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多雅準備下車,冷嚴忽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等下!”
樂多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他一眼,whataeryoudoing?
“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衷心的建議你,今天去古玉鑑賞的事,不要告訴席御臣。”
冷嚴的表情很嚴肅,一副看起來並不是在玩笑的意思,可樂多雅看着他,卻自覺玩味的笑了。
“我不太懂你剛剛那句話的意思啊?我告訴他不告訴他,這貌似是我自己的選擇吧?”
更何況,就算她告訴席御臣又能怎樣?
席御臣現在可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難道他對自己手上的玉鐲也有企圖?
別開玩笑了!從一開始他們其實說的就是,他幫自己找出害死自己母親的真兇,而她幫他擋掉那些所謂的爛桃花,如果席御臣真的有危險的話,那也不至於是從現在開始才察覺到危險的吧?
樂多雅對於冷嚴的話,完全不在意。
她甩開了冷嚴的手,緊緊地拿着自己的小包包下車了。
在樂多雅眼中看來,與其防席御臣,倒不如防冷嚴。
他纔是比較危險的那個。
冷嚴見她從車內出來,自己便也打開了車門,下了車。
但他卻並沒有打算再追過去,他也是不知道爲什麼,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就下了車,本來目的,只是想看着她進門而已,卻沒想到,樂多雅剛下車沒幾步,就聽到有個聲音,在她的後面響起——
“樂多雅。”
誒,有人喊她?!
樂多雅跟冷嚴一起聽到聲音,出自的本能回頭看去,只見席御臣黑色的悍馬冷酷的停在冷嚴的車後,他從車上面無表情的下來,冷嚴暗自挑了下眉頭……
哦,這麼巧?他送樂多雅回來,結果就撞上了席御臣?
“你剛剛去哪了?”
席御臣自然也在同一時間看到了冷嚴,但他卻故意忽略眼前的男人,一下車,便質問樂多雅。
多雅原本想回答他的,可話已經到嘴邊的剎那,忽然想起在醫院門口的時候,不由得一時之間氣從心來,一時腦抽就回了一句:“我去哪玩憑什麼告訴你啊!”
玩?
呵呵。
席御臣眼中已經有了幾分冷意。
他一步步朝着她走過去:“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
她的手機關機,導致她手機內的gps系統也出了問題,每次都找不到屬於她的準確定位。
席御臣的心都要急死了,可她倒好,跟野男人玩的這麼開心……
席御臣第一次感覺到,醋罈子,哦不,是醋桶打翻的感覺!
“你有找我?”
席大少的話,令多雅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她嗤笑一聲,以爲席御臣是故意這麼說的,“你開什麼玩笑!如果你想找我,就不會在門口主動放棄了!現在在這邊故意這麼說,是想讓我誤會,覺得從始至終都是我做錯了,你纔是對的那個是不是?”
“樂多雅,你不覺得你現在很無理取鬧?”
席御臣聽到她的話,一直在壓抑心頭的怒火。
而樂多雅跟他相反,女生生氣的時候,越是生氣,怒火越是壓不住,她剛剛在聽到他說自己無理取鬧的時候,就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了!
“呵呵呵,你說我無理取鬧?席御臣,我知道你是在嫌棄我,恩,沒錯,我哪哪條件都很差,比不上某個人,不如這樣,既然你看我這麼不順眼,你回頭找她好了!放心,我絕不生氣,更不會拿這個,因此跟你鬧的!”
樂多雅現在已經怒火攻心,開始沒有理智的說氣話了。
但她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她根本不想說了這些,完全是爲了不爭饅頭爭口氣而已。
冷嚴在旁邊從始至終都是圍觀,眼見他們吵個沒完,他舉起雙手,可不打算在繼續圍觀下去。
“停停停!你們夫妻兩個有話要說就好好說,我就不在這裡當看客了!”
夫妻吵架,原本就是很無聊的事情,冷嚴在這邊看的整個人都已經不耐了。
席御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一句話,而樂多雅這次倒是也默契的沒開口。
恩,不管怎麼說,他們兩個現在是夫妻,關上門來只要沒離婚都還是一家人!不能讓外人看笑話。
於是,在冷嚴走了之後,樂多雅二話沒說,轉身輸了密碼就開門進去,席御臣很快也跟了上去。
“你跟冷嚴是怎麼碰到一起的?”
“我說了,我幹嘛要告訴你啊?!”
