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似是感應到他的視線,偏頭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交匯,他淡淡地笑着,青年卻沒什麼表情。
彼時,靳宛見陳管事站在一間廂房前面,便猜到那名拿着扇子的公子就是要見她的人。
笑盈盈地走向幾人,哪知對方突然搖着扇子,溫文爾雅地笑:“這位公子生的一番好相貌,想必家中兄弟定然也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真真是叫旁人豔羨。”
靳宛笑容一滯,望着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公子,露出狐疑的眼神。
她該不會是遇到斷袖愛好者了吧?
敖千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冷酷道:“我家沒兄弟,只有幾隻愚蠢的寵物。”
聽到這奇怪的回答,靳宛愈發不解,回頭反問敖千:“你認識他?”
一對上少女,敖千的眉眼就柔和了下來,聲音裡也挾上了暖意:“不認識,只不過看見這張臉,就自然而然地說出這句話。”
旁邊的一位隨從聞聲而動,似乎要衝出來,被溫潤公子攔住了。
他依然笑吟吟的,望向靳宛問:“掌櫃的,這家酒樓的菜色不錯,就是不知道能否給我安排一間客房?”
酒樓不如客棧,客人一般都是來吃飯,要住宿的很少,所以房間也不多。
而且酒樓的客房通常只對熟客開放,以免招進些不三不四的人,故意破壞食材或者下藥之類的。
如今靳宛和敖千各自佔了一間客房,三鮮樓的空房更少了。
是故她非常猶豫,總覺得眼前之人來頭不小,且她還記得自己是如何認識敖千的。
想到當日大個子渾身是傷的模樣,靳宛心中越發警惕。何況這人陰陽怪氣的,又不招大個子喜歡,說不定真是他的仇家呢……
“這裡沒有陌生人的客房,你們要想住宿,便去對面那家如意客棧。”靳宛遲疑之際,敖千已然冷淡開口。
隨從驟然將冷厲的目光掃向靳宛。
靳宛只覺得他兇得莫名其妙,但既然大個子都這麼說了,她就沒啥好顧忌的。
因此她扯扯脣敷衍地笑:“不好意思啊幾位,酒樓的規矩便是如此,相信你們能夠體諒的。”
聞言,溫潤公子意味深長地笑着,搖扇道:“無妨。慕賢,付錢。”
始終保持着平靜臉色的隨從,聽罷掏出一錠銀子,塞到陳管事手上。
目送三人離去,靳宛困惑地轉向敖千,納悶道:“我怎麼感覺,他好像認識你?”
“我沒印象。”敖千坦然道。
靳宛摸了摸下巴,“你不記得是正常的,畢竟你失憶了。我擔心的是,那人是你以前的仇家,並且跟你當初受傷也有關係。”
若真如此,那她得想個辦法了……還好她有系統,可以隨時檢測方圓十里的事物。
於是靳宛在心裡吩咐了系統,如果剛剛那三個具備危險性的人靠近,那麼要立即提醒她。
這法子用處雖不是很大,卻也好過啥也不幹。對方的出現讓靳宛警醒,她不能什麼都坐以待斃,在大個子沒有記憶的這段時間,自己必須要替他留意一切可疑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