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染黑

亞力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煩,他買的攝像頭被那個外表清純實際淫~蕩的龜族雄子拿去幹了不得了的事,他從朋友那打聽到虎族雄子跟一個上尉攀上了關係,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雌性覺得自己很倒黴,他就是買了個小東西想增加一下生活興趣,想記錄下刺激的畫面在出任務的時候回味回味,結果屋漏偏逢夜雨,紀念品沒拍到還惹了一身騷,更何況這事兒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也是譁了蟲子了。

亞力蹲在便利店旁的角落裡狠狠吸了口煙,把菸頭扔在地上暴躁地碾滅,他眯着眼睛打量來來去去的人,很快就在人羣中鎖定了畏畏縮縮低頭走路的雄子。

烏塗·卡爾進店裡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亞力眼尖地發現他的袋子裡有幾瓶粉色的潤滑劑,他從鼻子裡發出不屑的哼笑,同時又有些心猿意馬,等烏塗·卡爾消費完一出來,亞力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大概同樣受到了視頻的影響,慄發雄子這次出門包裹得非常嚴實,還戴了口罩,但那矮小的身材和柔弱的身板實在是太醒目了,無論烏塗·卡爾怎麼僞裝自己,總會被目光邪惡的雌性認出來。

“誰!?”慄發雄子簡直是戰戰兢兢地問出這個字,已經是傍晚了,他麻桿細的兩條腿打着哆嗦,睜大了眼睛看身後的那條小路。有一個身材高大的雌性走了出來,揹着光烏塗·卡爾根本看不清對方是誰,他向後退了兩步想逃跑,卻被那人一把抱住,拖進了樹林。

“不要叫!再叫就把別的雌性引來了你信不信?”亞力興奮地脫掉上衣,他一手捂住了烏塗·卡爾的口鼻,另一隻手伸進他的褲子粗魯地撫摸柔軟稚嫩的玩意。慄發雄子嗚嗚叫着,因爲窒息眼裡閃出了淚花,雌性的手掌上有未蛻的傷疤和老繭,胡亂的擼動讓烏塗·卡爾痛得根本立不起來。

“什麼破爛雄子,賤、人,是不是剛打完野食?”烏塗·卡爾在黑暗中分辨出了雌子的聲音,他尖叫着踢打雌性,咒罵着對方的名字讓他放開他,亞力森冷地一笑,把烏塗·卡爾按在地上,單手扣住他脆弱的脖頸,威脅着收緊:“還敢罵我?騷、貨我可被你坑慘了!”他左手指着上身的幾處淤青,語氣陰森:“雄子宿舍一出事,我就被叫去受審,被拷問了整整六個小時!”

“他們不讓我上廁所,不給我水喝,就一直重複地問那幾個問題,你爲什麼會去雄子宿舍,你跟雄子有什麼關係,買攝像頭有什麼用途!”亞力扇了雄子一巴掌,力道不重卻極具侮辱性,他放開扣着雄子脖頸的手,跨坐在他上方低低地怪異地笑:“幸好那個傢伙又換ID在別的論壇登陸了,他們指控我也證據不足,否則我還出不來!”

說到這,亞力歪了歪腦袋看着慄發雄子,似笑非笑:“那視頻是你拍的吧?”烏塗·卡爾緩着呼吸,默默看着雌性不說話,亞力嘴角的笑容擴大,笑得有些病態:“一定是你!那白色的遮擋物是我錯用來擦身的浴巾,你把攝像頭放在浴巾裡面哈哈哈!”

“你有什麼證據呢?”烏塗·卡爾面對有些癲狂的雌性反而鎮靜下來,他躺在草地裡,半長的黑髮鋪散開來,他淡淡地說出這句話,那場景竟然有一些妖嬈。

“你什麼意思?”亞力警惕地瞥向他,烏塗·卡爾坐起身,冷笑着繼續道:“我是被曝光隱私的雄子,我是受害者,而你是長期騷擾我的雌性,你說你和我的話,長官會相信誰的?”

見亞力眼中露出畏懼的神色,烏塗·卡爾不屑地輕哼:“你要是聽我的話辦事,我不但能保住你,還能讓你嘗一嘗和虎形雄子做的滋味,端看你想不想雙贏了。”

亞力不太相信烏塗·卡爾能辦成什麼大事,雄子察覺到他懷疑的目光,翻卷舌頭露出舌根,根部盡頭烙了一枚小小的標記,有些醜陋但勉強能分辨是羽毛的形狀。

“是謝菲爾德家族的家徽!”亞力太驚訝了,他一時間語無倫次:“你是、你是謝菲爾德家的什麼人?”慄發雄子冷漠地勾了勾脣,目光喑啞:“那就不是你需要關心的了。”

烏塗·卡爾很晚纔回到宿舍,那個銀髮雄性又在假惺惺地問他有沒有遇上什麼事情,那雙藍眼睛裡的擔憂多逼真啊,像真的一樣,他如果真的擔心他怎麼不出去找他?

他在看他的笑話吧,烏塗·卡爾收拾好東西去浴室洗澡,看見鏡子裡狼狽不堪的自己,亞力在他嬌嫩的脖子上留下了暗紅的手印,他的左臉頰也有些紅腫。

反觀查德西爾,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他一定在背後偷偷笑話自己吧!慄發雄子懊惱地把水池上的洗漱用品打落,弄出嘩啦一聲巨響。

打算回臥室休息的查德西爾路過浴室,聽見有東西碎裂的聲響,有些疑惑地喊了一聲烏塗·卡爾:“怎麼了,不小心碰到東西了嗎?”龜族雄子沒有回話,查德西爾想到他回來時一身陰沉的氣息和身上疑似暴力性、愛的痕跡,嘆了口氣,輕聲說:“早點休息,等太陽出來了什麼都會好的。”

查德西爾不知道小雄子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他覺得,這個雄子變得越來越陌生了,他開始看不懂了。

星屏滴滴響着,提示他有新的視頻請求,查德西爾才點下接受就聽見納吉的嚎啕大哭,他撕扯着嗓門哭得撕心裂肺,抱怨Cassiel對自己的冷落:“哥哥你不愛我了!我一週沒聯繫你了,你都沒發現!”簡直是血淚控訴了,查德西爾看着投影裡委屈巴巴的小蛇,卻不合時宜地笑了出來。

“我好希望納吉不要長大,永遠都這麼單純可愛……”查德西爾摸了摸小蛇的影像,有些悵然,小艾德里安不懂哥哥爲什麼沉默,他不服氣地吐着蛇信,對查德西爾的前半句話很有意見:“原來納吉長不大是因爲哥哥偷偷許了願,Cassiel哥哥準備怎麼賠償納吉?”

查德西爾笑容戲謔,他戳了戳納吉的小尾巴,彎起嘴角:“那就罰我養你一輩子呀。”

小蛇忽然沒了動靜,換成許久不見的安德魯大叔出現在影像裡,他一臉無奈:“你這麼說納吉要當真了。”

查德西爾輕笑:“本來就是真話呀。”薩奇·安德魯搖搖頭,抓起調皮搗蛋的兒子掛在脖子上:“他該喝牛奶睡覺了,你也休息吧。”

銀髮雄子點點頭,道了聲晚安關掉星屏,跟納吉聊了一會兒有點晚了,已經過了平時睡覺的點。查德西爾翻了幾次身還是沒有產生睡意,他用被子蓋住頭頂,閉着眼睛一動不動想強迫自己睡着,不知道過去多久,他又睜眼,迷迷糊糊間好像看見了那個煩人的雌性……是做夢嗎?

說起來,他好像,也姓安德魯呢。

查德西爾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不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