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柏瑞舉辦的培養新人的設計比賽,關於其他的雜事,並不在這次比賽內,不管剛剛發生了什麼,都請大家先保持一顆平靜之心,待我們的比賽完畢再說。這對這些年輕的設計師,纔是公平的!”
孟君然舉着話筒,想努力的把局面力挽狂瀾的拉回來,但不管她說什麼,好像都沒人理會她,因爲大家的眼睛現在全部都盯在了席氏的八卦上。
“席大少,請問剛剛那個參賽的設計師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們席氏裡面真的如此苛待新人麼?”
所有人的目光,在剎那間全都聚焦在席御臣身上了。
樂多雅擰起眉頭,也很不滿這些人聽風就是雨。
她生氣的道:“別人只是說了一件誰都不知道,也無從可證的事情,大家現在就這麼積極發問,好像這件事真的成真了似得,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席氏真的深究起來,你們這可是誹謗罪啊!”
樂多雅忽然站起來一說話,那些提問的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都不敢說話了,這時虞斯翰不動聲色的使了個眼神,剛剛那個人又舉起麥克大喊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既然這些是事實,又怎麼可能是誹謗罪?分明是你們怕事情敗露,所以現在纔想洗白自己!!”
“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
樂多雅是真生氣了,但這時那些記者一看到她生氣,紛紛都衝着她拍照,而且還說:“席夫人,你這麼生氣,是不是正的如這位先生剛剛說的那樣?這都是席氏的內幕,你們怕被別人知道,所以現在才這麼緊張!”
“你胡說什麼?”
孟琳琅饒有笑意的看着下面那些人的咄咄逼人,下巴揚的更高了。
席御臣……你那樣對我,現在,你身邊這個女人除了一張嘴巴,於你又有什麼用?
你寧願娶一個對你毫無幫助的女人,也不願意要我……
現在,我要讓你後悔。
讓你知道,到底誰纔是你適合的妻子!
孟琳琅環起雙手,心裡見樂多雅被弄的這麼狼狽,正得意洋洋呢,突然這時席大少從椅子上站起來,抱住樂多雅,把她的頭埋進他的胸膛裡,衝這些記者大吼一聲:“夠了!有人要栽贓陷害席氏,席氏不會怕!因爲這些事情我們沒做過,又怎麼會怕?每年都會有稅務局的人親自來檢查,就如同之前席俊輝在賬本上做手腳,不可能不被人發現。既然前車之鑑這麼多,我們又爲什麼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你們有好奇心我能理解,可如果你們想拿席氏做噱頭,吸引別人視線的話,你們最好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如果讓我明天從報紙上看到有什麼不實的報道,你們的下場,可不會太好!”
席御臣說完,就擁着自己的女人要離開了。
畢竟這裡的記者太多,而且現在人這麼多這麼亂,他怕再待下去樂多雅會出事。
阿布見狀趕緊充當保鏢,把跟前那些人都揮開,好讓席御臣一路暢通無阻。
但就在這時,剛剛那個“曝光”的人突然從舞臺上衝下來,他一路朝着席御臣的方向衝過去,阿布本來是想攔住的,但是他用了下障眼法,他竟被他蒙了過去!
“席御臣!不行,你不能走!你居然說我是故意誣陷席的氏?好,既然你這麼不講理,那我倒是要把這些證據拿給大家看看,讓大家來評評理,到底席氏有沒有你口中說的那麼幹淨!”
那個人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紙,洋洋灑灑的在空中一拋,阿布連阻止都來不及。剩下的人就跟瘋了一樣,迅速的朝着天空衝過去。
“啊!怎麼會這樣!”
有幾個人幸運的搶到了。、
大家攤開一看到裡面的內容,臉色都變了。
“席氏竟然是這麼黑心的企業……”
“天哪,竟然有這麼多的黑料?這也太可怕了吧!”
“虧她們夫妻剛剛還說的那麼義憤填膺,原來全都是假的!”
樂多雅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聽這些人的話就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她擡頭看向席御臣,席大少抓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怕。
那個年輕的男人仰起頭,趾高氣昂的道:“這些全都是我從財務部那邊偷偷複印下來‘證據’!關於席氏是如何偷樑換柱,包括以普通的紅寶石經過修容冒一品鴿子血的所有過程!”
這是什麼情況?
