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你把路讓開!!”趙福金道,卻是一臉的焦急之色。
wWW☢ TTKΛN☢ C○
劉平心道,怎麼就碰上了這麼個金枝玉葉,話說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得罪這位大宋的公主了。看到自己都沒有什麼好話。正在這時候,只見趙福金的馬車後面又來了一輛馬車。只見馬車之上,下來一個年輕的粉面男子,只是仔細一看此人,卻是一身的錦緞長袍,足下一雙皁角長靴,手中一把扶搖摺扇,一臉的諂笑的走向趙福金的馬車,馬車周圍的侍衛望見此人到來,都是紛紛點頭。沒有任何阻攔的,那人便來到趙福金的馬車近前。
“公主安好。在下從金水橋邊便見了公主的馬車,特來拜見。”那人微笑着行禮道。
趙福金從馬車上挑開窗簾,一臉不耐煩道:“你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一路追隨,到底想怎麼樣??”
其實這趙福金倒不是生氣劉平,而是另有其事,今日大典,原本趙福金是陪着自己的母后出來觀看的,典禮之後,趙福金便要回宮,路上卻是被蔡京的兒子蔡絛一路跟隨着,趙福金原本對蔡條沒什麼好感,只是自己的父皇有意想要將自己許配給蔡京的這個兒子蔡鞗,可是趙福金並不喜歡蔡鞗,奈何天家女子的婚姻本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的,所以只是每次都躲着蔡鞗。
“公主,在下的心意,公主難道不明白麼~!在下仰慕公主,每次一見到公主便是覺得自己心中滿是歡喜,公主天人之姿,在下能與公主說上一句話,便覺得三生有幸了····。”
“夠了!蔡鞗,你有完沒完!我還有去長壽宮見我母后,你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趕緊讓開。”趙福金氣鼓鼓道。
“哦··在下唐突了,在下即可離開,只是聽說過幾日城郊的清水苑有一個遊園聚,衆多王卿名流都回去,在下想請公主去賞遊一番可好?”蔡鞗笑道。
“沒興趣!!”趙福金扭頭道。見蔡鞗死皮賴臉的還在糾纏,便轉頭對着劉平道:“劉平,你幫我把這人趕走!!”
劉平一愣,隨即答應道:“遵命!”撥馬轉頭道:“這位公子,輕便吧!公主說請你離開!”
蔡鞗轉頭斜着眼望了劉平一眼,輕蔑道:“哪裡來的賊配軍!這麼不長眼,還不趕緊給本公子滾開!!”
劉平對待趙福金還是禮讓有加的,誰讓人家是公主,最重要的還是女孩子,所以,劉平自然是讓着些,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卻是沒什麼好顧及的,劉平一皺眉道:“你父親沒教過你怎麼跟別人說話麼!!”
蔡鞗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和自己說話的人,自幼便是蔡京府上最小的公子,平時在府上那是被蔡京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的主,就是在外面,那些個高官顯貴,王孫公子見了自己也得恭敬的叫聲小蔡公子,哪裡被一個軍將模樣的傢伙這麼對待過,當即便是張口罵道:“你個該死的賊配軍,是哪位禁軍都統麾下的人,你打聽打聽,就是你們兵馬司都門禁軍的太尉們,見了我也得好言相待,你一個撮鳥一般的泥腿子,不曉得本公子是誰麼?還敢這麼說話,活膩了??”
“你是誰?和我有什麼相干的??哦,我知道你是誰了,既然是滿嘴噴糞,想必你便是狗屎公子吧?”劉平笑道。
此言一出,卻是將趙福金惹得大笑。那蔡鞗聽得氣炸,張口大喊道:“來人!來人!將這個狗雜碎給本公子拿下!!氣死我了!在汴梁城,還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
蔡鞗身側的家丁聽到自己的主子的喊聲紛紛圍了上來,十幾個豪奴家丁圍在劉平身側,作勢要撲。卻是被楊三多等侍衛擋住,永定軍入城誇功,爲了保持陣型,俱都是沒有攜帶武器,只有劉平的腰側象徵性的挎了一柄長劍,這些家丁平素了在汴梁城裡也算是橫行霸道的主,跟着自己的小主子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今日以爲只是普通的入城禁軍,當即就要出手,卻是被楊三多等人擋住了,這些親衛都是百戰之兵,各個都是戰場廝殺的好手,否則也不會被安排成劉平的近身親衛,各個都是對劉平忠心耿耿,眼前的自己的主帥要被圍,俱都是要下馬出手,意料之中大的混戰並沒有多長時間,不過幾個呼吸間,七八個赤手的親衛將這個十幾個豪奴,俱都是打倒在地,各個都是胳膊腿被打折了,這還是這些永定軍親衛控制着出手分量,若是換在戰場之上,這些豪奴怕是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形勢轉變的太快,眨眼間,蔡鞗的下人們全都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滿地都是哼哼唧唧的傷員。
劉平一笑,來到蔡鞗身前,一把抽出腰間佩劍,抵在已經被嚇到的蔡鞗脖子上,淡淡道:“你這個人,說話太不乾淨了,隨便罵人可不好!你的大人沒有教過你要將禮貌了!”
