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凱心情沉重地走下樓,真不知道現在究竟該如何面對眼前的事情。翻箱倒櫃從角落裡將小紅拎出來,這事可就鬧大了。他不但因爲揭穿了小紅與大軍的隱秘,還使得大軍因感到內疚而走向叛逆,從此分道揚鑣。文凱也會因此在這場復仇的計劃中又失去了一箇中堅力量和好友。
文凱傷感地順着夜色的街道,漫無目的地朝前走着,心裡充滿矛盾和無限的憤恨。他不理解,大軍與他是忘年之交、生死與共的朋友,他怎麼會因爲感情的事情而控制不了自己,越過了倫理的界限呢?
文凱其實並不愛小紅,只是因爲小紅與自己在最困難的時刻與自己同甘共苦、一起度過了難關,從感情上來講,文凱應該一生照顧好小紅,可從感情方面講,文凱明明不愛小紅卻要與他苦守一輩子,也確實是對愛情的褻瀆。可無論相愛與否,大軍與小紅有過戀情,就是一種難以讓人難以原諒的行爲。
文凱忽然覺得自己似乎甚可笑。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的前提下,僅僅憑藉着一點點的判斷就給朋友下什麼定論,好像不妥。於是文凱有折回身來往回走,他要認證一下在大軍屋子裡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人小紅。文凱躲在大軍樓房對過的漏洞中隱藏起來。
文凱覺得,既然疤臉在不知情的前提下,攪亂了大軍原有的計劃。爲了不出意外,大軍肯定要趁疤臉熟睡的時候,把小紅偷偷地送出樓外。
文凱決定留守在樓道內,對此要弄個水落石出。
文凱走後,大軍把疤臉讓到裡邊的屋內,麻利地將牀上的被褥放好,催促疤臉早點休息。
“哎,大軍,咱們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沒事咱們就坐下來一起聊聊吧?”疤臉是個粗心大意的男子漢,有些事情如果你要是不把問題給他挑明瞭,疤臉根本就不會從對方的臉色中,判斷出別人的喜怒哀樂。什麼事情總是根據自己的判斷來處理任何事情。有些人對此很欣賞他的這種憨厚而樸實的性格。但也有不少人就因爲疤臉的弱智商而攪亂了不少人的美事而大爲不滿,可他把人給得罪了,自己還竟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時間不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咱們也不是有了今天就沒了明天是的。”大軍委婉地拒絕了疤臉的建議,又安慰了疤臉幾句話,便匆忙地告辭退出了屋內。
大軍急不可耐地關掉了電燈,和衣躺在牀上,佯裝睡去。功夫不大,就聽見裡屋中傳來疤臉濃重的鼻鼾聲。大軍悄悄地坐起身來,豎起耳朵,仔細地辨別裡屋的動靜,疤臉是否真正地睡去了。
大軍擔心如果稍有閃失,一旦疤臉醒來,突然走進自己的屋子裡,正巧有碰到了文凱的妻子小紅和大軍在一起,後果可就不好收場了。
又過了好長時間,大軍感到疤臉可能真的睡去了,便從衣櫃中翻出小紅來不及穿戴的衣褲,躡手躡腳地走到衛生間,用鑰匙將衛生間的門打開,輕輕地朝屋內的小紅低聲地喊道,“喂!小紅給你衣褲,快點穿上。我立刻送你回家去!”
衛生間的房門輕輕地被推開,小紅煞有戒心地從門後探出腦袋,“大軍,你可要弄準了,當真叫文凱看到,那可就不的了啦!”
“放心,那疤臉呼嚕打得比雷聲還大,你就放心吧!來塊出來吧!”文凱伸出手示意小紅趕緊出來。
小紅顫抖地光着身子,神色不安地閃出身來,接過大軍遞給他的衣褲,下意識地轉過身去。
大軍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動機,從她的身後一下子將小紅抱住,將臉緊緊地帖服在小紅的脊背上,侷促地喘着粗氣。”大軍你快點放手。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做這事?”小紅似乎很是反感地皺着眉頭,低聲呵道。
“我,我……不捨得讓你就這麼離開我!”
“沒出息,你要是真的對我有情,我相信緣分。”
大軍尷尬地將小紅用在懷裡,就是不想撒手。
在大軍的眼中,小紅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見到成熟的女性,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