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凱帶大家去了一家地角偏遠、門面裝修豪華的家常飯店,各自點了一個可口的菜,要了幾瓶低度白酒白酒,地角便笑逐顏開地興致暢飲。
文凱自從東南沿海城市殺回到所謂的大西南根據的以來,儘管財力上積存了大量資金,可以說用之不竭,可文凱並沒有將贓物瓜分掉或者說與同道兄弟吃喝玩樂揮霍掉。而是將其積存下來,除了同門兄弟的日常開銷外,其餘的積蓄都全部積蓄下來,以備特殊時期調用。文凱心裡留有一個生活底線就是,生活上花天酒地精神必然禿廢,果腐必將導致消亡,若想達到自己復仇的目的,就必須使通道的兄弟維持正常的時候水準。
文凱時刻牢記這次進軍大西北的目的就是剷除導致自己妹妹死亡的幕後兇手,林氏企業集團的老總林強。
文凱是個思想開明的年輕人,從不對舊有的事物抱有迷信的色彩,可蒼天彷彿故意同他作對似的有意在庇護文凱的敵對者,他的命案仇人林強。幾次謀劃周全的刺殺行動都因情況出現意想不到的意外而是林強逃脫險境化險爲夷,或者說根本沒有收到致命的打擊。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林強有恢復了元氣,依舊統領西南地區的經濟而呼風喚雨。致使那些曾經反對他的相關利益者們,心中充滿着矛盾和恐懼,無奈地更加低調地忍氣吞聲地夾着尾巴做人。文凱感到林強的勢力更加構成了自己生存的威脅,如果不剷除這個夢霸西南的惡魔,天下人難安。所以,文凱立誓不惜餘力,一定要讓這個惡魔從視線中消失、從地球上消失。
文凱曾經依靠的財神—逐月舞廳的與老闆,被林強在商業競爭中擊垮,落敗成無業遊民,周文凱觸動很大,決心離開明爭暗鬥爾虞我詐的以商業利益爲軸心的黑暗爭鬥,躲至遙遠的東南沿海城市想憑藉自己的雙手自食其力,然而,生活的現實有一次逼他走進一條不歸路,他和同道兄弟身負命案再次出逃,期盼將遺留的仇和恨在自己生命完結前劃上應有的句號。文凱銘記強姦自己瘋妹妹的跛子,害死瘋妹妹的林強手下老疤,盜竊瘋妹妹屍體的周醫生,還有幕後指使妹妹慘死的林氏集團總裁林強。文凱腦海了永遠忘記不了這些仇恨,閒暇的時候,這些仇恨的東西就會映現在文凱的腦子裡。就在今天舉杯暢飲中,這個念頭不知爲什麼又突然跳到腦海裡,總也揮之不去。
“文凱哥,喝酒啊?你在想什麼吶?”疤臉舉杯勸酒,突然發現文凱的神情呆滯,便知他有在思考着什麼問題。便連聲叫道。
“哦,你看我,腦子又跑神兒了!”文凱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
“哎大哥,別太累了,有些事別太傷腦筋,一切順其自然吧,”疤臉豪爽地舉起酒杯:“大哥你儘管放心,你的仇恨我們一定想方設法給他了解,就是搭上我這條性命也在所不辭。”
“好!夠意思!”酒桌上想起了敬佩的掌聲。每個人都爲疤臉的行俠仗義所感動。
文凱被感動地端起酒站起身來,“諸位兄弟,我這次回到大西南就是爲了了結我周文凱家人當年留下的恩恩怨怨,來請大家住我一臂之力的,兄弟們跟着我捨棄家人父母隨我來到這裡,將生命置之度外,真的讓我感動,我在這裡再次謝謝大家了!”文凱說這些話的的確確是從心裡發出的肺腑之言,沒有半點虛情假意。“來,爲了今晚能夠順利地把事做好,完成我的第一個復仇目標,乾杯!”
包間裡想起霎時間響起興致的勸酒聲,人們嬉笑地勸酒,調笑,那種酣暢的氣氛如同熱鬧非凡的喜事一般的讓人陶醉。好久兄弟們沒有這麼開心地在一起,相聚在燈紅酒綠的夜色下,無憂無慮地盡興暢飲。歡快的樂曲,伴隨着酒杯的碰撞聲,拼寫着新的樂章。
這時,包間外響起了敲門聲。還是疤臉不該當年的秉性回身喊道,“進來,門沒插,老爺們都穿着衣服吶?”
