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家永福到底得了什麼病?”
房間內,揚言要罷工的靳宛,一臉凝重地站在牀邊。
看在靳永福是個小孩的份兒上,村長一提出請求,靳宛便忍着滿心的不爽,返回他家執行任務。
本以爲只是普通的感冒傷風之類,哪知她一檢查,竟發覺靳永福患了疥瘡!
如今這異界醫學條件不發達,相應的有效藥物也不多。想治好靳永福,還真得花費她不少心思。
四歲的靳永福,此時面部、頭皮、掌跖,皆佈滿了許多小膿皰。
他哭個不停,伸着雙手要去撓癢。靳宏的妻子戚氏緊緊抱着他,不讓他亂動。
見靳宛不吱聲,靳宏一急,加大音量又問了一遍。
靳宛直起腰,沉聲說:“村長,從今天起,你們家每天都要用醋清掃一遍,尤其是孩子住的房間。”
這只是最簡單的清潔消毒,靳宛不覺得有何不妥。
可房間裡的其他人,卻是瞪大了眼睛,彷彿靳宛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在說啥?用醋掃房子,那不是燒錢嘛!”
靳宏簡直要懷疑,靳宛是不是故意來給他添堵的了。
醋,很貴嗎?
對於這個,靳宛還真沒什麼概念。不過,她仔細想了想,靳海家裡確實沒有醋。
別說醋了,連醬油也沒瞧見。
原身不善烹飪,靳海也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醋和醬油的行情,畢竟這兩樣不是必需品。
因此,靳宛不清楚此事,倒也不奇怪。
然而正是村長的這一句話,使靳宛隱隱的,看到了一個商機……
不過,目前不是考慮如何賺錢的時候。
理了理頭緒,靳宛一本正經地道:“你家永福患了疥瘡,這種病主要是疥蟎與人體密切傳染,可通過衣服、內衣、毛巾而傳播。
“如果不徹底清潔消毒,是很難痊癒的。甚至,連你們都有可能被傳染。”
登時,幾人神情驚變。
作爲孩子的孃親,章翠花擔憂得開始掉金豆子。
她抹抹淚,哽咽道:“靳宛,我就永福一個娃,你可得幫我治好他啊!我章翠花給你跪下了……”
靳宛眼疾手快地攔着她,好歹沒讓章翠花真給自己跪下。
靳宏看得慍怒,斥道:“給我站好了!這丫頭隨便說兩句話,你就信了?她又不是郎中。”
這話把靳宛衝到嘴邊的承諾,硬生生地給逼了回去。
冷漠地望了村長一眼,靳宛看見了對方眼中的不信任,當下抿緊雙脣。
“哎呀,你們別鬧了。”戚氏淚汪汪地說,“丫頭啊,既然你說永福是生了疥瘡,那你有啥法子不?”
靳宏的態度,令得靳宛很不高興,所以她沉默着不答。
見狀,戚氏焦急地央求:“丫頭,你要是有辦法,就發個善心告訴我吧!你看永福才四歲,被這爛瘡折騰得,半條命都快沒了……”
說到後面,她泣不成聲,跟着懷裡的靳永福一塊兒大哭。
這一幕讓靳宛不忍,便說:“戚奶奶,你最好別接觸永福太多,否則你也會染上疥瘡。”
她又看向章翠花。
“嬸兒,去燒鍋熱水,待會兒給永福洗個澡。記得把他的衣服,單獨用皂莢和着開水泡上,洗乾淨後跟你們的衣服分開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