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姐,那麼你說,玉環應當如何是好呢?”楊玉環一雙眼睛不老實的看着自己頭頂上的秦禹。
“很簡單!”秦禹微笑:
“你覺得怎樣舒服就怎樣做!”秦禹看着楊玉環,心裡感嘆,有時候人真的是身不由己的,如果我們改變不了命運,如果女人一定要淪爲政治的犧牲品,那麼爲什麼不能讓她在活着的時候過的開心一些?見楊玉環沒有說話,秦禹知道她還沒想通,於是她撫着楊玉環的頭說道:
“玉環,實際上想一想,這兩件事情一點都不矛盾,你幫助李瑁奪太子之位和享受皇上對你的好,一點都不矛盾!也沒有所謂的背叛!對不對?”
“秦姐姐……”楊玉環懵懂,仔細想着秦禹所說的話。
“你想想看,幫助壽王爺成爲太子,是你在享受皇上寵愛的同時就可以做的事情,至於你跟王爺什麼時候能再雙宿雙棲,那就要等到他成爲皇帝的時候了,是也不是?”秦禹言道,引導着楊玉環的思路。
“是!”楊玉環肯定道。
“既然你明白這一點,那麼心裡還有什麼好糾結的呢?”秦禹想讓楊玉環把心結打開,所以儘量把事情說得簡單了一些。實際上,秦禹雖然在嘴上勸說着楊玉環,可心裡面對李瑁也是有些內疚的,可每次一想到李那不爭氣的樣子,她就總會在心裡琢磨着,楊玉環這樣做到底值得不值得。
“姐姐的意思是不是說,玉環實際上對皇上百般的討好迎逢,實際上是爲了王爺?”楊玉環想了半天才回答秦禹。
秦禹一聽‘噗哧’就樂了。心道這楊玉環還真挺會給自己找理由。罷了罷了,只要她能想開了就好:
“玉環覺得怎樣做怎樣想心裡面踏實舒服就成!”秦禹笑着說道,然後突然想起進宮的時候生在御花園裡面地事情,再結合起在現代時候看地歷史劇,秦禹猜想這梅妃應該會是以後和楊玉環爭風吃醋的對象。想到這兒,秦禹突然覺得心安了,也許自己這樣勸說楊玉環是對的,因爲如果不把她的心態調整好,怎麼會有足夠的精力應付以後的宮廷鬥爭呢?正所謂,要攘外先平內。只有把楊玉環現在的心情調整好了,才能迎接未來更大的風雨!
“對了,妹妹可曾見過梅妃?”
“姐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有聽皇上提起過,但是並未見過!”楊玉環說道,想了想,又說:
“但是萱穎公主曾經到過太真觀……”
“萱穎公主?就是那個小姑娘?她和梅妃又有什麼關係?”秦禹疑道。楊玉環說得不就是御花園見過的那個小公主?
“嗯!是個不大的小姑娘,是皇上和梅妃所生之女。聽說只有十歲左右大,卻是這皇宮中地小霸王呢!”楊玉環回答,滿眼疑惑的看着秦禹,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關心這對母女。
秦禹讓宮女取了一個刮板過來,把楊玉環臉上的香蕉面膜卸掉。然後用溫熱的毛巾將臉給清洗乾淨。出於在現代社會的習慣,秦禹知道,做完面膜以後是一定要擦護膚品的。但是現在身在古代,手邊可以用來擦在臉上地現成東西實在是少之又少,看了看楊玉環的皮膚狀況,秦禹又讓宮女取來了一小段蘆薈,取汁以後,塗抹到楊玉環地面部,蘆薈在現代時是出了名的鎮靜、抗敏良藥,雖然有不能直接塗抹於面部的說法,但是秦禹有一次在陪唐衍拍外景的時候有曬傷過,當時也是手邊什麼都沒有,她就直接塗抹的蘆薈汁,效果也還不錯。
有句話怎麼說地來着?越漂亮地女人就越是在意自己的容貌!楊玉環生爲唐朝最漂亮的女人,對於美麗自然也是比較上心地,等秦禹塗抹萬蘆薈汁以後,楊玉環輕輕的撫摸上自己的臉頰,比之剛纔,不知道要細嫩多少倍,當下就變得異常欣喜,開心的笑道:
“姐姐真是能人一個,竟然有這等特別又好用的方法來護膚!”
秦禹心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作爲一個設計師,對於美容護膚化妝服飾這類東西,當然要了解的越多越好!