“你他媽的疤臉,你什麼時候也改不了流氓的習性!”俊生玩笑地挖苦疤臉道。
“哦是小利啊,開來快來,坐坐坐,這麼這麼晚纔到?”又是疤臉搶話道。
“文凱哥,你們都在啊?”小利理解地朝文凱和幾位兄弟打過招呼,走到文凱特地騰出的空椅坐下。“這個疤臉,我人還進來,就知道疤臉在裡面,稟性難移啊!”小利也在拿疤臉開着涮。
“喂文凱哥,怎麼就我們幾個兄弟喝酒,那些兄弟……”小利不解地把目光落到文凱的臉上。
“哦這次行動目標很簡單,必須要那麼多的人手就沒有喊大家,叫他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完後還有好多的事要做那?”文凱擠兌出一個理由,使大家都覺得和諧地接受,事實上文凱對目前的幫盟組織已放棄了領導權,不再想做那麼一個烏合之衆是羣首,他只想帶着幾個心腹圓滿地完成自己的復仇心願。
“哦,是這樣啊!”小利儘管聰明伶俐,但他此時就忽略了文凱那瞬間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種意思的不安神色。
酒足飯飽之後,疤臉**病又犯了,他走到文凱的面前,俯身對文凱嬉皮笑臉地問道:“凱哥,我這段時間有些鬱悶,眼下做事的時間還早,可不可以給兄弟們一點時間,讓大家放鬆放鬆?”
“給兄弟們一點時間,你少拿大家做掩護,你怎麼就不說是你自己有了想法呢?”文凱故意逗疤臉。他知道,疤臉這小子對女人的要求甚是強烈,過去常常入不敷出,同時一道的兄弟,每個月份發放的消費金,疤臉往往靠不到下一月份,常常哀求文凱提前在支付點錢給他。被罵了個尷尬,但還是讓疤臉如願以償地拿着錢鑽進了當地的某家足療室,洗浴中心,還有早期的洗頭房什麼的有出賣色相的旮旯裡。
“你啊,疤臉你說你又拿錢做點啥事不行,買點好煙好酒的享受不好啊,非要把錢花到那些勞力傷身的地方?”文凱抽出一支牙籤,邊剃着牙邊訓斥着疤臉。
“文凱哥,你們這些老爺們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們有家有室的,想什麼時間用就什麼時間用,可我們這些光棍漢,只有碰到合適的女人才有了興趣,大哥,你就答應我吧,我不會給你耽誤事的?”疤臉一臉哀求的樣子叫人看了很是可憐。
“不行,今天又任務,你不能離開酒店,萬一會不來……”
“我不離開酒店,這麼說你同意了?疤臉高興地差點擁抱文凱。
“不離開酒店?這裡哪有小姐?”
“有!我進門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她,她長得也算漂亮的嗎?”疤臉眼裡跳動着的期待,自信地說。
“進門的時候,你根本就沒和任何女人接觸過,你怎麼知道你女人會答應你?”文凱不解地問道。
“嗨,女人的眼裡會說話,只要她的目光對視你一眼,我就能讀懂別人看不出任何異常的語言來,這個啊,不是吹,也算是我疤臉的一門特殊語言藝術。”疤臉越說越覺得自己了不起,終於可以在同事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一技之長。
“好了好了,別再爲自己貼金抹粉了,當心牛皮把身下別人的肚皮蹦着。”小利笑着逗疤臉道。“疤臉,你這人真是厚臉皮,象這樣不光彩的事,就不能悄悄地和文凱哥說嗎?還當着我們小青姐的面,你也太不知什麼叫做後臉皮了吧?”
