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弄清楚事實福臨問阿斯坦琪琪格:“皇后你還記得那個黑衣人的樣貌和體形特徵嗎?”
阿斯坦琪琪格才說了個他蒙着臉我無法看到他的樣就因爲肚子疼而慘叫起來,福臨只得對旁邊的幾位奴才喊:“快傳御醫。”
御醫孫嘉溪對福臨說:“皇上,臣之前說過皇后殿下是孕婦不能泡溫泉,您怎麼把臣的話當耳邊風了。”
阿斯坦琪琪格忍着痛對孫嘉溪說:“這不關皇上的事情,是本後自己被人拖進了溫泉裡面。”
孫嘉溪對福臨如實地稟告:“皇上,皇后這胎不能保了您和侍衛們都得迴避否則就給皇后準備。”
福臨對孫嘉溪說:“行,朕明白了先把皇后的命給救回來,朕和侍衛們先撤出去。”
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裡面 阿斯坦琪琪格告別了她懷了近四個月的孩子 一個如同從腹中取出一個肉丸子一般。
福臨在門外等候的時候,珊瑚勸慰道:“皇上別難過,等過一陣子皇后的身體養好了會有機會的。”
福臨淡定地對珊瑚說:“不要拿好話來表示你的情義,朕知道你心裡面在想什麼 皇后流產了對誰有好處? 這個話是客套話朕不是傻子客套話和真心話朕心裡面明白。”
珊瑚不再辯解而是默默地陪福臨等候着阿斯坦琪格的消息,等阿斯坦琪琪格的死胎處理完畢,孫嘉溪從阿斯坦琪琪格的房間裡面出來恭敬地對福臨說:“皇后暫時脫離危險了但是 臣覺得皇后既然是溫泉出的事情心裡面定會有陰影要想痊癒還得離開遵化。”
福臨覺得現在離開遵化就是 放過了襲擊阿斯坦琪琪格的黑衣人,於是下令封鎖行宮避免讓可疑的人從行宮跑掉。
福臨走進了阿斯坦琪琪格房間,見阿斯坦琪琪格在流淚,福臨輕輕地坐下握着阿斯坦琪琪格的手說;“阿甜甜你不要太擔心這黑衣即使再狡猾也逃不出去。”
阿斯坦琪琪格鼻子一酸就哭泣起來:“黑衣人就算抓了有什麼用處,我孩子能復生嗎?”
宮女薇薇一邊幫阿斯坦琪琪格擦試身體,一邊安慰阿斯坦琪琪格:“皇后不要過度悲傷,您以後會有機會的。”
阿斯坦琪琪格搖搖頭說:“機會,多麼渺茫的詞語啊 我從順治十三年進宮到今天皇上在我的坤寧宮留宿的次數有多少你又不是不曉得,這皇貴妃失去四阿哥一年沒侍寢,我這身體還不如皇貴妃,不知道歇到哪天才有這機會呢。額吉,我不該來這皇宮的。”
福臨見阿斯坦琪琪格如此失望不忍其失去對生命失去向往就緊握她的手說:“阿甜甜,你不要太傷心,這孩子的事情不着急,何況,朕給你允諾無論以後朕立誰爲儲君你都是中宮皇后絕不食言。”
阿斯坦琪琪格虛弱地靠在福臨肩膀上對福臨:“皇上,早知道此行有此兇險我就和姑姑一起在宮裡面陪着唐福晉了,我知道在詩詞歌賦禮樂御射方面我不能和皇貴妃相提並論但是 我從順治十四年開始就已經在很用心地學了 ,我在家鄉的時候我只會蒙古語和滿語我在十四歲的時候我已經在樸嬤嬤的教導下讀了《列女傳》還有前明徐皇后著的《內訓》我知道皇上喜歡懂得舞文弄墨的女子我就自己學了,我知道沒有皇貴妃聰明但是 我已經很盡力了。”
福臨聽了阿斯坦琪琪格的話親吻了她的臉頰對她說:“你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了”
待阿斯坦琪琪停止哭泣之後,福臨問:“你還記得黑衣人的聲音嗎?”阿斯坦琪琪格仔細回憶着對福臨說:“聽聲音有點像宛如福晉身邊的人”
福臨追問道:“是粉琪還是詩瑩?”
