槓上花微微一愣,蹙了蹙眉心,一臉茫然。
“就在我隔壁?”
譙嘉林點頭道:“是啊!”
“那我怎麼不知道!”
“我一直以爲你知道,而且你先前又沒有問過我。”
“怪我咯!”
譙嘉林嘿嘿笑道“怪我,怪我,哪能怪您啊,怪我沒主動跟您說清楚!”
槓上花掃了他一眼後,調頭往回走。
“咱們這嫂子氣場有點足啊!一般女人別說大半夜來敲男生宿舍的門了,平時就連瞧見我們光膀子的模樣都會咋咋呼呼鬧騰一半天,跟我們佔了她便宜似的!”
譙嘉林裹着被子重新躺下,接過話兒“可不是嘛,要不然怎麼可能將咱們參謀長給擺愣成了!”
接着又有兄弟起鬨道“不過嫂子大晚上的找參謀長,該不會是耐不住了吧?哈哈哈咱們參謀長這一回是撿到寶了!不知道參謀長會不會怕了她!”
“得了吧,咱們參謀長也不是什麼善茬,這兩人撞一塊兒,今後有得玩兒了!”
“哈哈哈哈!”
*
槓上花重新回到自己房間外,卻愣在中間不知從何下手!
在自己房間隔壁有兩個房間,但譙嘉林沒有說清楚是左邊還是右邊啊!
用點兵點將的方式隨便選了一間先試試,擡手正準備敲門時,房門突然被打開,當即嚇了槓上花一跳!
定眼掃去,見莫焰一身軍用黑色t恤,下身一條休閒褲,襯着他高大的身形,帥氣的臉龐,竟別有一番男人味兒!
槓上花吞吞口水,低着聲音詢問道:“還沒睡?”
莫焰沒理會她的話兒,答不對題“到處亂晃什麼?”
槓上花盯着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沒到處亂晃,我在找你。”
在她話音落下後,莫焰突然捉住她手腕,將她拉了進去。
槓上花提了一口氣兒,回過神時,莫焰推上門,將她甩在門板上摁着!
“找我?”
他低沉的聲音猶如魔音一般鑽入槓上花耳膜中,使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點點頭,回答道:“對,找你的!”
莫焰挑眉“找我做什麼?想我了?”
槓上花盯着他的眼睛,本想順着他的話兒接下去,可是每一次他都能成功看穿自己的虛情假意!
真是中了邪,以前勾引了那麼多男人,他們從來都沒看穿過自己,反而是莫焰,不管自己回回使用什麼樣的計策,他從來不會如願的上鉤!
連續幾次下來,槓上花心裡也怕了,索性就不在他面前展示自己的道行了!
“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槓上花小心翼翼地說道。
莫焰幽深的眸光似一把鋒利的箭一樣,齊刷刷地射在她視線裡。
兩秒後,依舊沒有聽到莫焰的迴應,槓上花牽住他的衣角,軟下聲兒來。
“哎喲,你一個大男人老是跟我一娘們計較什麼啊。我最受不了人家跟我玩兒冷戰了,就你今天下午不理我這會兒,我就在腦海裡上演了幾百集電視劇了。那我下次不跟你玩兒套路了嘛,我以後.......唔唔.......”
槓上花的話兒還沒說完,小嘴就被莫焰霸道地堵住!
這個吻跟往常大多數一樣,強勢霸道佔有慾極其強烈,恨不得將她的***咬在他嘴裡,恣意玩弄!
平時機警聰明的槓上花也在這一剎那間不知所措,腦海裡一片空白,手腳不知如何安放。
最後是怎麼落在莫焰腰肢上,又是怎麼將他擁住,熱烈地去迴應他的吻,這一系列,槓上花都處在雲裡霧裡,完全不知所起!
往心裡頭說句實在的,她還是頭一回與一個男人接吻接的這麼有感覺,從前那些人,全都是應付了事兒,爲了完成任務而豁出去的,全程麻木沒有任何感觸!
而七對,喜歡他那麼多年,厚着臉皮追了他那麼久,頂多也就碰了碰他的手,接吻這種事兒太限制級了,她沒機會去幹,七對也不給她幹!
不過這十年來,也不說完全沒佔到便宜。有一年春節回北京,88番的人聚在一塊喝酒,那天晚上心情好喝高了,在七對送她回家的時候,她抱着他強吻了一陣,不過最後被他推倒在樓梯口,大冬天的,樓梯口通風,她的意識又模糊不清,根本就沒有自主能力。
後來,她在樓梯口凍了好一陣子,還以爲七對離開了,沒想到他只是出去抽了一支菸,回來重新抱起她時,懷中全都是香菸的氣息!
七對又將她送回家裡,儘管當晚她喝的爛醉如泥,還主動勾引了他,他都沒有對她做出任何越界的事兒。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她那時就應該想明白,如果一個男人在你喝醉酒之後,仍然對你毫無性趣,那就沒有執着的必要了!
回想起走過的那十年,槓上花覺着自己活的就像是一個笑話!
她想,一個人怎麼可以像自己這樣,犯賤到這種程度!
*
星期二,唐婠婠亦如往常一樣去局裡上班,剛坐上座位,拿出從樓下蛋糕店裡買的小蛋糕,還沒來得及拆開,程珞珈就雷厲風行地走過來,一掌拍在唐婠婠辦公桌上!
“妖女!”
唐婠婠嚇了一大跳,一臉茫然地擡起目光望向她。
“咋了?”
程珞珈一臉嚴肅,深呼吸一口氣兒,說道:“程飛仰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聽到程飛仰三個字兒,唐婠婠立即打起精神,眸光微微一黯。
“什麼進展?”
“夏爾純那丫被放出來了!操!”
“什麼時候的事兒?”唐婠婠繼續追問。
“就今天早上上面發來的消息,說是證據不足!”
聞言,唐婠婠垂下眼瞼思索一陣,半響後,她臉上恢復平靜,一邊慢條斯理地拆開小蛋糕盒子,一邊回答道:“證據本來就不夠充足。”
“而且你不是說了嘛,這事兒不像她乾的,她是被栽贓陷害的。”
聞言,程珞珈十分不能理解唐婠婠的態度,推了推她的腦袋。
“你這是咋回事兒啊?那夏爾純可是對你老公居心叵測啊,她要是背了這個罪名鋃鐺入獄,你不也省了事兒嘛,所以對於夏爾純無罪釋放,你應該感到很氣氛纔對!”
唐婠婠擡眼白了她一記,說道:“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