“哎——我說小利,你這人不就是見外了嗎?象我們這號人,大家在一起就是自己家的人一樣,爲什麼要揹着別人,何況這是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怕啥?生理需要嗎?是不是小青姐?”疤臉笑着把臉轉向小青姐問道。
無論怎麼講,小青姐作爲一個女人,儘管腳踩在黑道上,但他畢竟有女人的尊嚴,疤臉這麼一說到是給小青姐弄得不好意思起來,她站起身來,佯裝沒有聽到他們剛纔的拌嘴,“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根本都沒有聽到都說些什麼,別問我,對不對,你們倆自己去辯論區吧,我們不和你們倆個攪在一起。
“疤臉腦子也不是笨絀的人,他聽到小青姐的話裡有話,自嘲地衣吐舌頭,朝小利擠了個白眼。”好了,疤臉,你們兩個也別在這鬥嘴仗了,凡事你們倆看着辦吧,總之咱們今天出來是來辦事,可不能因爲節外生枝的事情影響到我們今天出來要做的事情,你們明白了嗎?”文凱對於疤臉的要求他並不反對,只是提醒他們不要忘了正事而己。
“文凱哥,這件事你要是不管的話,那……那我也去玩玩!”小利似乎在自言自語。
文凱報之一笑道:“小利啊,你可沒有疤臉那兩下子,他啊,就那麼點精神頭全都花費到了女人的身上,他一眼就能夠辨認出對方的女人也沒有這方面的要求,你行嗎?既然不行,你還去它幹什麼?還不如我們在這裡坐着喝會茶、聊會天什麼的。”
“小利其實,也並沒有對疤臉的所作所爲感到有什麼攀比,只是由於疤臉的行爲引起了小利一時對女人的興趣而已。小利坦然地笑道,文凱哥,其實我就是想逗都疤臉而已。這個混蛋小子,每次行動時他都整點什麼事,我那麼猜想啊,如果我們在要是辦事不利索的話,那就說明疤臉這個混球的晦氣被我們帶來了失意,那以後對他的這種行爲就得堅決地給予制止。”
文凱笑了,而且是小的是那麼的開心,“小利啊,咱們都是從那個時候走過來的人,有些事情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別把事情做的你們太認真,你說對吧?”
“小利會意地笑了笑,“好文凱哥,我去拿點酒來,咱們再少喝點?”小利不等文凱表態,就走到牆的一腳放着酒箱中拎過幾瓶啤酒。
不知不覺,小利喝多了,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醒來時還清楚地記得。
“小利,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剛纔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很怪很瓜的。”於是小利就把那個夢說給文凱聽。
“女人的身子並沒有因此懷上那畜生的‘種’,月裡依舊見着紅。
晚飯,劉四一改往常地沒有喝酒,撂下飯碗就鑽進被窩早早地矇頭睡覺。女人太清楚自己男人的生活習性,知道他準是有想法,收拾好碗筷也隨後寬衣鑽進他的被窩。躺了半天不見男人出手,就轉過身來:“你瞅着房樑出什麼愣啊,有心事?”女人不解地問。
“我想讓你生個兒子!”
“生孩子?”
“嗯!”
“怎麼突然想要個孩子啦?”女人問。
“咱家經歷了幾次事,都這麼難,如果有個兒子,我會累成這樣嗎?”
“那是你自己不爭氣,怪不得別人。”
“我那不是有病嗎?”劉四叔滿心不高興。“哎——我們現在身子骨不差,將來老了怎辦?”劉四叔依舊目不轉睛地瞅着房樑發呆。
女人忽然興奮起來:“前些日子,村裡來過個討飯的婆娘,要討個能讓女兒吃飽飯的人家,要不咱把她抱回來?”
“不抱,一個丫頭片子,幹不了出力的活,長大了也是人家的,白忙乎!”劉四叔皺着眉使勁地搖着頭。
“那你到是瞅機會到城裡再抓幾副藥試試,或許治好了,將來還會生個兒子。”
“沒用的,治不好!”劉四叔一臉的無奈。
“不試試,怎麼就知道一定治不好。”女人輕蔑地用眼和愣男人一眼。
“這是醫生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哼!活該。這不都是你自找的,想當初,不去逛那窯子,哪會落下這病?”
“你看你,又來了不是,那時不是沒結婚,覺得挺神秘的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反正啊,這男人沒幾個好東西,吃着盆裡的,惦記鍋裡的。我就不明白,那窯姐她怎麼就那麼有味。**!”說罷忿恨地把被扣到頭上。
“扯那麼遠幹嘛,我只是說想要個兒子!”劉四叔側過身來,用手撥弄着女人的被頭。
“淨說些廢話!你那東西沒用,叫我怎麼給你生啊”
“我是沒用,可也不是就沒有辦法啦?”劉四叔試探着問。
“辦法?”女人忽然撩開被,瞪着不可思議眼睛問:“幹嗎?牽頭公驢來!”