樂多雅還在爲他那句無理取鬧而鬧脾氣。
她飛快的上樓打算回臥室,但現在沒外人了,席御臣的怒氣,也在一點點的往下壓,於是,就在樂多雅上樓的時候,席御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我們有話好好說行麼?”
“說什麼啊?你想說的話我覺得不需要跟我講,有其他人會很樂意聽的!”
“你還在生氣孟琳琅的事情?在病房門口,你是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我看到什麼了?”樂多雅故意反問他。“看到你們情投意合的擁抱還是深情浪漫的表白?”
“表白?哪有表白?!”
“當然是孟女神對你啦!她不是一直都很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嗎!”
樂多雅可還沒忘記在病房內,孟琳琅對他說的那些話。
席御臣就知道她還在彆扭這個。
“既然你從頭到尾都看到了,那你應該也注意到我的細節了吧?我的手根本就沒有完全的抱住她的腰,而且她說的那些話我更是一句沒有理!如果不是她剛剛昏倒才醒來有點神志不清,我更不會坐在那,聽她說那些。”
席御臣的解釋非常直白而真摯,樂多雅注視着他的眼睛,似乎並沒有說謊的意思。
樂多雅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氣。
“可……你如果對她沒感覺,又爲什麼會在門口就停下腳步來呢?這些解釋,你爲什麼當時不解釋給我聽?”
越是拖到後面,事情往往就越是會變得複雜,與其現在跟她解釋,倒不如當時好聲好氣的跟她說清楚不好麼?
樂多雅一直在膈應那件事。
席御臣趕緊跟她說清楚:“誰跟你說我當時不想把這些事情解釋給你聽?!我之所以當時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是因爲我想去開車追你,可是沒想到我車子沒油了,而你正好當時又打了一輛出租車走了!我第一時間就想打你電話說這個事,可你的手機也跟着關機了!”
說起這件事,席御臣纔是哭笑不得的那個。
樂多雅有點蒙圈。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
哇靠,這有點像是偶像劇裡的情節啊!
樂多雅扶住額頭,覺得現在劇情太破朔迷離,得好好緩一緩了。
“我把該解釋的都解釋清楚給你了,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還有沒有其他的結,但我可以跟你保證,孟琳琅對我而言只是學妹,我們纔是真正的夫妻,你對我而言是最心愛的妻子,也是家人,我希望我們之間多一點信任,不要總是爲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去鬧矛盾。”
席御臣說的這些,都是實打實的真心話。
樂多雅緩過神來之後,感覺自己好像的確是……
有點太計較太作了?
“我……”
她喵了個咪的,她現在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啊!
樂多雅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是個大寫的尷尬,而席御臣這時卻道:“好了,現在我的問題解釋清楚了,是不是可以換我來問你了?”
“問我什麼?”
“剛剛你跟冷嚴是怎麼遇上的?他爲什麼會送你回來。”
要說她擔心孟琳琅跟自己,倒不如說他更擔心她跟別的某些不懷好意的男人!
尤其是冷嚴這種人,席御臣沒有告訴多雅一件事,最近他發現有人正在暗中調查她,而調查她的人,正是冷嚴。
“我……”
樂多雅原本是想直接跟席御臣交代一切的,可這時腦海裡忽然閃過剛剛冷嚴的話——
“不管你怎麼想,我還是衷心的建議你,今天去古玉鑑賞的事,不要告訴席御臣。”
不告訴席少?
告訴,還是不告訴?
樂多雅有點困惑,席御臣卻很有耐心。
因爲他相信多雅不會騙他的,只要她開口說話,他都會百分之一百的無條件信任她。
樂多雅在猶豫了幾秒之後,終於,還是開口了。
“誒,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當時從醫院打車走了之後,自己也不知道去哪,索性就去了一個廣場的咖啡廳,原本在那邊看書看的好好地,誰知道冷嚴那傢伙也在那,他遇上我之後,跟我說他朋友邀請他去一個古玉的鑑賞大會,後來我想到我的玉鐲的秘密還沒解開,抱着試試看的心理就帶着它去了,結果……我還真獲得了點信息。”
“什麼信息?”
“我遇到了個老教授,他說我跟冷嚴手中的那個手鐲的確是一對,而且名字叫雙夙手鐲,有兩個什麼狗屁傳說,但我對那些沒興趣,只是後來老教授話,讓我很感興趣!他說,因爲古代的技術雖保留時間比較長,但他們的技術在現在這個年代來看,通常也比較簡單,如果玉鐲裡藏着什麼秘密,只要一個紫外線或者紅外線的手電筒拿着一照,基本有什麼東西都能一目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