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步伐越來越急促,距離高考還剩四十多天了,高中校園裡,高三教室的氣氛更加壓抑,每個人都在埋頭苦讀,只爲可以幫自己謀一條好的出路。
上課的鈴聲還沒有敲響,高三八班的教室裡就響起了朗朗地讀書聲。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咚咚,好了,大家都停下來吧。”語文吳老師對着講桌敲了幾下,看向臺下的同學。
“同學們,這節課我們來練習一下詩詞鑑賞,大家先把黑板上的這首辭誦讀一邊。”
“ 滿江紅
辛棄疾
點火櫻桃,照一架、荼縻如雪。春正好,見龍孫穿破,紫苔蒼壁。乳燕引雛飛力弱,流鶯喚友嬌聲怯。問春歸、不肯帶愁歸,腸千結。層樓望,春山疊;家何在?煙波隔。把古今遺恨,向他誰說?蝴蝶不傳千里夢,子規叫斷三更月。聽聲聲、枕上勸人歸,歸難得。
”
“大家應該對辛棄疾都不陌生了,這首詞,我給大家五分鐘的時間思考,一會我會找人提問一些問題,好了,大家好好認真讀讀這首詩吧。”在同學讀完這首詞後,語文吳老師說道。
教室裡,同學們有的又讀了幾遍這首詞,有的則是埋頭思考。後排王巖打開課本,找到辛棄疾的《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兩相比較,思考了起來。
“好了,時間到了。”少許片刻,同學們準備的還不是很充分,就聽到語文吳老師喊停了。
“第一個問題誰來回答?”看着還在緊盯黑板的同學,語文吳老師試探的問道。
臺下鴉雀無聲,沒有人主動請纓。
“既然這樣,那我就點將了。劉雙,你先來,給同學做個表率。”語文吳老師指了指前排的劉雙。
劉雙停下正在紙上不停划動的手,緩緩的站了起來,盯着語文吳老師,等待着吳老師的提問。
“上闋詞人讚美‘春正好’,那好在什麼地方呢?你來說說。”
“點火櫻桃、荼縻如雪,還有龍孫穿破、乳燕引雛,流鶯喚友這幾句都是詞人所說的‘春正好’好的地方。”劉雙毫不猶豫地答道。
“嗯,不錯,答道很準確。”語文嚴老師先是對着劉雙讚揚道,然後又對其他人問道,“你們有什麼意義或補充嗎?”
“沒有。”同學們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好,劉雙開了個好頭,那接下來,第二道題有主動回答的嗎?”語文吳老師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全班。
“我來回答。”孫欣說着站了起來。
“不錯,你看你們一個個大老爺們,還不如人家姑娘呢。”語文吳老師對着全體地三年八班男同胞鄙視道。
“‘問春歸,不肯帶愁歸,腸千結’運用了什麼樣的修辭手法,表達了詞人怎樣的心緒?”語文嚴老師拿着教案問道。
“‘問春歸,不肯帶愁歸,腸千結’這句話運用了擬人和誇張的修辭手法,‘不肯’是把春賦予了人的特徵,而‘千結’是誇張的說法。這一句話表達了詞人愁苦的心情。”說完,孫欣就靜靜等待老師的點評。
“有補充和修正嗎?”
許是剛纔語文吳老師的那句話觸犯了所有男同胞的尊嚴,所以男同學你爭我搶着要補充修正,把孫欣看的直牙癢癢,老孃回答的有那麼差嗎。
“好了,都不要搶了,周宏,你來說。”語文吳老師指着靠窗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說道。
“詞人除了有愁苦的心境外,還有對統治者的滿心怨恨,通過這句詞,還可以看出詞人的抑鬱與煩亂的心境。”
“好好。”下邊男生一片叫好聲想起。
“都安靜,周宏補充的很全面,和答案基本一致,我就不說了。孫欣記得下次要記得結合上下文,不要侷限自己的思維在一句話上。你們也是。”語文吳老師提醒道。
“接着,誰還要回答?”
