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保證食材的新鮮,三鮮樓都是當日訂購食材。
每日清晨開店前,都會有菜農和屠夫來送菜。而自打沈玉溪從靳宛那兒拿到糕點的配方,他天天大清早的就起牀,在廚房裡準備糕點。
靳宛住進來後以身作則,和敖千起得比沈玉溪還要早,等他到廚房時靳宛已經在擀麪皮了。
見沈玉溪來了,靳宛隨口就指揮他去切白菜絲。
沈玉溪暗中觀察過敖千的臉色,覺得他這會兒的心情應該不錯,才小心翼翼地問少女:“掌櫃的,今日你打算做什麼菜?”
“做一道小吃,也不知道你們這兒有沒有……”專心擀麪皮的靳宛心不在焉地回道。
大表哥沒有因爲他跟掌櫃的搭話而發飆,沈玉溪輕輕舒了一口氣,手上刀工不停,口中緊追不捨地問:“小吃咱們樓裡有不少的,掌櫃的要做哪一樣?”
三鮮樓的短板是糕點,掌櫃的實在不敢大材小用,跑來這兒做小吃,這個活兒交給周大廚來幹就好了嘛。
“讓你切菜便切菜,哪來這些廢話。”敖千忽然清冷地出聲。
又想趁着他不注意多跟小丫頭說幾句話,好拉近跟她的距離?
沈玉溪不知道在敖千眼裡,他身上被貼了“覬覦靳宛”的大標籤,纔會每次都被青年盯得死死的。儘管如此,沈玉溪也不敢反駁,畢竟之前他吃過一次虧了……
那一次沈玉溪氣不過跟敖千挑戰,結果被人家一隻手壓着打,虐得他只能蹲在地上抱頭。少女掌櫃一邊嗑着瓜子,一邊假意勸解,讓敖千手勁兒輕點,說是明天還要沈玉溪幹活兒。
自那以後,沈玉溪對上青年都是敢怒不敢言。
他自認爲一雙手是用來做菜的,打不過對方也正常,如此自我安慰着便忍過去了。
此刻也是這般,沈玉溪憋着一口氣,最後化作一記重重的呼吸。
他小聲自語:“惹不起惹不起,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吧……”
靳宛現在要做的是白菜肉絲餡兒的春捲,所以之前敖千就在切肉絲了,而沈玉溪來了剛好幫忙切白菜。
春捲最重要的步驟應該是擀皮兒。
想要把皮擀得薄而不漏、透而不破,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因此靳宛纔會早早地起來做準備。
等到敖千和沈玉溪都把菜切成絲了,靳宛的工作還沒完成,於是她讓沈玉溪去炒菜。
先把餡兒炒好了再來卷,最後放進油鍋裡面炸。
繼沈玉溪之後不久,其它幾位大廚也從家裡趕來了。一見靳宛在忙活兒,紛紛撩起袖子來幫忙,靳宛就讓他們去熬粥、煮雞蛋。
過了半個時辰,酒樓的夥計基本上起了,經過後廚竟聞到一股噴香的味道。
這股味道是以前未曾聞過的,光憑這一點,所有的人都能猜到掌櫃的在廚房了。
大夥兒陸陸續續跑到廚房,扒在門邊往裡探頭,推推搡搡的熱鬧的很。
“都圍在這兒幹嘛,還不快去準備開門。”陳管事的聲音自後方響起,衆人回頭一看,見他面色不愉。
於是夥計們都乖乖站好,但是並沒有人離去。
聽到門口動靜的靳宛,衝着衆人喊了一聲:“先別開門,快去搬桌子,準備吃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