所有人口中現在都在嘟囔着什麼。
虞斯翰見情況已經達到他想要的,非常高興的勾了勾脣角。
他轉頭,告訴自己的手下:“現在情況太亂了,爲了避免到時候鬧起來後一發不可收拾,你趕緊通知警局!”
“是!”
“席少,麻煩你給我們解釋一下這件事可以麼?”
“是啊席少,這到底怎麼回事?席氏真的存在以次等寶石充一等寶石魚目混珠的案例麼?”
有一個人開口,自然就有千千萬的人跟着響應。
席御臣的目光看向舞臺上跟看戲的兩個人,尤其是孟琳琅,竟然有一種只要你求我我就來幫你的表情看着他,讓他更覺得搞笑。
呵。
孟琳琅她們真以爲這樣就算完了麼?
就在衆人一陣吵嚷的時候,突然一隊警察衝了進來。
“停停停!這裡怎麼回事?”
“咦,是警察!”
“有人報警了麼?”
“完了,這下席氏可真慘了!”
“剛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鬧事,是誰?”
這些人也都是認識席御臣的,所以他們問話的時候都是問旁邊那些記者。
虞斯翰見狀,走了過來:“警察同志你誤會了!沒有人鬧事。”
“警察同志,是這個人!他的公司以次充好,而且還在公司的賬本上作假,你們把他抓起來啊!”
最開始揭露什麼所謂黑幕的那個人,又跳了出來。
他指着席御臣,各種指正他。
那些警察大概是被吵煩了。
每個人的臉上看起來都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但他們又不敢用平時的態度對席大少,樣子還挺恭敬的。
“席少,這是怎麼回事啊?”
“事情很複雜,一時半會好像也說不清楚。”
“既然如此,我們這件事就算了吧。”
孟琳琅剛剛說完,那個人就不依不饒的又喊了起來:“算?不行,不能算!席氏這麼黑心的公司,你們既然知道真相爲什麼不接揭露它?如果今天席御臣不被抓起來,那我肯定會被他的人整死的!既然如此,那倒不如我自己先去死好了!”
樂多雅看那個人說完就朝後面的牆上猛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
那個男生當場就倒在了地上,血就跟水龍頭一樣,不停地往外流。
席御臣見那人竟然出血了,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了。
這些人算計的可真好。
她們一步步把事情鬧大,最後見這些警察因爲礙於自己的身份不能做什麼,就讓人家搞出命案。
最起碼發生了命案這種事情,他就算是席氏的負責人,也得回去接受審訊。
到時候他們再添點油加點醋……
呵呵,這小算盤打的不要太好。
樂多雅不忍的移開視線。
她真好奇,到底孟琳琅給了他多少錢,他竟然爲此,臉命都可以不要了……
“席少,席夫人,不好意思,接下來,可能要請你們走一趟了!”
警局裡,按照日常的規矩,樂多雅跟席御臣被分別關在一個房間裡。
不過要說關也不合適。
因爲這些人除了把他們帶到警局來以外,也沒有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至少她是沒有。
因爲她的雙手上現在連鐐銬都沒有。
對面是一個年輕的女警察跟一個年紀有點大的男警察。
那個女警察負責做筆錄,而那個男警察給她剛剛端了一杯熱水過來後,現在還好心的問他:“席夫人,你覺得這裡會不會比較冷?如果你覺得冷我就讓人把暖氣開大一些。”
“不用了,我就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那個人沒事了吧?”
孟琳琅找的那個人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如果他還活着那就好,如果他要是死了,那他們可就麻煩了。
男警察搖搖頭:“剛剛從醫院那邊接到消息,人雖然還有心跳但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根本醒不過來了。”
“什麼?!”
他醒不過來,那不就無人證明他說的是假話了麼?
樂多雅頓時好生氣啊!
但是那個警察卻道:“席夫人,鑑於今天這件事鬧的比較大,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充分的配合我們。”
“你要問什麼就問吧!”
反正她沒做虧心事,也自然不怕鬼敲門。
“我們剛在現場找到一些東西,你看看這些是否是屬於死者的。”
警察把剛剛找到的那幾張所謂席氏內幕的報告找到了。
樂多雅看過一眼之後就非常確定,這的確是那個人剛剛拿的報告。
“是,是他的東西!”
“我們剛剛又去調查了一下四周羣衆的意見。她們說,在那個人死之前,與席氏還有您都發生了爭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