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鬼都感覺到深深的驚駭。
魎的分身極多,在場的大部分鬼都知道,但是沒想到,這個魅也玩分身啊!
而且,魅的這些分身所做的事估計是……
假設在場的不是鬼,而是人,一定會個個羞得面紅耳赤。
好吧,就算是鬼,也不耽誤,尤其是其中最強的厲鬼應三月,他的臉紅得無比的透徹,彷彿爛透的番茄。
而慕柯卻是滿臉嚴肅:“不對勁!不對勁!”
不等衆鬼問什麼,慕柯馬上掏出了手機報警,然後將酒店的地址說了出去,然後說這裡有人聚衆嫖.娼!
衆鬼一愣。
陳潔忍不住問道:“嗯?魅玩這麼大的嗎?”
慕柯聳了聳肩:“後面兩個字是真的,前面兩個字是爲了爭取出警力度以及警方的重視。”
陳潔不解道:“但是你之前不還反對和警方接觸嗎?要是酒店一次性涌入很多警.察,那我們的躲避難度也會提高吧。”
慕柯一開始接下這個任務時,就表示過,希望不要碰到警方,避免引起連鎖反應。
她們進入酒店後,也在很小心的規避着警.察,尤其是看守緋色出事的房間的警.察。
但是現在慕柯卻在主動打電話,讓警.察來查,這實在是有點怪異和前後矛盾。
慕柯走向走廊一側窗戶旁邊:“因爲情況有了變化。我們之前掌握的信息是,魅的犯案頻率很低,幾乎是一年一次,但是現在……就數數,從我們進入酒店開始,撞到魅幾次了?可能是因爲我的到來,給他帶來了危機感,他在加快進度。”
她從窗戶往下看,樓下躺着一具赤.裸男屍,男屍的頭顱摔得極其難看,血浸染了周圍的地面。
警方已經控制了現場,正在疏散人員。
更多的警車駛來,不斷涌入酒店中。
這麼快的出警速度,就證明,很多警.察一直蹲守在酒店附近。
“魅抵抗了我的言語兩次,我無法馬上殺死他,所以我只能拖慢他的計劃,再試圖抓住他。”
慕柯是以嫖.娼報警的,警方可能會查房,無論魅的計劃是什麼,只要他還沾了那個黃字,他的計劃就必然往後拖。
應三月主動提議道:“如果我們繼續閒逛,撞到警方的概率還是會提高,要不……”
陳潔:“下次,你說話再說半截,我就咬斷你的舌頭。”
應三月:“……”你說剪斷,扯斷都好一點啊!幹嘛說咬斷啊!慕柯還在旁邊呢!不對!就是因爲她在旁邊,纔要這樣子說的。
應三月當沒有聽到陳潔的威脅,繼續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
慕柯:“別說陳潔了,就你這賣關子的習慣,我都受不了。”
“那……”你要咬我嗎?
應三月的話沒有說出來,就直接斷在嘴裡,他連忙咳嗽了兩聲道:“不如,我們乾脆去緋色房間好了,之前不是沒有探查過嗎?”
緋色的房間,他們不是不想查,而是不好查,畢竟,緋色剛死,警方正守在那裡呢。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同之前。
慕柯手一拍:“好主意。”
慕柯是以嫖.娼爲名義,打電話舉報的,也就是說,凡是有人的房間都可能被查房。
而兇案現場……應該不會有警.察腦洞大開到查嫖.娼來查到兇案現場吧?
至於怎麼進入緋色死亡的那個房間?
這真不是一個問題。
大部分鬼都會鬼遮眼,更何況慕柯旁邊是一羣厲鬼。
慕柯去緋色房間的時候,門口正守着兩個警.察。
他們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無比,主動開門的手看起來無比僵硬。
這明顯的被控制象徵,代表着陳潔出手了。
慕柯順利進入房間,緋色的屍體早就被帶走了,現在估計正躺在冰冷的解刨室中。
牀上畫着一個白色的人形,應該是緋色屍體被發現時的姿勢。
屍體是不能留在兇案現場的,得搬走。
但是屍體的位置,屍體被發現時的狀態,都可能對後續破案,鎖定兇手有幫助,所以必須保留。
盛如歌進入後就緊緊咬着自己的下脣,他的雙眼猩紅,恨不得現在就把魅抓來打一頓。
可是要是能做到,他早就這樣子做了。
甚至,就連他自己……都是被魅害死的。
他的姐妹都被魅害死了。
慕柯戴上手套,去觸碰鏡子,果不其然是雙面鏡。
“警方應該也發現這面鏡子的問題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爲什麼酒店內會有這麼多雙面鏡?”
雙面鏡可不是單單一面鏡子這麼簡單,它更重要的是背後藏人的空間。
陳潔道:“這家酒店的老闆肯定有問題!”
慕柯點了點頭:“要麼是這家酒店的老闆本身就有窺探的習慣,然後被魅利用了。要不,這些鏡子就是爲了魅而安裝的。”
陳潔道:“要不,接下來,我們去找老闆?”
慕柯道:“你知道,這個老闆可能在哪裡嗎?”
陳潔:“不知道啊,所以我們去找啊。”
應三月道:“慕柯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她是說,她知道在哪裡。”
陳潔已經習慣了他倆開組隊麥,但是臉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在哪裡?”
應三月和慕柯幾乎是同時道:“警局。”
“嗯?!”
陳潔疑問完,卻也不需要進一步解釋。
她想到了爲什麼。
雙面鏡的問題太過明顯,警方不可能想不到,他們一定是帶走了老闆。
畢竟,老闆就算沒有參與J殺,那也侵犯了客戶的隱私,無論如何都得進一趟局子。
而進了警局,她們也不好去找酒店老闆了。
畢竟,警局有“它”庇護,豈是他們這些普通厲鬼可以隨意進出的。
話說,慕柯這具人的身體是真的很完美,正常吃飯,呼吸,乃至進警局都看不出任何問題。
慕柯甚至能交一個警.察朋友,這麼完美的身體,怕是隻有轉世投胎成功的鬼嬰才能做到。
盛如歌多看了一眼慕柯,沒說什麼,暗暗將剛纔的想法抹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