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辛聞言忍不住看向她,目光落在她眉眼之上。
謝于歸的長相無疑是極好的,眉眼精緻,皮膚白皙,俏鼻紅脣,誰見了也要誇一句美人,可是和當初大氣嫵媚卻又不失雍容的李雁初比起來。
謝于歸卻要“純良”許多。
她眼尾微下垂,圓角鈍圓,瞧着就像是隻無害的小白兔。
胡辛沒懷疑過眼前之人不是長公主,有些事情只有她和長公主知道,而且長公主待她的那種感覺也不是旁人能夠僞裝得來的。
胡辛朝着謝于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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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您現在是什麼情況?”
“借屍還魂?轉世投胎?您怎麼會變成了其他人?”
當初長公主是真的死了,她親自看過,無比確信她斷了氣。
可如今她這是……
謝于歸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我死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現在這摸樣,我現在這具身子叫謝于歸,是謝柏宗的女兒,三個月前剛嫁給了顯安侯府世子。”
胡辛總覺得那個世子有些耳熟,等想明白是誰後就忍不住瞪眼:“北漠失蹤的那個?”
長公主成寡婦了?
謝于歸扯扯嘴角:“他可沒失蹤。”
胡辛揚眉,怎麼會沒失蹤?
她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在江陽,可是京中的事情卻也知道一些,那顧延失蹤的消息可傳的沸沸揚揚,就連朝中也不少人認定他死在了北漠。
長公主說他沒失蹤,難道這事兒有隱情?
謝于歸對着胡辛道:“顧家這破事兒一時半會兒的說不清楚,倒是你,你怎麼來了?季三許四都被我糊弄過去了,你怎麼尋到我這兒來的?”
胡辛看着她:“您的府邸被盜,我哪能輕饒了那賊人。”
“季三說皇陵被盜的時候您和您身邊的丫頭就在大佛寺,而這一次顯安侯府又離榮和坊不遠,我原本是過來瞧瞧,沒想到居然是您。”
胡辛說完之後就臉色微變,急促站起身來,“糟了!”
“怎麼了?”
“您身邊那丫頭回來時留了痕跡。”
謝于歸神色微怔,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就見胡辛閃身直接出去。
“我先去一下,等下回來。”
謝于歸張嘴想說話,可那頭胡辛已經沒了影兒。
胡辛離開芙蕖苑後,就快速到了之前發現腳印那附近,見腳印還在連忙想辦法遮掩了,將地上的痕跡弄沒了之後,又在附近留下了不同的腳印,看着雜亂無章。
等做完之後,她才躍上房頂想要去解決了剩下幾處,可沒想到卻撞上了另外一道人影。
“胡辛?”
許四隱驚愕。
胡辛看着許四隱蹲在那腳印旁邊,伸手丈量着,心中頓時一慌,她沒想到許四隱會去而復返,而且也找到了這些痕跡。
她不知道許四隱查到了多少,佯裝鎮定的看着他道:“你怎麼在這兒?”
許四隱說道:“是王爺讓我再來查一次。”
厲王?
想起長公主三年前幹得那事兒,胡辛就是心中狂跳。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長公主還活着的事兒絕不能叫厲王知道。
夜色遮掩了她的臉色,倒沒叫許四隱察覺到異常。
胡辛說道:“我也……”
“先別說了。”
許四隱揮手打斷了胡辛的話,指着身下的腳印說道:“我剛纔在這兒發現了幾個腳印,應該是那個賊留下的,王爺還在下面等着,咱們先去回話,等下我再跟你細說。”
胡辛臉色微變:“王爺也來了?”
許四隱嗯了聲,領着胡辛從房頂上下去之後,就見到道路盡頭停着厲王府的馬車。
他一邊招呼着胡辛過去,一邊對着胡辛說道:
“我和老季回去之後,王爺就說我們查的方向不對,說那小賊應該不在榮和坊。”
“我和季三通仿着那小賊逃走的方向尋了幾條路搜過來,就查到了頂上那些腳印,那賊恐怕是直接從榮和坊走天頂到了另外一邊,趁着搜捕榮和坊時,藏在了那邊幾處府裡。”
兩人到了馬車前面,胡辛就瞧見了坐在馬車裡的厲王。
許四隱上前道:“王爺,這邊果然有發現,我還撞上了胡辛,她應該也有所察覺。”
夜色已深,韓恕臉上依舊蒙着黑紗,朝着馬車外看去時,就隱約見到站在許四隱身旁的胡辛。
“你去了顧家?”
胡辛神色一頓,躬身道:“已經去過了,只顧家少夫人並不懂武。”
“我偷襲了她身邊的丫環將其打傷,後來想起外間或許還有線索就先出來,沒想到遇見王爺。”
韓恕聽胡辛將人打傷,就直接歇了詢問之意。
胡辛的身手與季三通不相上下,生死交戰時輸贏難定,能被她輕易偷襲便直接打傷的,不會是將季三通揍的那般悽慘的人。
胡辛每每對上韓恕時,就總覺得他的視線彷彿要將人皮都扒了下來。
好在如今他傷了眼,蒙着一層薄紗倒是叫她不怕被他看穿,她說道:
“我之前也瞧見了那腳印,便順着那腳印查了,只可惜再往下就沒了。”
“王爺,那賊人恐怕已經不在榮和坊附近了。”
韓恕聞言看向許四隱,許四隱也是說道:“屬下查過了,這附近就只找到了那兩枚腳印,應該是借力縱躍時留下的。”
“王爺,那小賊輕功極好,擺明的引着咱們的人繞圈子,若她存心想要甩掉追捕之人,說不得真的已經離開了這附近,只將咱們的人誆來了此處。”
韓恕聞言那薄脣緊抿,片刻才說道:“留人在這附近繼續查。”
“是。”
胡辛還惦記着謝于歸,而且她也不敢跟韓恕待一起太久,怕被他看出什麼不對勁來,她低聲說道:“王爺,既然賊人已走,我也該回長公主府了。”
韓恕嗯了聲。
胡辛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許四隱瞧着胡辛離開之後,才忍不住低聲說道:
“胡辛這幾年一直都不願留在京城,總是在外待着,那長公主府也一直讓旁人守着怕觸景傷情,沒想到這一回來長公主府就遭了竊。”
“她怕是真的難受了,眼睛有紅紅的,瞧着跟哭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