蔡鞗平日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下人平民任由他欺負,何曾被這麼威脅過,當即便是嚇得腿軟,顫聲道:“你不能殺我!!我爹當朝蔡京!!我爹是蔡京道!!”
“休傷我家小公子!!”一個豪奴在地上張口喊道。還未等起身,就被楊三多一把踹倒在地上,撲通一聲,栽了了狗啃泥,卻是磕在了堅硬的石頭路面上,生生的磕掉了兩個門牙,一臉的血污,像是一個大花貓一般,楊三多惡狠狠道:“再撓嚷,軍爺我一把掐斷你的脖子!!”
楊三多惡狠狠的樣子嚇得那豪奴當即不敢再說話。
此刻的劉平長劍橫在蔡鞗的脖子上,迫的蔡鞗不敢亂動,眼前的這個傢伙欺身近前,自己只感覺一股凌厲的殺氣包裹住了自己,這絕對不是普通軍將所能表現出來的東西,自己的父親認識的關係網中,也有些猛士勇將,可是哪一個也沒有眼前這個人有這麼重的殺氣,蔡鞗從眼前的這個傢伙的眼神中可是看出這個傢伙真的敢一劍殺了自己。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我是蔡府的小公子,我父親是當朝蔡公相,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你是不是想要升官,只要我一句話的事情,我包管你飛黃騰達的!!”
永定軍一衆軍士一臉看白癡的模樣,不屑的望着眼前的這位公子哥,心道真是個軟骨頭!!
“做錯事,就要認錯!罵人不好!!”劉平笑眯眯道。一轉臉,一臉寒意道:“跪下!!!”
“你敢!!我是蔡公相的公子!!我爹是當朝太宰,你竟然敢逼迫我!!你1!!!”
“我再說一遍,跪下!!”劉平手裡的長劍一拉,登時便是在蔡鞗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細細的血跡。
噗通,蔡鞗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一臉的恐懼。
“別!!別殺我!!”蔡鞗結巴道,身子不住的抖動,從小富貴的蔡小公子哪裡見過這麼不講理而又兇狠的傢伙,當時便被嚇得跪在了地上,忽然見劉平聞到一股尿騷!#!味,卻是眼前的這位蔡小公子,被劉平嚇得尿了褲子!
“當真是個軟骨頭!!”劉平撇了撇嘴。
“自己說自己是狗屎!!說一百遍!說!少說一遍,某家便剁掉你一隻手指!!”
“啊···!!”蔡鞗出聲道。
“啊什麼啊!聽不懂老子說話麼!!一百遍!!說!少說一個,老子便剁下你一根手指!!再塞進你嘴裡!!”劉平惡狠狠的威脅道。
“軍爺··這位將軍,求求你,別殺我!!我說,我說!我1!”
蔡鞗跪在地上,張口的喊着。整整喊了一百聲我是狗屎,未敢停下。
趙福金望着眼前的劉平的模樣,卻是心中道,這個劉平,跋扈是跋扈了點,不過,當真是有些男子氣概啊,呸呸呸,我這是在想什麼!!這位堂堂的大宋公主,卻是臉上有些莫名的發燙。
“劉將軍!還是···還是不要爲難他了!!”趙福金道。
“公主!!這可是他自己答應道,再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不是他罵人在先!在下又何必如此呢!!”劉平淡淡道。
蔡鞗現在想死的心都有,自己也是堂堂的蔡家公子,何曾受過這等侮辱,如今卻是被眼前的這個天殺的賊配軍嚇得尿了褲子。這是丟人丟到家了。
一百聲唸完,劉平笑道:“起來吧!!,既然公主都發話了。你可以走了!!若是記仇,想要找我報復,儘管來!!老子是永定軍的劉平!!”
說完,撤了長劍,一腳把蔡鞗踹開了。
蔡鞗急忙起身,被幾個豪奴急忙扶着離開了。
趙福金衝着劉平一笑道:“謝謝你啦!!”說完便上了馬車,吩咐車伕與侍衛們離開了。
“公主一路好走!!”劉平行禮道。馬車從自己的身邊而過之時。停了下來,窗簾卻是被掀開。趙福金從車裡拿了一個香囊,轉手遞給了劉平。
“這是我在萬安寺求個的福囊,還有一個,給你了。謝謝你!!”趙福金道。
“公主客氣了!”劉平道。
一隻白嫩纖長的手,如同春筍一般,煞是好看。透繡着白錦荷花的香囊遞到了劉平手前。劉平的拱手道謝,伸手一拿,與那粉嫩的玉手一接觸,趙福金當即便鬆了手,好險沒有將香囊掉下去。臉上有些微紅,在北宋這個時候,禮教已經開始成型,男女授受不親的已經成爲了主流,自可劉平和趙福金的一接觸,卻是讓着個長在深宮中的公主,有些莫名的異樣。
“多謝公主賞賜。”劉平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