她眼神瞬間凌厲,擡腳踹向那人的小腿。
這意料之外的攻擊,讓得幾人皆是一愣,直到被踢中的漢子在痛呼聲中跪倒。
“瘋丫頭,你找揍!”
三人反應過來了,立馬拿着鐮刀衝上來。
以爲手裡有“武器”,靳宛就會害怕,但現實往往很殘酷。
少女身手敏捷,靈活地閃避着,嬌小的身軀穿插在三個大漢子之間。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