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宮夜跟韋若宸異口同聲的勒令後,韋雙雙那雙大難不壞的玲瓏瞳,立即迸發出凜冽的寒光
“咱已經在這裡躺了半天了,身體已經長毛,四肢已經僵硬,思維已經老死僵化,咱不要繼續躺下去了!”再躺她韋雙雙就成雕像木乃伊了
看着有點任性的小貓,南宮夜難得耐心地說道,“韋雙雙,醫生說你有點輕微的腦震盪,還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還好她的眼睛沒有傷到,只是那微腫着的臉頰還是令南宮夜心懷愧疚,畢竟她的傷是自己造成的如果當時他不鬆手——可是當時不得不鬆啊!
“韋雙雙,撞了腦袋可是不比別的,你等醫生的檢查結果出來在出院吧”韋若宸此刻還坐在韋雙雙的牀邊,當然已經不是抱着某人的曖昧姿勢了,早在葉蕭第一個進門的時候他就依依不捨的把某個悽悽切切的小貓給推了開,因爲畢竟有外人在
南宮夜疑惑爲什麼這個小子並不管韋雙雙叫姐姐?剛纔從紫焰口中得知他們是姐弟的事實,所以那份陡生的敵意淡化了許多,並且就韋雙雙住院的事情也與這個叫做韋若宸的英俊少年達成了某種共識
可是韋雙雙纔不甘願某兩個人的暗度陳倉她可憐巴巴地抱住葉蕭的細腰,不停地磨磨蹭蹭着,好像撒嬌的小貓“老媽,你瞭解咱的,這個醫院咱可是一分鐘都不願繼續呆下去了”
這倒是真的葉蕭知道,韋雙雙一貫的原則是:悶死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自從韋雙雙到了韋家後,給他們這個神秘的三口之家帶來了無盡的歡樂其實才不過五年的功夫,葉蕭已經將韋雙雙視爲己出,默契,投緣,真誠相待,親密無間——這些感情是任何東西都換不來的財富
“不然這樣吧,雙雙還是先回家修養,等待醫生的最後診斷至於學校方面,就麻煩這位南宮同學去幫忙請個病假了”葉蕭拿細細的眼睛看着南宮夜,柳眉微挑,似笑非笑,“南宮同學記得我剛纔說的話吧”
病房不退,只是病人轉移至於住院費那是南宮夜的事情,她韋雙雙只要回家呆着就成至於下一步的事情,下一步再說咯
韋若宸怕韋雙雙身體不適會摔倒等等,他二話沒說就一把抱起韋雙雙,朝葉蕭的車子走去葉蕭也已經去發動車子了
看着那一家三口的背影,南宮夜本來想要開車去送他們的話生生嚥到了肚子裡,猛然間,他又想起了葉蕭說過的話
“我們家雙雙是單細胞生物所以你們以後還是不要逗弄她了”
該死地這是家長對孩子地保護嗎?可是聽到南宮夜地耳朵裡是這麼地不舒服好像自己對她家女兒有什麼所圖似地——就算是有點所圖又不是什麼嚴重地傷天害理地事情!
一會兒心虛一會兒氣憤地南宮夜沒有發現凌紫焰一直在看着他地臉若有所思
(*^__^*)嘻嘻……(*^__^*)嘻嘻……(*^__^*)嘻嘻……(*^__^*)嘻嘻……
上網上到眼花繚亂不能去跑不能去跳不能上房揭瓦不能下水垂釣那她韋雙雙除了躺在牀上面頂發呆還能做什麼?
“啊——”
聽到某雙的一聲慘叫後,正在寫作業的韋若宸立刻放下筆,狂奔而來這幾天他都盡力在學校完成作業,然後早早回家來陪韋雙雙說話,他可不希望那些愁雲慘淡一直縈繞在韋雙雙的頭頂她適合笑
即使大部分的時候她笑得很不淑女
“發生什麼了,韋雙雙?”
“悶死了”韋雙雙期期艾艾地看着一臉關切的韋若宸,“診斷書還沒有下來嗎?”
“還沒有,你乖乖等着就是啊”韋若宸蹲下去,將某雙扔了一地的東西都撿了起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了原本該在的位置上拉到一半的窗簾也被完全拉開,那些個明媚陽光都爭先恐後地跑了進來
“要不,我們打麻將吧”韋若宸想,有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是好的,正好今天老媽老爸都在家
“打麻將?”韋雙雙知道那個東西,其實她在清朝老家的時候也見過啦,不過名字好像不一樣,形式也不一樣那個叫做馬吊馬吊牌是一種紙製的牌,全副牌有40張,分爲十萬貫、萬貫、索子、文錢4種花色其中,萬貫、索子兩色是從一至九各一張;十萬貫是從20萬貫到90萬貫,乃至百萬貫、千萬貫、萬萬貫各一張;文錢是從一至九,乃至半文(又叫枝花)、沒文(又叫空湯)各一張
不要怪韋雙雙知道得這麼清楚,因爲她可是賭窩裡長大的——呃,不該這麼說,其實充其量就是她經常看到小寶老爹玩才知曉一二的,不過因爲當時老孃的竭力反對,她纔沒有步老爹的後塵,所以也就落了個書面中的耳濡目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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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沒出閣的女子是很少玩馬吊之類的遊戲的,至少她韋雙雙的老孃就深深信仰這個“真理”,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壓控制,終於讓小雙雙遠離了“賭”這個字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誰知道她韋雙雙會穿越到了二十一世紀,而且又是那麼一個開放的家庭裡,所以如果建寧知道此刻自己的寶貝女兒正在麻將桌上揮斥方遒的話,她不知道會不會哭得撒手人寰
“這算不算是胡了啊?”韋雙雙小心翼翼地舉着一個鮮紅的“中”,搖搖晃晃,看到葉蕭等人垮下的表情後,得意洋洋地微笑起來“不好意思,又讓咱贏了,原來真的是新手手氣好哦”
他們一家四口雖然才玩了兩圈牌,但是韋雙雙竟然連坐了N莊如果這還說是新手牌好那有點說不過去了,畢竟除了一些規則外,韋雙雙基本沒有用韋若宸再多說什麼無師自通?麻將天才?
其實現在韋笑楓,葉蕭,還有韋若宸的心裡只有一個字,“悶”!本來是想陪某雙散散心,結果卻變成了某雙的通殺這個丫頭也太——不行,韋笑楓挽了挽袖子,不信邪地繼續嘟囔着,“我就不信了,再來再來”
“雙雙,你以前玩過麻將?”葉蕭也在心底懷疑了,雖然她鮮少打麻將,但是也不至於玩不過一個剛學會麻將的小丫頭啊這點跟這丫頭的身世會不會有關係呢?
每個人準備好的零錢此刻大部分已經都跑到了韋雙雙那裡對天發誓她韋雙雙真的沒有玩過麻將,充其量就是看過老爹賭牌,見過老孃打馬吊而已,僅此而已哈
輕輕用拇指撫摸着那最後的一張牌,熟悉的紋路通過觸感到達了韋雙雙的大腦中,那個牌的花色一閃而過,只見韋雙雙圓潤粉紅色的小耳朵輕輕的擺動了一下,一抹詭異的微笑盪漾在她的嘴角
韋雙雙慢悠悠地說道,“大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