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牛逼了、太牛逼了!”
“跟大神一起錄視頻簡直是搞人心態。”
“就是啊,明明咱們也是學校大佬的好不好!”
一羣人嘰嘰喳喳的討論個不停,蘇盛晨放下了鋼琴蓋,伸出手在葉苓語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啊!?”
葉苓語猛地一驚,這才發現周圍的環境好像並不適合發花癡。
蘇盛晨用手託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小女友的俏臉變得紅撲撲的,尤其是那晶瑩的小耳朵,簡直可愛到犯規!
“盛晨,謝謝了。”
孟甜走過來,真心實意的道了個謝。
蘇盛晨的新曲子可算是解決了她的心頭之患,讓工作陡然之間變得輕鬆起來。
“別,你正常點,這樣我不習慣。”
蘇盛晨誇張的往後一仰,差點沒和凳子一起摔到地上,臉上滿滿的都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孟甜”的恐慌。
“我去!”
孟甜翻了個白眼,伸出一箇中指比劃了一下,轉頭離去。
這男人真是賤的,好話聽不懂嗎?非得罵兩句鄙視兩聲心裡才舒服是不是?
······
接下來的工作就很輕鬆了,有才藝的表演才藝。一般來說,學霸都會有上幾樣拿手的特長。
蘇盛晨甚至還看到一個男生在原地吹起了嗩吶。
——瞬間,自己剛纔出的風頭全都被搶去了。
“流氓!那簡直就是流氓!”一羣學生暗罵,憤憤不平道。
最後一項工作,學長學姐帶你環遊魔都大學。
名字聽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其實就是一羣人一邊唱着校歌一遍在學校各個景點駐留。
沒錯,就是唱校歌。
————
巍巍學府文章煥
學術獨立思想自由 政羅教網無羈絆
無羈絆前程遠 向前 向前 向前進展
······
這首校歌其實是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被創作出來的,在八十年代的時候還曾一度被新校歌取代過。
直到前幾年,老校歌才重新殺出重圍,將後來的小弟踢到一邊,成了魔都津津樂道的一件事情。
除了蘇盛晨、葉苓語以及有數的一兩個學生之外,其餘的學生歌喉都不敢恭維。
孟甜就採用了一種新的辦法,就是“一人一句”。
用後期的拼接剪輯,每個人唱完一句,就會迅速切換到下一個,蘇盛晨這些人多給點鏡頭就是了。
忙碌了一整天,改了無數次,在大家都有些疲憊不堪的時候,孟甜才終於宣佈了錄製結束。
“辛苦了大家,晚上找個地方,我請客。”
蘇盛晨笑道。
衆人當然沒有什麼意見,有的相熟的比如說大一的小帥哥海風還詢問能不能帶家屬,引起了其他單身狗的瘋狂吐槽。
······
昨天的迎新視頻尚在剪輯之中,蘇盛晨也不需要過多的關心這個問題。
他現在關心的是蘇杭。
“你是說,那些人把咱們的場子鎮住了?”蘇盛晨皺眉問道。
“對不起蘇總,這件事情我沒有處理好。”對面的周部長很慚愧的說道。
“沒有報警?”
“他們每次都是坐着車來,警察一來他們就走,根本抓不到。”周部長補充道:“就算抓到了也沒用,我問過法律部了,這種事情關幾天就會放出去。”
“這是吃定我們了嗎?”
蘇盛晨冷笑。
蘇杭的分公司選中的是一棟頗爲寬敞的寫字樓,雖然不是市區中心,但是交通條件都挺方便的,也是蘇杭下一步要轉移經濟中心的目的地。
而這棟寫字樓竣工的時間不長,精細的裝修工作需要晨盛集團自己來完成。
寫字樓的旁邊是一個鄉鎮,裡面有許多“裝修中介人”——其實就是賺差價的。
用本地人的優勢,對那些不聽話的目標進行騷擾。
比如說這次的晨盛集團。
裝修集團早就已經敲定了,在魔都的時候就已經簽了合同了,但到了蘇杭根本動不了工。
那些本地人也想要在這塊肥肉上狠狠啃上一口,不對,他們是想要把這塊肥肉端走,獨自大快朵頤。
蘇盛晨面沉似水,手指在桌面上不停的敲打。
文雯在旁邊站着,一句話也不敢說。
“先發律師函,如果再不聽話,就別怪我們用一些手段了。”蘇盛晨吩咐周部長,掛掉了電話。
“想佔我便宜?先看看你有沒有哪個能耐吧!”
······
蘇杭。
“哥,咱們這樣會不會太冒險的點?”
“是啊,聽說這家公司可是家大公司···”
“萬一他找人報復咱們怎麼辦?”
一個鄉鎮上,一羣人圍着一個赤膊漢子,七嘴八舌的在那裡擔心。
漢子笑。
“大公司又怎麼樣?現在可是個法治社會,他敢找人來找咱們麻煩,咱們就報警!”
一羣人放下心來,想起這一票能帶來的報酬,嘿嘿的笑了起來,笑聲傳出很遠,守在門口的大黃狗被嚇的毛都炸起來了。
······
“你是說,對方拒絕了我們的律師函?”周部長問道。
秘書忿忿道:“不但拒絕了,還當着所有人的面撕了個粉碎——說自己是個良民,不信這東西。”
“太過分了。”
周部長有些無力的呢喃道。
無論在哪裡,這種人都是少不了的,他們用各種各樣不光彩的手段爲自己謀取利益。
“法院那邊怎麼說?”
“他們說這最多也就是民事糾紛,解決起來也肯定會調解爲主···”
周部長冷笑:“調解?這些沒臉沒皮的人還怕調解?”
正當她準備再派上幾個人商量一下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進來,上面的備註讓她屏住了呼吸。
“蘇總?”
“解決的怎麼樣了?”
“···還是不行,他們根本就···”
“好了,這件事我親自來處理,你們先原地待命,工程隊那邊工資照發。”
“明白了,蘇總,其實我也能···”
看起來,蘇盛晨對自己的能力的確有些不滿——他以前是不會輕易掛下屬的電話的。
“蘇總,您真要親自去?”文雯問道。
“那邊處理不好,之前是我欠考慮,周部長的能力是有的,但是手段還是太軟弱了。”蘇盛晨嘆了一口氣:
“像那種人是根本講不了道理的,就要用手段、用比他們更狠的手段把他們打怕了,他們就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