熱血勁頭來的快,去的也快。剛纔鬧哄哄男生大部分又蔫了下去。
“我來答。”李展站了起來。
“劉雙,你們家那口子耶!”孫欣碰了碰劉雙,小聲地說道。
“去。”扒開孫欣的手,劉雙繼續記筆記。
“這首詞和辛棄疾寫的另一首詞《永遇樂.京口北固亭懷古》同爲政治抒情詞,就表達方式而言,兩者有什麼區別?”語文吳老師從教材上挑了挑問道。
“《永遇樂》直抒胸臆,慷慨豪放;這首詞曲達心意,清麗幽婉。”李展精煉地說道。
“回答的很好。”語文吳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剛要提問下一個問題,王巖站了起來,“老師,我有一點補充,不知道對不對。”
“王巖,你說說你的補充。”語文吳老師看到這一個月來,王巖進步很大,已經不再那麼無視他了。
“《永遇樂》引經論點,以議論抒情,而這首《滿江紅》寄託春景,以描寫抒情。”王巖乾脆地答道。
其他的同學都驚異的看着王巖,雖然他這一個月來進步很大,但卻也從沒主動回答過問題,還說的這麼頭頭是道,唸叨着王巖的話,大家陷入了沉思。
語文吳老師也跟着低下頭,想了片刻,“不錯,說的很有道理。”
“大家以後要向王巖學習,想到什麼就要說出來,別怕錯,像剛纔王巖補充的就很好。”語文吳老師建議道。
“下一個,誰來?”
創作是孤獨的,儘管夏顏寫下的是每一刻回憶的甜蜜,但身體和精神還是很累很累,關上17k窗口,夏顏深深地呼了一口氣。站起身,扭動一下痠疼的腰肢,在房間來回走了兩步。
“媽,我來幫你做飯。”走進廚房,夏顏拿過母親手中的電飯煲,幫母親洗米。
“不寫你那小說了?”夏母洗着菜問道。
“寫不下去了,現在腦袋有點累,也沒什麼心情。”夏顏解釋道。
“就你呀!天天把自己悶在家裡,早晚悶出病來。”
“沒事的,媽,您看我現在不是很健康的嗎。”夏顏無所謂地說道。
嘆了口氣,夏母沒有再說什麼。
“媽,晚上的菜我來炒好不好?”夏顏洗完米,跑到母親身邊央求道。
“你想讓你爸晚上減肥的話你就做吧!”夏母攤了攤雙手,並沒有阻攔。
“媽,要不你教我做,好不好?”夏顏貼着夏母開始撒嬌。
“好好,都依你。”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母女二人來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廚房大戰。
“媽,火大了怎麼辦?”
“媽,油我倒多了?”
“媽,我把糖當成鹹鹽了?”
“老王呀!快歇歇,你這麼死命的幹活,會把自己的身子骨累垮的。”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婦女對着正在幹農活的乾癟的中年漢子喊道。
“我得趕緊把這的活幹完,那樣就有時間去打點零工,幫別人卸卸車,好多賺點錢,娃子就要高考了,咱們得趕緊把他上大學的錢攢出來呀!”說完,中年漢子又埋頭苦幹了起來。
“唉!要是琳丫頭早點出門,咱們多要點彩禮,也不用這麼沒早沒晚的幹活了。”中年婦女一邊幹活,一邊開口抱怨道。
“淨想些沒用的,還是趕緊把活幹完吧!”中年漢子嫌中年婦女有些嘮叨了。說完話,就不再理她。
可中年婦女卻是還在那不停地叨咕,“要不是當年你說露了嘴,讓小巖子聽到咱們不讓他姐姐上大學,他這麼那樣的逼迫咱們!你還心一軟,一逞能,答應供琳丫頭上大學。咱們現在的日子也不會過的這麼難。”
天漸漸黑了,一個個農夫都陸陸續續地荷鋤回家了,田地裡,王姓夫婦還在辛苦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