阿斯坦琪琪格仔細回憶對福臨說:“粉琪和詩瑩長得差不多 平日裡面我很少和她們說話 但是我記得她當時說了句既然你是皇后那麼就得嚐嚐做皇后的滋味 不要以爲你有了六甲就能怎麼樣了?”
福臨不想冤枉了誰於是命人想把所有在行宮的宮女都找來讓她們重複說這句話直到讓阿斯坦琪琪格認出來爲止。
珊瑚也把自己的宮女帶去了景雅宮對福臨說:“既然皇后還沒看清刺客的樣貌那誰跟前的宮女都有嫌疑不如連妾的宮女也一併審問了,春雨你第一個說這話。”
春雨聽出珊瑚的意思就故意大嗓門地說:“既然你做了皇后那麼就得嚐嚐做皇后的滋味 ,不要以爲你有了六甲就能怎麼樣了?”
阿斯坦琪琪格本能地抱着自己的肚子說:“啊啊太可怕了。是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好可怕。”
然後珊瑚對春雨裝腔作勢地問:“春雨是誰給你的膽子欺負皇后的,以爲你是本妃從孃家帶來的就可以肆意妄爲嗎?”
春雨立即跪在地上對珊瑚:“皇貴妃,奴才沒有害皇后 奴才昨天晚上幹完活就回耳房睡覺了夏月她們可以作證。”
夏月她們被叫來作證,春雨立即洗脫了嫌疑,福臨不得不問阿斯坦琪琪格;“皇后你確定是春雨的聲音嗎?今兒這事還能繼續審下去嗎?”
阿斯坦琪琪格不敢確定流着眼淚捂着自己的腦袋,但是 福臨想知道真相,宛如對福臨講:“既然皇后還疑惑過妾的婢女那麼就一視同仁地把粉琪和詩瑩叫來吧。”
福臨點了點頭,但是粉琪好像感冒了嗓子沙啞地說了這句話之後,阿斯坦琪琪格直搖頭說:“不是,這個聲音不對。”
詩瑩說了之後阿斯坦琪琪格搖了頭又點頭說:“前半句不太像但後半句非常接近。”
福臨立刻對阿斯坦琪琪格:“皇后你得想清楚了這話可不能有半句假不能這麼草率的斷案子。”
阿斯坦琪琪格忍住了自己的委屈拍打着自己的肚子說:“查什麼查 就當我沒福氣生皇帝的孩子 我認了 就算是我生了又能怎樣當真就立了太子也架不住被人陷害 是我不該來這趟 我明天就搬出這行宮回去 。”
布木布泰走了進來,衆人行禮:“參見汗額涅。”
布木布泰對衆人說:“皇上,你也別再追查這謀害皇后的人是誰,這老話說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只要是有人做了虧心的事情定會有蛛絲馬跡 這皇后丟了孩子也是委屈 沒認出兇犯來也是正常 從前你的安布先帝的慧敏元妃也曾經被人丟到蓮花池裡面被侍衛救出來慧敏元妃醒來把刺客的身材都給忘了 先帝也沒法子追查元兇 但是後來在審問朝鮮使者的兇手的房間裡面查到了他的自白書 原本人是喀爾喀的細作不願意我姐誕下先帝的子嗣所以加以謀害 。”
幾個小福晉議論道:“這太后的話有理,興許是喀爾喀的細作扮作宮女混了進來 不希望皇后爲大清延綿子嗣 那真是太可怕 了。”
“我看,是因爲皇后是科爾沁人她要是不能誕下子嗣 這個科爾沁的尾巴就翹不起來 這還得了 在宮裡面做這事。”
阿斯坦琪琪格對幾位小福晉說:“求求你們不要再說了讓我靜一靜。”
福臨看見阿斯坦琪琪格如此卑微地求幾位小福晉他一把拉着阿斯坦琪琪格對幾位小福晉說:“你們幾個給朕閉嘴 誰允許你們譏諷皇后的 難道連尊卑 都不分 了你們這樣沒有口德 不配做朕的妃子 回去之後每個人去敬事房領罰 明兒個回京。”
阿斯坦琪琪格暈了過去,這時候福臨親自照顧了她並且吩咐了下去以後誰也不準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