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我就是從事服裝設計這一個行業的。”
洛基驚。
杜九卿就是從事服裝設計這一行業的,他當然知道服裝設計這一行業最忌諱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抄襲,還有被盜圖這兩個方面,看來這個叫做洛基的人應該也是遇到了這種麻煩。
“請問您的公司現在是遇到了關於設計出糾紛這一類的事件嗎?”
洛基又一次的驚呆了,他只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沒想到對面的這個人就根據自己之前說過的話直接推測出了自己現在遇到的問題,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明天這個看起來瘦瘦弱弱一臉清純的女人,其實特別的聰明。
對方已經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什麼問題了,洛基也不好再過隱瞞,而且說出自己現在的情況又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危害,可能對方還會爲自己兩個點子,讓自己有一些靈感來對付這個事情。
“我的公司現在終於到了盜圖和抄襲這兩個問題,我就是設計師,我辛辛苦苦畫的圖全部被人給偷走了,而且他們還把抄襲的罪名給扣到了我的頭上,現在最主要的幾個證人都一口咬定是我抄襲的,現在真的是忙的焦頭爛額的。”
聽到洛基這麼描述自己的問題,杜九卿已經瞭然了。
他目前遭遇的這個問題其實跟自己遇到的差不多,自己在公司裡也是被人污衊抄襲,而且還偷走了自己的設計圖紙,當時自己也是特別的不甘心,所以才重新畫了幾張圖紙,雖然最後那幾張圖紙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而是對方先露出了馬腳,那場官司才順利的,但是杜九卿覺得這個方法可能對於洛基有用。
杜九卿收起了嘻嘻哈哈的笑臉,表情變得很嚴肅,目光也變得很犀利,幸好不見剛剛的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而是變得看起來有些腹黑,不好惹。
“我也曾經遭遇過跟你差不多的情況,我當時也是設計圖紙被別人偷走,然後他們污衊我抄襲,你想不想知道當時我是怎麼解決的?”
杜九卿一臉神秘,刻意一個關子,勾着嘴角去看看洛基的反應。
洛基的反應果然沒有讓他失望,他的眼裡重新燃起了希望,似乎是期待杜九卿的答案。
“那麼可以請您告訴我嗎?都是設計行業的,相信您也知道我們都是不容易的。”
杜九卿一愣,喝着葡萄酒的動作也頓了一下,隨即就笑了,笑得特別的燦爛。
這個諾基亞還真的是生意人,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將他又重新放到了被動的位置上,還讓他自己顯得特別的可憐。
杜九卿見洛基急呼呼的樣子也不好再關子,只好告訴了他自己是怎麼解決那個案子的。
“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奇怪的習慣,我沒畫好一張圖紙,我都會在通知的背面畫上屬於我自己的符號還有畫好這張圖紙的日期,當然那個記號不會就那麼明晃晃的,我用的是一種特殊的筆,只有在紫外線的照射之下才會出現,大概偷偷的人也沒有想到我會有這個習慣,所以將原圖保留了下來,等到在法院上開庭的時候,我自己準備的道具也沒有用,就直接把那張圖紙交給法官看了,最後當然是我勝訴了。”
“……真的很抱歉,我平時畫圖紙並沒有在上面畫記號的習慣,因爲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去偷我的圖紙……”
他這人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圖紙會被自己最相信的人給拿走,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是錯愕的,隨即而來的就是憤怒。
不過,他現在更好奇的是杜九卿準備的道具究竟是什麼。
“那麼你準備的道具是什麼呢!我平時作畫沒有做記號的習慣,所以我想知道你準備的工具是什麼?”
“圖紙,依舊是圖紙。”
這個問題杜九卿回答得特別的快,幾乎就是不假思索的,完全不經過大腦的回答。
雖然答案已經說出來了,但都揪心,完全沒有後悔,如果她思考過後的答案,還依然是這個的話,那麼還不如現在這樣快點回答。
很顯然,這個答案成功的引起了洛基的注意。
“圖紙?什麼樣的?”
“很簡單,相同風格的是不一樣的圖紙,我被盜走的圖,這是混搭風格的,就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可以混搭到一起做出來的一件衣服,當時我就重新換了另外的混搭風格的衣服倒是跟那被盜走的完全不一樣,只是作畫的說話一樣而已,我想表達的就是這一種風格,我完全可以自由的駕馭,完全沒有必要去偷盜別人的圖紙,而且當時就算沒有那張被偷走的原圖,就靠着我做的這些話,我依舊可以生了那場官司。”
這就是杜九卿的自信,有點無厘頭,但是讓人很有安全感的自信。
聽到杜九卿這麼回答,洛基的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大概,他的心裡當時就決定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以後不管做什麼樣的圖紙,哪怕只是草稿而已,必須打上一個不明顯的記號,或者是直接將自己的專屬硬件常在那張圖紙的設計裡面。
第二件事情,他回去就要重新畫圖紙了,被盜走的那些圖紙風格很混雜,所以他要準備的圖紙也很多,洛基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畫風,是那麼的變化無常……
當初還以爲自己的畫風變化無常,對自己來說是好事,還以爲自己可以駕馭很多的風格,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完全給自己帶來了許多的麻煩。
洛基正在考慮自己以後到底要不要專注一種畫風。
“其實我覺得你沒必要花許多相似的圖紙,你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一張圖紙裡面就可以,在那一張圖紙裡面,也可以包含很多東西,就比如說你之前所有的風格以及手法還有伏筆之類的,上法庭的工具不一定要多,但是一定要精,這一點是最主要的。”