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把自己坑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叫此事與張三姑娘有關?當時那麼多人都在呢,她哪裡有機會對公主的貓兒做手腳!”徐婉兮率先站出來,瞪着鄧貞說道。
蓁蓁沒經歷過這種場面,想必已經嚇傻了,她可得將蓁蓁護好了才行!
鄧貞知道徐婉兮定國公府嫡小姐的身份,此刻被她如此強硬的反駁,心底不免有些畏懼。
她半真半假地做出怯懦的模樣,低聲道:“可當時公主的貓兒確實是在她身邊忽然慘叫了一聲,被抱到公主跟前時,已經不動了……當時場面那麼混亂,即便她真的做了什麼,也不見得就會被人發現。”
況且,她抱着挑刺兒的心態一直緊盯着張眉壽的一舉一動,所以張眉壽最後離開之前掉帕子的小動作她也看在了眼中。
她將這一點也說了出來。
“她當時故意走在後面,誰知道是不是在掩飾什麼……”她的聲音愈低,卻清晰地傳入了仁和公主的耳朵裡。
她做這些,當然不是真的確認張眉壽就是兇手,她也很清楚張眉壽根本沒有這個動機。但關雎園這麼大,一隻貓兒出了事,哪有那麼容易查清楚原委?
只要查不清,那張眉壽的嫌疑便是最大。
內心卻在哀呼。
趁鄧貞無言應對之際,她又反問道:“且若貓兒真是那時便中了足以要了性命的劇毒,那太醫來時,豈會診斷不出?鄧大姑娘的意思是,太醫無能嗎?”
仁和公主語氣冷然,彰顯了她此時的疑心已起。
鄧貞將她的動作看在眼中,無聲嗤笑。
“公主,若是民女在那時下的手,那貓兒又怎會在樓中無事醒來,且從窗子跳了出去呢?”張眉壽鎮定地道。
“投毒?我爲何要向公主的貓兒投毒?又何來的毒藥?鄧大姑娘不會是戲摺子聽多了吧?”張眉壽佯裝冷靜地反問。
鄧貞已經臉色蒼白,冷汗津津。
仁和公主打斷鄧貞的話,鳳眸間染滿了怒氣。
且如今左邊攀上秦大姑娘,右邊又與定國公府嫡小姐交好,今日竟還來參加了仁和公主的花會,日子過得這般風生水起……她不過只是一個區區國子監監生之女,這究竟是憑什麼?
即便沒有證據,可單憑她的這些話,張眉壽今日就休想幹乾淨淨地離開了!
仁和公主驟然打斷了她的話。
“萬一是投毒呢……毒性緩慢,在貓兒跑出去之後才發作的。”鄧貞連忙道。
仁和公主聽得皺眉。
她今年已年滿十二,本該等到明年就被接回鄧府,等待議親,可就因張鄧兩家前些日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退親風波,鄧家的名聲壞透了,她母親鄧淑人的惡名更是傳得人盡皆知……如此之下,她的親事必然也會受到莫大的影響!
可張眉壽半點沒提兩家之間的過節,反而邏輯這般清晰。
“夠了!”
仁和公主一時煩躁極了。
此言一出,四下便響起了低低的議論聲。
想到此處,鄧貞緊繃着的內心便涌現出了報復的快感。
仁和公主審視着她,一時未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本宮是在問她!徐二小姐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不見得吧。”一直未說話的秦雲尚開了口。
她不知道什麼張鄧兩家的恩怨,可她對好友秦雲尚的話很信任。
質疑太醫的狂妄名聲她可不敢要。
畢竟誰能想象得到一個小姑娘來參加公主的花會,會隨身帶毒啊!
秦雲尚從不輕易摻和他人之事,如今開口,顯然也是對那位張三姑娘的維護。
但她也不知道爲何太醫沒診出異樣來,不管貓兒死因是何,但當時貓兒昏迷確實是因爲那一枚藥丸。
她確實帶了“毒”,公主的貓兒也確實舔舐過那枚藥丸,可她不能慌,不能露出半點破綻。
“你有什麼要說的?”她向張眉壽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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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張眉壽,退親之後非但沒有遭到太多議論,反而成了別人同情的對象。
她有些訝異於張眉壽的冷靜。
“白玉的死因自有太醫來印證,輪得着你來多事嗎!想借本宮之手來報你的私仇,也該想個高明周全些的手段!”她眼神厭惡地看着鄧貞說道。
她看得分明,也明白了鄧貞站出來將矛頭直指張眉壽大約就是女孩子之間的勾心鬥角。
而她剛好就是那個奇葩……
此時她已經悔得腸子都青了,不,是綠了。
而她之所以專挑自己原會心虛的話說,便是要告訴所有人——她一點兒也不心虛。
難道是祖父製毒的手段太高明?
鄧貞渾身一抖,三魂七魄都要被嚇出竅了。
都什麼時候了,竟還在她面前玩這些噁心的手段把戲!
但她知道鄧貞只是亂蒙一通,想趁亂抹黑她。
仁和公主緊緊地盯着張眉壽,鳳眸中神情晦暗閃動,俱是審視的神色。
徐婉兮臉頰憋得通紅,張眉壽無聲扯過她到自己身後。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鄧貞已經慌了。
不就是扣帽子嗎?都是順手拈來的事情。
她本以爲張眉壽至少要慌慌張張,口不擇言,或是着急之下反咬她故意報復的——若是那樣,她便可以咬定張眉壽做賊心虛了。
秦家姑娘當衆猜測她此舉是恩將仇報,這句話極有可能就會讓她的名聲徹底毀了!
鄧貞邊想着邊打量着仁和公主的神情。
“臣女當真沒有針對誰……臣女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臣女也沒有非說兇手就是張……”
“可我確實看到你鬼鬼祟祟……我方纔所言,也只是猜測而已。”鄧貞看向面色陰沉的仁和公主,撩了裙子跪了下去:“公主明鑑,臣女也只是想替公主找出真相!”
徐婉兮着急地道:“公主,我一直都與張三姑娘呆在一處,她不可能……”
她看着鄧貞,淡淡地道:“誰不知你們鄧家與張家之間的恩怨——我可聽聞,張家人還曾出手醫治過你母親的,你這般,與恩將仇報有何異?”
她以爲自己是誰啊?還將徐二小姐擋在後頭,自己分明都已經自身難保了!
昨天胃痛一整天一整夜,吃了胃藥,然後腹瀉,吃了治腹瀉的藥,然後今天又頭疼,吃了布洛芬……
布洛芬剛吃完,又發燒了!又吃了發燒藥!
這章是扛着燒寫完的。
請喊我行走的敬業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