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日頭早已掛到窗戶的斜上角,透過玻璃,射進來的陽光映照到文凱的臉上,暖洋洋的令人愜意。他懶懶地伸個懶腰,疲倦地望着窗外天空的景色發呆。猛然間,文凱想起小紅還不知回來沒有,便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找遍了家裡所有的地方,也沒有發現小紅的身影,這倒使文凱感到詫異,小紅竟然一夜沒有回家。
文凱擔心小紅出事,急忙掏出手機,僥倖地給小紅再次打去電話,無論她去了哪裡,哪怕是聽到小紅平安的的迴音也好,但小紅的電話依舊沒有開機。
他媽的,真是不想好了。文凱在心裡憤恨地罵着。
他下意識地走到窗前,隨手拉開窗簾,推開窗戶,有意讓帶有涼意的晨風吹在臉上,一掃心中的鬱悶和倦意。
文凱隱約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說不好小紅真的因爲自己和小青姐過於‘親近’,惹怒了小紅。
按理說,小紅的隨和性格昨晚怒爆的如此潑辣,說明她對此事的積恨意無法忍受,可她望風撲影的誤解,使小青姐遭到辱罵和的攻擊。小紅本該出了氣,自然便會消停下來。但她沒有回家,卻說明她的內心依舊充滿着仇恨。
她能去哪裡吶?
文凱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大軍家裡牀下的那雙鞋,一定是小紅慌不擇路的遺物。因爲小紅是爲情感而離去的;當初她也欣賞大軍,只是她成了自己的女人才放棄了那種情感。現在就不同了,或許,小紅是爲了撫平心裡的創傷故意**自己的感情。
她,一個敢作敢爲的女人,這事,小紅能做的出。
文凱兩眼呆呆地望着窗外,怎麼也搞不懂小紅爲什麼能一宿不回家。難道是真的不再想過下去了嗎?
真是人要是不順的時候,喝水都塞牙。近一個時期來,文凱所領導的幫盟,根本就沒有什麼宗旨去約束大家,個人閒閒散散地自由活動,說白了,現在的幫盟就是一幫烏合之衆。不但對外做不成大事,就連自家的後院也守不住起了火。文凱此時真的對這個幫盟的依靠有些灰心喪氣。
靠!靠這幫人怎麼能夠實現宏偉計劃。他想放棄自己對此幫盟的領導,報仇的事自己來想辦法。
一陣冷風吹過,文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趕忙將窗戶關好後,靜靜地回到沙發上坐下,獨自想着自己今後的心事。
梆梆梆,敲門的聲音。
“誰呀?”文凱感覺不是小紅的習慣,知道一定是外人有事找他,便隨口問道。
“是我,俊生。”門外沙啞的地應聲,有些急不可待。
文凱忽然有種預感,彷彿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似的。趕緊打開門,將俊生迎了進來。
“俊生,看你慌里慌張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文凱急切地將俊生拉進屋來,不安地張口問道。
俊生進屋後一腚坐到沙發上,邀功似地把手一揮道:“文凱哥,給老弟拿罐啤酒,這兩天簡直把我給累死了。”俊生和吳明前些日子,被會議分工做情報收集工作,重點就是彙總情報,分析林強的林氏企業的商業機密。以便抓住時機,徹底地消滅林強。吳明跑外線,俊生混在林氏企業中做眼線。
文凱知道俊生的脾氣,凡事都想表白一下自己,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文凱從冰箱裡拿出一聽啤酒遞給俊生,催促道:“快說吧,有什麼事就別再繞彎子啦,簡單點行嗎?”
“文凱哥,你猜猜我發現了什麼?”俊生改不了他那故弄玄虛的習慣,丟下一個話題便停頓下來,拉開易拉罐,仰脖‘咕咚咕咚”半罐啤酒進肚。“文凱哥,這回呀,你可就不用愁着找仇人了。我託人打聽到了摧殘你妹妹的那個惡魔的下落了。哎——就是那個醫院的周醫生啊。”
“哦,那你快說說,那個狗日子的,他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關押的。”文凱極致興奮地拍着俊生的肩膀催促道。
“就在本市的勞改支隊三中隊裡服役。”俊生瞟了一眼文凱,繪聲繪色地講述着他,是如何打探出這個犯人的具體情況的。
“好啦,過程等以後再說,你現在就挑重點的講,那……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吶?”文凱期盼着俊生把他知道的事情都一股腦地說明白了,不然聽他慢慢講來,非把他的憋死不可!
“對了,文凱哥,我們也打探到那個傷害你妹妹的那個兇手,跛子的下落了,就是……嗨!你瞧我這記性,叫什麼來這吶?也是離這裡不遠。叫……”
“哦,不急,你慢慢想,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先休息一下,咱倆待會再說。”文凱聽完俊生的彙報,突然計上心來,他在心裡已有了新的復仇計劃。文凱推門出去,在屋外的走廊裡踱來踱去,眉頭緊鎖,心事重重。
文凱深思熟慮,選擇了疤臉,作爲自己日後復仇的主要助手,因爲疤臉憨厚誠實,身強力壯打拼果敢,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幫手;文凱看中了足智多謀的小青姐,她膽大心細,遇事不慌沉着勇敢,是個難得的才女;還有……,可惜,順子身體不好,儘量不去勞累他,從順子的病情上看,他活在世上的日已經屈指可數了,在這寶貴的最後日子裡,誰會忍心讓他去遭受這樣或那樣的罪呢?何況順子現在行走都沒有力氣……
文凱思前想後,最後挑選了五六個人作爲今後的特殊團隊,以實施自己的復仇計劃。文凱逐個打去電話,通知他們立刻到他的住地開會,共商大事。
“俊生。”文凱走進房門向貪酒的俊生喊道,“這些日子,我們可能會有大的行動,考慮到你身份的特殊性,就暫時不用你參與了,但你回去要繼續留心林氏企業的情況,如果有重大的情況,你要想盡辦法將情況傳遞給我。我將適時地調整行動計劃,你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凱哥!”俊生仰脖將酒乾盡,放下酒桶兒,爽快地答道:“既然你們待會還要開會,那我就不多留了。”俊生親切地和文凱相擁話別。當俊生走到房門前突然收住腳,朝文凱嘿嘿一笑,“凱哥,那跛子的住址我給你畫在桌上畫報的封頁上了,沒事啦!”俊生揮手向文凱道別。
文凱回笑道:“以後事事都要小心啊,你們的處境很危險。”
俊生翹起嘴巴,頑皮學着洋人的樣子聳肩一笑,“哼——哼!那也沒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