“對了,你剛纔說萱穎公主是宮中的小霸王?”秦禹沒理會楊玉環的驚訝,繼續剛纔的話題。
“是啊!聽月影說,這宮裡面最苦的差事啊,就是侍奉在萱穎公主身邊了,呵呵。這個小公主,因爲是梅妃唯一的孩子,被視爲掌上明珠,很是用心的呵護,而梅妃娘娘又是皇上最最寵愛的妃子,
大概皇上也就愛屋及烏了,對小公主及其的溺愛忍讓多無理取鬧的事情,都生在這位小公主身上,皇上也不覺爲過,時日久了,便成了這般耍橫撒潑的性子!”楊玉環坐在銅鏡前面一邊看着自己的模樣,一邊將自己聽來的事情講述給秦禹,雖然做完這款面膜纔不長時間,但是效果卻已經好了很多,楊玉環的心情大爲開朗,話便多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秦禹聽完,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站在門口的胡廉,不知道萱穎公主會不會找胡廉的麻煩。
“姐姐怎麼對這母女二人如此感興趣?”楊玉環又開始整理自己頭上的飾品。
“哦,沒事!妹妹以後在這皇宮裡面居住,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纔是!”秦禹微笑道,感覺身體有些疲勞了,這才恍然,自己已經來了好一陣子,現在是時候回去了。於是,跟楊玉環告辭,帶着櫻桃和胡廉準備回壽王府,這次秦禹不想再招惹是非,決定乘馬車回去。
梅妃的事情,秦禹並沒有跟楊玉環說的太明白,其一是因爲楊玉環現在還是出家女道士的身份,梅妃應該不至於在這個時候爲難她;其二是因爲自己纔剛剛幫她擺脫了心裡面的糾結,說多了,怕她會承受不了。想着楊玉環剛纔的樣子,秦禹的嘴角不禁浮上了一絲笑容,說到底,現在的楊玉環依然還是一個心無城府,善良隨意的女人,秦禹實在是難以想象,以後楊玉環是怎樣在皇宮中生活的。
“小姐,到了!”櫻桃說道。
原來在自己浮想聯翩的時候,馬車已經到了壽王府。
胡廉先跳下馬車,緊接着車門簾被人掀開,秦禹擡眼,看見的是唐衍一臉的擔憂。
“小禹,你進宮怎麼不跟我說下?好讓胡二嫂陪你啊!”
櫻桃見唐衍一臉的陰沉,吐了吐舌頭,先出了馬車。秦禹知道唐衍擔心自己,便不理會他的臭臉,笑道:
“沒關係的,我不是帶了胡廉嘛!況且,從壽王府和皇宮是連着的,不會有問題的!”
“胡廉只是個小孩子,你帶着他,如果遇到危險了,是你保護他還是他保護你啊?”唐衍微怒,口氣不善的說道。秦禹很少看見唐衍這個樣子,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所以也不計較,從車廂裡走出來攬住唐衍撒嬌道:
“好了,衍哥哥,我是想如果帶很多人進宮會讓皇上起疑不是?下次,我一定先跟你說好纔出去,好不好?”
“你……”一聽見秦禹服軟,唐衍就沒轍了,再不忍心多說她一句。看着她有些疲憊的樣子,便張開雙手悶聲道:
“過來吧,我抱你進去!”
秦禹嘿嘿一笑,在唐衍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乖乖的投入唐衍的懷抱,讓他順勢抱着自己下去。
唐衍抱着秦禹還沒等站穩,就看見了站在壽王府門前的胡廉,紅着眼睛皺着眉頭的看着兩個人。不知道爲什麼,秦禹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緊張,只聽見胡廉略帶沙啞的悶聲道:
“你認爲我保護不了秦姐姐麼?”這話顯然是衝着唐衍說的。
唐衍稍微一愣,但是馬上就反應過來,笑着說道:
“不是這樣的,廉兒!有你保護秦禹,我再放心不過了!”
“你說謊!”胡廉看着唐衍,又看看秦禹。
秦禹看見他的手在身側已經握成了一個小拳頭,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孩子,該不會是要和唐衍打架吧?胡廉注意觀察着對面兩個人的神色,秦禹整個身體都在唐衍的懷裡,一身的輕白配着黑紅脣,顯出無盡的柔弱;抱着她的那個男人雖然很討厭,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這個男人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甚至比楊允文都耐看三分。再看秦禹的眼神,她此時正看着自己,胡廉順着她的目光低頭,她看的是自己的拳頭……秦姐姐顯然是不喜歡自己和他的相公打架的,想了想,胡廉將拳頭慢慢鬆開,再擡起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平靜。
唐衍很仔細的觀察到了他的每一個變化,看着胡廉收放自如的控制力,心裡不禁暗暗驚歎。看那架勢這孩子就要扭頭離開,唐衍並不想一直這樣尷尬,於是靈機一動說道:
“廉兒!姐夫我沒說謊,只是我是怕你年齡小,遇到危險以後保護了你的秦姐姐,卻保護不了櫻桃!”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