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解的幾人軟硬兼施,勸方茜和王青青忍一時風平浪靜,不要在大庭廣衆下鬧下去,否則後果自負,宴會的主辦方和央視的幾個小頭頭都把這兩個女孩看成了弱女子,董芳在幾個領導面前也不說話,但她知道今天的事兒會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結果,她清楚那個男人的手段。
一羣人就這麼僵持着,出生在富豪之家的方茜第一次受這樣的委屈,凌飛不在身邊的兩年是吃過不少苦,但沒吃過虧,更沒被男人這麼欺負過,她咬着嘴脣,晶瑩淚珠在眼眶中打轉,沒滑落下來,哭也要對着自己男人哭,不會對着這兩個畜生哭。
王青青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受了委屈常壓在心裡,不想爲自己男人添麻煩,也不想讓家裡人擔心,面對這兩個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她很委屈,也很無助,最終還是選擇了忍讓,她拽了拽方茜,輕聲道:“茜茜,我們別理他們了。”
“小方啊,也沒什麼大事兒,大家不是都挺好嗎,握手言和,互相瞭解一下,談談心就沒事兒了。”一個老男人皮笑肉不笑,說着模棱兩可的圓場話,在場的人清楚除了同情心氾濫的董芳外,沒人會幫兩個弱女子說話。
“只要你們兩個當衆承認是誣衊我和藍少,再給我們賠禮道歉,今天的事兒就過去了,咱們以後是朋友,只要你倆有需要,說句話,我何某人肯定幫忙。”何家大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那神態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
“你們兩個就是人渣,就是……”方茜氣極發笑,終於知道什麼是無恥下流的最高境界,身體不由自主的發抖,氣憤過度纔會這樣,董芳忙扶着方茜,眼神不屑地盯着兩個自以爲是的公子哥。
“你在洗手間過道口勾引本公子,居然罵本公子是人渣,你佩嗎……賤人!”何大少大聲侮辱方茜,顛倒黑白,無恥到這等地步,也夠令人髮指了。方茜臉色蒼白,緊咬着紅潤嘴脣,絲絲血跡滲出來。
“全給我滾開!”
一個陰冷的聲音在宴會廳門口響起,三名穿着黑西裝的安保人員滾進了宴會廳,郭凌飛昂頭挺胸走進宴會廳,臉色陰沉的可怕,大廳裡的人莫名的緊張。方茜回頭,壓抑了許久的淚水劃落了。
“凌飛……”方茜掙脫董芳的手,哭泣着跑向郭凌飛,撲進氣息醉人的溫暖懷抱,她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埋頭哭泣着,哭的肆無忌憚。郭凌飛一手摟着方茜的纖細的腰肢,一手整理着方茜散亂的秀髮。
五個穿着黑西裝的保安圍住了郭凌飛,他們真擔心這個氣勢洶洶的男人也相仿古人來個衝冠一怒爲紅顏,做出什麼瘋狂地舉動。董芳凝視着兩年來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面龐,有些激動,眼神卻黯然。
“他什麼時候也能這麼溫柔地抱着我。”董芳苦苦笑着,流露出淡淡的傷感,楚楚動人,“滾開今晚我不想殃及無辜!”郭凌飛冷眼掃視五人後,目光落在了那兩個氣焰極其囂張的公子哥身上,眯縫起的雙眼中殺機盎然,他很溫柔的方茜,“寶貝,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還能有什麼事兒……你女人想要挾我……”囂張的何家大少只說了半句話,便閉上了嘴巴,郭凌飛的陰冷眼神嚇住了他。
“凌飛……他們欺負人。”方茜擡頭道,臉蛋上還掛着淚珠,郭凌飛伸手爲她抹掉淚珠,視線正好落在方茜脖子下的那片紅印上。
“寶貝,這是誰弄的?”郭凌飛眼皮子跳動着,說話的語調異常平淡,這是殺人前的徵兆,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方茜回頭看了一眼何家大少,但沒說什麼,她怕自己男人衝動過頭做出傻事兒,“凌飛我也沒什麼……”
男人的逆鱗多半是女人,郭凌飛的逆鱗就是方茜,就在衆目睽睽之下,郭凌飛的修長身軀在衆人眼裡幻化出一片模糊的影子,詭異到了極點,何家大少驚呆,只覺陰冷氣息撲面而來,還沒看清人影,郭凌飛的拳頭轟擊在這可憐蟲的身體上。
何家大少沒有誇張的向後飛出去,還是站在原地,只是那張本不算好看的臉正逐漸扭曲,郭凌飛在一瞬間轟擊出十三拳,這是殺人不留痕跡的內家拳法,拳頭上的無匹內勁兒完全滲入何大少的身體,人們聽不到拳頭與身體撞擊發出的聲音,卻能清楚地聽到骨頭寸斷的刺耳響聲。
郭凌飛一口氣轟出三十三拳,何大少依舊站立,只是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根完好無損的骨頭。
“啊!”何大少的嗓子裡終於發出了淒厲慘叫,整個身體猶如一攤爛泥,癱在地板上,名流、富豪、參加模特大賽的女孩們驚慌失措,死寂的沉默之後,一名掛着市委副秘書長頭銜的官員拍桌子站起,大聲道:“太無法無天了……你是什麼人?”
這位副秘書長在方茜和王青青受委屈時屁都不放一個,此時卻一臉正氣,大義凜然的令人噁心,郭凌飛一記神龍擺尾的後襬腿踢飛兩個逼近的保安,操起一把椅子射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在秘書長大人的頭顱上,一時間血水飛濺,驚呼四起,道貌岸然的官撲倒在桌子下,有氣無力地哼哼着。
“年輕人你今天捅破天了!”央視的一個小領導顫巍巍的說着話,以位發狂的郭凌飛是個精神病患者。
“傻X,動我的女人才是捅破了天,今天我女人不原諒你們……誰也別想站着走出北京飯店!”
郭凌飛昂頭傲立,殺氣沖天,這氣勢勝似君臨天下的王者,誰與爭鋒,一旁的董芳癡迷了,愛了兩年的這個男人簡直帥得掉渣。
“青青……”
一聲溫柔的呼喚,一個青年走進大廳,正是雄霸南方的太子,皇甫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