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事情處理的結果阿妙很滿意。
那個教練被辭退了,而韓峻塵的醫藥費也由島上的經理全程報銷。
後來,跟席瑞麟匯合回到酒店的時候,韓峻塵卻不願意跟大家一起吃晚餐了。
“如果我爸媽看到我受傷了,肯定又要碎碎念我了。阿妙,一會兒你給我打包一份,然後直接送到我房間去吧!”
“這樣不行吧?”
阿妙聽到韓峻塵的話,皺住了眉頭。
“就算你不跟大家一起去吃晚餐,但乾爸乾媽見你不過來,肯定也會生疑的。而且,你臉上這傷最起碼要好個四五天,還有這麼多天在島上游玩的時間,你想瞞,肯定是瞞不過去的。”
阿妙是真心實意的在爲韓峻塵着想。
因爲這次他受傷,也都是因爲自己。
阿妙朝韓峻塵露出一個暖暖的笑容:“別擔心,如果幹爸乾媽要說你,我幫你說話!你是爲了幫我,所以我也應該幫你。”
半個小時之後,大家在酒店大堂聚齊。
席御臣跟樂多雅也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已經年過四十但依舊看起來很年輕的樂多雅回來的時候,臉上都是容光煥發的,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十八歲似得,滿臉都是青春洋溢的少女笑容。
而周萌跟韓少榮那邊似乎也挺嗨皮。
韓少榮的手裡提了不少袋子。
不過周萌一回來,就瞅見了自己兒子臉上的傷。
“韓峻塵,你這是怎麼回事?”
阿妙見周萌問韓峻塵,趕緊道:“乾爸乾媽,這事得怨我,你們別怪韓峻塵啊!”
“發生什麼事了?”
樂多雅聽到聲音,也趕緊走了過來。
“峻塵這臉是怎麼回事?跟誰打假了這是?”
阿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們今天去玩的時候遇到了個流氓教練,峻塵這是爲了保護我,所以才……”
“哦,原來你小子是充當了一回護花使者啊!”
韓少榮聽阿妙一講,立刻就明白了。
樂多雅擰起眉頭,問阿妙:“阿妙,你有事嗎?”
“媽,我沒事。韓峻塵就是因爲保護我,纔跟那人打了一架。”
說完,阿妙給旁邊的席瑞麟使了個眼色。
席瑞麟見狀,趕緊點頭,兩姐弟在這方面,還算是有默契的。
“對,我姐說的沒錯,峻塵哥當時可威武了呢,不少人都給他鼓掌喝彩,說他英雄救美,這行爲值得人學習。”
“呵呵,這傻小子。”
周萌拍了拍韓峻塵的肩膀,轉頭對阿妙道:“他可不是對每一個女孩子都這樣,只有阿妙,你才這麼與衆不同。”
周萌來了一發神助攻,韓峻塵暗地裡給自己老媽投去一個讚的眼神。
阿妙愣了兩秒,然後傻傻的笑了笑。
“我知道,所以我正打算一會兒請他吃飯,當作是謝禮呢!”
阿妙他們一家人都跑去巴厘島玩了,而星媒這邊也是因爲新年放假,所有全體員工該回老家的回老家,該去旅行的去旅行。
沈越澤沒什麼公事可做,一個人悶在家裡發呆。
叮咚。
“誒,我問你,是不是如果我不給你帶飯來,你可以餓死在這間房子裡?”
打開門,裘朗手裡提着兩個袋子,裡面傳出香噴噴的味道。
沈越澤瞥了他一眼,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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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朗切了一聲,把袋子裡的飯盒一個個拿出來。
“哎,這都是我從阿妙最愛吃的那家酒店打包來的飯菜。唔,我聽說席氏一家人都去巴厘島旅行了。”
沈越澤坐在沙發上沉默不語,茶几上擺着沈越澤的私人電腦,還有很多已經處理過的工作文件。
裘朗對他這態度有點看不過去。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人家都可以跑去歡快的旅行,你卻一個人悶在家裡發黴,怎麼,你這麼後知後覺啊?人家都不難過了,現在你纔開始緬懷?”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張嘴吧很討人厭?”
“嘻嘻,有吧。”
裘朗想了一下,指着沈越澤道:“那個人就是你啊!”
“……”
“誒,不是我說,你既然已經決定跟阿妙分開了,那你別老一副這悲傷到看不到天明的表情啊!之前在公司裡的時候,你就每天跟個工作機器一樣,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用那些大量的工作來麻痹自己。但這可不是長久之計。”
裘朗是真爲沈越澤好。
他正喋喋不休中,沈越澤卻突然打斷他:“我讓你查的那件事有苗頭了嗎?”
