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齜牙咧嘴地呼痛,擡起下巴、怒眸相向,氣呼呼地嚷道:“你他媽的能不能溫柔點啊?”
禺疆擰着粗黑的濃眉,怒火燃燒的眼眸,竄起一抹疑慮的光芒:他媽的?這是什麼話?什麼意思?不過——聽她的口氣,肯定不是好話了。於是沉鬱道:“把衣服換了!”
坐起來,她冷哼了一記,斜仰着頭,美眸斜斜地睥睨、毫不畏懼地瞪着他,挑釁的神情,流露出她的不馴。
“你想要我親自動手嗎?”他的面色已經變成野狼,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的穿着如此風騷、大膽,只差重點部位沒有暴露了,還在部民面前大跳奇怪的舞蹈,搔首弄姿,極盡勾引、魅惑之能事。他恨不得立刻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但是,他是絕對不會殺她的,他只是想一個人欣賞、擁有她的全部美好!
看着他的惡狼表情,一陣恐懼竄上她的脊樑,傳至四肢百骸。好漢不吃眼前虧,不曉得他會怎麼樣,還是不要把他惹毛了。她快聲道:“你出去,我換衣服!”
突然的溫馴,讓他措手不及。他狐疑地看着她,研究着她神凝秋水的美眸,惡聲惡氣地說:“我對你沒興趣,別囉嗦,快換衣服!”
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他背向她,坐在木凳上,腰桿挺直。
她好笑而無奈地嘆氣,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太怪異了,穿什麼衣服關他什麼鳥事,還強迫自己換衣服,霸道的男人,不可理喻的男人!她一邊抓起牀邊的水色雲錦披風披上,一邊在心裡罵他。
在一個陌生的男人背後脫得光溜溜的,再穿上衣服,她還沒有那麼開放,也沒那麼笨!
“你沒有換衣服!”
冰雹一樣的冷硬話語在頭頂響起,她悚然一驚,發現眼前矗立着一堵僵硬如鋼的黑影,尚未反應過來,披風已經被他扯爛了。
他的大手扣住她細弱的肩膀,微微發抖,手腕處的青筋似乎就要爆裂,狂肆的目光在她滑膩的身軀上逡巡着、遊移着,嗓音沙啞,低沉道:“你知道結果會怎麼樣嗎?”
看見他臉上瞬間狂狷的表情,她驚駭住了,冰冷的寒意四處流竄;但是,狗急會跳牆,她的個性也是霸道的、強悍的;當她的憤怒達到頂端的時候,她的利爪就會原形畢露,撲向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