“什麼驢啊馬的,這是哪跟哪啊。你想想,要是你生個兒子,你就是兒子的親孃,就算我不是他親爹,可還是你的男人吧。沾親帶故的,總比撿來的強吧。”
“啥意思?”女人不解地打量着男人那張莫名其妙的臉。
“你看狗剩他……”
“去你孃的,我說你是中邪啦,好賴那孩子還得管我叫嬸。你混啊!”女人擡手有勢無力地拍了劉四叔的腦門說:“別他媽的胡說八道,你不是可憐那孩子才收留他嗎?怎麼真的讓他拉起幫套啦。”
“拉什麼幫套,說的怪難聽的,這不就是想要個兒子嗎?”劉四叔無奈的臉上帶有幾分哀求。
“睡你的覺吧,這幾天又喝點小酒,吃飽撐得是吧!”
寂靜,屋內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房樑下,有兩隻猶如貓頭鷹的大眼睛,在時時眨動着,映射着微弱的月光,好久好久才暗淡下去,消失在黑暗中——
這天,傍晌的時候,爺倆才把馬車趕到城裡,卸完糧後就感到肚子咕嚕咕嚕直叫,劉四叔朝着在車上打掃雜物的狗剩說:“快點收拾收拾,待會我領你下館子。
狗剩拍打着身上的泥土,笑呵呵地說:“咱還是回家吃吧。四嬸早晨就把晌飯做好了,還等咱倆回去吃飯哪。”
“那沒關係,留着下頓吃嗎!這幾天活多,累壞了吧,”
“不累!”
“唉——下來吧,累不累我清楚.”劉四湊到狗剩跟前,拍了拍他的屁股說:“下來吧,我領你吃酒。”劉四叔連拖帶拽把狗剩弄到館子裡。爺倆要了幾個便宜的葷菜,飽飽地喝了一頓小酒,臨別時,劉四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狗剩的頭說道:“狗剩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到現在還沒碰過女人,要不,我領你到‘春香院’轉轉?”
“四叔,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又是下館子,又是逛窯子,你錢是花不了啦?”
“瞧你說的,四叔不是看你已經長大成人了還打着光棍,要不,我纔不管你呢!”
“四叔。”狗剩難爲情地用手撓了撓低下的頭。
“唉——別不好意思,見見世面,這裡沒人知道。是貓哪有不吃惺的。”
“我不去。”狗剩表情認真而嚴肅。“我大哥,就常常去那種地方,你看他把家霍霍成什麼樣子。我爹說過,那地方是yin亂的地方,容易落下病。”
劉四叔覺得正中下懷,佷是高興,也從心眼裡佩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大戶走出來的年輕人。
劉四叔跳上馬車長鞭一甩,“駕!”,馬車蹭地躥出老遠,沒命地向前奔跑。狗剩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防不勝防,一個趔趄摔進馬車內,……
這天晚上,劉四叔和他的女人嘮了很久。兩人時而吵嘴時而歡笑,他們在說什麼,噓噓渣渣的,根本聽不清楚。狗剩索性蒙上頭。心想,休息好養足精神,明天還要早點出車到城裡幹活。
涼爽的秋季轉眼即逝,雪花飄舞着落到了門前。屋裡冷的佷,狗剩依舊睡在北屋的地鋪上。這天半夜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有敲門聲:“誰啊?”
“狗剩啊!我是你四嬸,開開門!”
狗剩納悶,他來做什麼?
“天太冷了,別受寒,你還是到南屋睡吧。”四嬸吞吞吐吐。
“沒事!”狗剩心跳的厲害。
“明天還要跑趟力氣活,我怕你睡不好。”
“沒事,你就放心吧,四嬸!”
“哦!”
狗剩鑽回被窩,心裡犯嘀咕:四嬸這是怎麼啦,她這幾天總是怪怪的?不是給我送吃的,就是叫我到南屋熱炕上睡。我到南屋算怎麼回事?那是他倆口的炕。我搞不懂!”小利,你做些啥怪夢,八成是不是想女人啦?”文凱哈哈地笑道,倒是把小利弄得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