“嘖,你看,我就說,你現在還關心人家!”
裘朗眯着眼睛,手一直在指沈越澤。
對面男人陰沉着臉,裘朗在這方面不是他對手,沒兩秒就繳械投降了。
他把藏起來的資料拿出來:“喏。跟你猜的一模一樣,當時那段時間安盈盈說是有廣告要拍,但後來她都以身體不舒服給推脫掉了,是兩天之後纔開始補拍的!”
修長的手指翻開文件夾,一張張的翻過去,看的非常細緻。
裘朗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之前那些事情真的跟安盈盈有關,那你打算怎麼做?”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她在背地裡耍這種小心思,難道你還要讓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人家好歹也在追你誒!”
“又不是我讓她追我的。我對她根本沒有興趣!”
“呵呵,你對人家沒興趣,那你之前還故意跟她走近?如果不是你給人家一種這事有戲的態度,你覺得人家也是堂堂一影后,會爲愛你愛的死去活來放棄自己所有尊嚴嗎?”
“你是誰兄弟,在幫誰說話?”
“哈,我不是在幫誰說話,我就是希望你能看清事實,認清楚,有些事情不都是別人的錯。就好像一開始你打算利用阿妙,後來你又利用了安盈盈一個道理。女人都是不能惹的,現在你明白了吧?”
裘朗一副自己是過來人的樣子,喋喋不休說的還越來越上癮了。
沈越澤朝他冷笑了兩聲:“一開始的確我是故意利用安盈盈,想拿她做擋箭牌,可後來我也跟她說的很清楚,當時我就是在利用她,可她自己還是沒明白,執念太深。”
“嘖嘖,你這人可真冷血。”
裘朗擺擺手,不認同沈越澤的想法。
“如果不是你一開始勾搭人家,你說人家能現在愛你愛的這麼死去活來嗎?你這人可真冷情!不愛的人就是不愛,你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難道你會對一個你不愛的女人,還故作深情?”
“……喂喂喂,這不是在說你嗎?”
裘朗感覺自己好像被沈越澤一點點的要帶到坑裡去了。
他趕緊道:“這是在教育你,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需要教育。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挺好的?呵呵,你愛的人離開了你,你不愛的人卻在一直糾纏你,你覺得這樣很好?”
“我之前只是覺得你這張嘴討厭,可現在感覺,你這張嘴連存在的必要都沒有了。”
“呵呵。我是不是話戳到了你心窩子裡去了?”
裘朗突然挺喜歡這種相愛相殺的感覺。
因爲,他覺得就是要讓沈越澤清楚的意識到他跟阿妙現在的感情處境,這樣他纔會明白自己應該做什麼,怎麼做。
“兄弟,我是真爲你好。”
裘朗一隻手搭在沈越澤肩膀上,他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沈越澤卻滿臉嫌棄的要轟走他。
“你跟阿妙已經分開半個多月了吧?這半個多月,你一直在暗搓搓的觀察人家,在偷窺人家的生活,你還特地找了人監視韓峻塵,看他有沒有在追求阿妙,你這個人啊,其實心裡就是在意人家在意的不得了,可你卻挨着面子,不願意去複合!”
“事情根本不是你說的這樣。你別跟大情聖一樣的在這分析了。”
沈越澤一把揮開他的手。
“我跟阿妙自從說破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以後都不可能了。”
說着,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冰箱前去拿啤酒。
他的冰箱一打開門,裡面全都是礦泉水跟啤酒,連點吃的都沒有。
裘朗見沈越澤舉着瓶子,一副很傷情的樣子,大膽的走過去把他手裡的酒瓶奪下來:
“你現在都是自己在這邊瞎臆想罷了!因爲你根本沒去努力,所以你根本不可能知道阿妙會不會拒絕你。你就是在乎自己面子,表面上把愛她,心疼她當作藉口,實際上,就是捨不得自己的面子!”
裘朗指着沈越澤,這次難得以過來人的姿態,教訓了他一通:“你在感情上就跟個懦夫一樣。每天渾渾噩噩的不曾想過去爭取,因爲你覺得就算爭取了也是失敗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不去丟這個人。但感情裡,根本就沒有誰丟臉這一說!像你現在,這樣每天暗搓搓的盯着阿妙,我覺得這纔是丟人!”
沈越澤擰起眉頭,正想說裘朗今天膽子很大,竟然還敢說教起他來,突然裘朗又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半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它滾了三滾,然後落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