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全的靳泰安都不是敖千對手,更何況他的手腕還被折斷了。
不出片刻,靳泰安和趙典,就被捆作一團。在他捆人的時候,靳宛進廚房兌了一碗濃度很高的鹽水。
望着少女一手刀一手碗地走近,靳泰安神色惶恐,驚懼不已地說:“你、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趙典的小姨可是縣老爺的愛妾!”
“別說是縣老爺的愛妾,就是縣老爺本人,這一刻,他也救不了你!”靳宛寒聲道。
她的手腕微動,匕首尖銳的刀尖便劃破靳泰安的皮膚,後者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不過這痛感,比不得大個子捏斷他的手,他還能承受得住。想罷,靳泰安莫名鬆了一口氣。
見他神情放鬆,靳宛冷笑一聲。
以爲這就結束了麼?
做夢!
左手端着碗,在匕首劃出的傷口上方傾斜,將強烈刺激性的鹽水澆在皮膚的口子,靳泰安所感受到的痛楚,登時呈幾何倍數增加。
他的面孔瞬間扭曲,“啊!!!”
靳宛冷冷地望着靳泰安掙扎尖叫,整個人都籠罩在陰霾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擊!
她對靳遠一家屢屢容忍退讓,結果招來了今日的橫禍。就照靳泰安和趙典這卑劣的性子,要是今天爺爺碰巧回來,撞破他們的“好事”,也許見紅的就是他了。
綿綿是替爺爺擋災了。
何況綿綿既是她養大的乾兒子,本來也算在家人的行列之中。而護短的靳宛,是最容不得別人傷害自己家人的。
她在靳泰安身上劃了一刀又一刀,倒過鹽水後又倒紅糖水,直把靳泰安折磨得嗓子都喊啞了。
靳宛劃出的傷口很巧妙,乍看之下,像是被荊棘叢割傷的。雖然不會致命,但是用上她的那些手段,卻能讓靳泰安感覺痛不欲生。
草叢裡,靳泰然聽到自己二哥痛苦的呻吟、慘叫,卻不敢冒頭。
他趁着沒人注意自己,偷偷溜走,到山下搬救兵……
半個時辰後。
一羣人風風火火地往山腰跑,當先的是靳泰安老爹靳遠。
他怕去晚了,就要給兒子收屍了!
跟在靳遠後面的,有村長、靳海,還有其他來看熱鬧的村民。
由於靳泰然把情況說得很恐怖,衆人都以爲到了之後,會看到非常血腥的場景。
是故,當一幫人衝到靳宛家院子,只看到被捆得牢牢實實的靳泰安、趙典,他們心裡反而有些失望。
聽見動靜,靳宛從屋裡走了出來,袖子沾染了一大片血跡。
靳遠見此情景,馬上飽含熱淚地質問:“瘋丫頭,你把我家泰安咋的了?就算他一時衝動做了錯事,你們也不該動用私刑……”
“你還有臉問我?”不容他說完,靳宛已陰沉着臉暴喝出聲。
靳海位於最後方,此時才擠到前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